打扫完战场之后,林墨找来西川当地士兵,问道:“你是蜀地士兵,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供大军休养吗?”
此人是赵振的心腹,靠得住,他想了想便说道:“回王爷,此地往西十五里,有一村落,我军可在此处休养。”
“村落?不可!”林当即回绝道,“村落里住的都是我大夏百姓,若是强匪来袭,恐怕会牵连到他们。”
“那往北十里之外,有一山峰,峰顶上有一平地,可供大军休息。同时,此山峰,易守难攻,附近也有水源,可拒匪盗。”
“那就赶快出发吧!”林墨当即点头道,“许褚啊,你去前方开路!”
“遵命!”
经历上次伏击战,林墨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剩下的六百多人稍作休息之后,便朝着那个山峰进发。
当天傍晚,林墨等人便来到了那座山峰。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座山峰自土地和树林间高高屹立,四面皆不相连,光秃棕褐的山坡上乱石密布。
上山的路陡峭而崎岖,顶峰平坦,可将山下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这里地势不错,主公,”登顶之后许褚宣布。“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林墨翻身下马,“确实不错,这个高地很容易防守,”他一边巡视一边说道。“就在这扎营吧!”
这个山峰高约三十余丈,山顶秃平宽阔,足以驻扎上千人的队伍。
东南方向是难以攀爬的岩壁,西北方向乱石很多,不利于骑行冲刺。
作为曹老板的心腹大奖,许褚经验丰富,他也一眼就看出来,这土坡易守难攻。
而这时,乔山手下一名叫熊必永的亲兵却提出了质疑:“王爷,此地万万不可啊!”
“为何?”
“王爷,此地确实易守难攻,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熊必永道,“水源!水的问题怎么解决?”
“在山脚下,我们不是刚涉过一条小溪么。”许褚回答。
“但那小溪在两地之间,有一段很长的攀爬,”熊必永指出,“而且溪流在此山峰之外,在山顶看不到。”
许褚再次开口,“怎么,就不愿多爬爬山?”
林墨也接口道,“我们可以先把水挑上来,确保补给充足!”
熊必永一听就惊了,“你们俩会打仗?”他心想。
“王爷,若强匪将我军围困在此山峰之上,又当如何?”
林墨咧嘴一笑,“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强匪到来,本王一定杀他个片甲不回!”
“强匪头子曾经也是我大夏将军,他也懂兵法的。”熊必永苦涩道,“此山峰占据天险,他若断了我们的水源,围而不打,又该如何?”
“置之死地而后生。若强匪绝我汲水之道,我军岂不死战?以一可当百。”林墨告诉他。“本王心意已决,无需多言!”
熊必永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开口。
“主公,你这做法卑职怎么感觉哪里听过,很像蜀汉那位...”
卧槽,你不是吧,你居然知道马谡?林墨诧异。
“放心,定能取胜!”林墨向他保证。
于是命令就此下达,大夏士兵很快在这山峰搭起了帐篷。
营帐如雨后蘑菇般纷纷浮现,毯子和铺盖卷罩住了光秃的土地。
林务官们则乘着落日的余晖拿起斧子到树林里砍伐木材,以备夜晚之需。
根据林墨的命令,大夏士兵们占领据高点,观察周围敌情,防止强匪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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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四弟死了?”大当家猛地起身,一脸难以置信。
逃回山寨的二当家因疲累而呆滞。在他破碎的皮甲前胸部,血渍未干,伤口清晰可见。
“那小子不是只带了八百士兵吗?”三当家责问道。“四当家怎么可能会敌不过?”
“老三,那小子确实只带了百八士兵,”受了伤的二当家说道,“一开始,我们一度占据上风,我也差一点就手刃该死的蜀王!
可没想到,那小子军中有一个猛将。他一人持着双斧,硬生生的冲破了我们的防线,乱战之中杀了老四!”
原来当时与林墨对战的那位强匪就是二当家。
他们两人奉命带领两千骑兵去打头阵,本以为八百大夏士兵可以摧枯拉朽一般的灭掉,可没想到遭此大败。
“持双斧?乱军之中杀了老四?”大当家听完更傻眼了,“大夏何时有如此猛将?”
会是李虎吗?
不,不可能!
李虎的兵刃不是双斧,而且,李虎虽然武艺出众,不至于强到这么离谱。
同时,李虎跟林家不对付那是整个大夏朝廷都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会跑来蜀地陪着林墨一起剿匪。
“大当家,咱该怎么办?”六当家问道,“要不,避一避风头?”
此言一出,顿时惹了众怒。
“老六,你说的什么屁话!”五当家朱猛怒骂道。“咱寨中有七千兄弟,被区区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