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林墨翻过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房间,拉开厚重的织锦帷幕,把高处的窄窗一扇扇推开,让夜里的寒意灌进卧房。
他静静伫立窗边,全身赤裸,手无长物,独向漫天的幽暗长空,夜风在他身边穿梭呼啸。
孙若曦拉过温暖的毯子,盖到下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
突然之间,她觉得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小又脆弱。
“是啊,他才二十岁!”孙若曦心想,“却已经成了大夏摄政王,大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摄政王!”
“蜀地,多斯草原,京城,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白起,冉闵,许褚,姚广孝...这么多当世猛将,贤相效忠于他。”
“可,他只有二十岁啊,却要面对这么多!”
她的身体仍然因为刚才他剧烈的动作而疼痛,但这是一种感觉美好的疼痛。
她可以感觉到爱情的结晶在自己身体中。她祈祷种子能开花结果。
她很想替他生个儿子...
“吗的,我把公主给忘记了!”林墨边说边转身面向她,面色沉重,语调繁乱。
孙若曦从床上坐了起来:“公主?”
“是的。”林墨关上窗户,走回床边,“宣花宫的人找到她了,就在你我的婚礼时。她跟东潘戈的细作,大赦的囚犯在一起,剃了短发,换上了囚犯的衣服。
他们肯定想把她带到东潘戈去。”
孙若曦若有所思,“宣花宫的人身手不凡,肯定能拦下他们...”她说,“想必是不想伤及无辜吧!”
林墨点了点头,“是的,何萧已经派人跟上他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回来!毕竟,那丫头,对我有成见!”
林墨更担心的是,赵芷兰会不会以自残的方式相要挟,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林墨哥哥,那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呢?”孙若曦道。
“啊?你说什么?让她离开?”林墨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让她离开!”孙若曦重复道,“林墨哥哥,若公主在京城内,你让她如何面对你,面对自己的仇人?
女大当嫁,她已经成年,但如今的身份,怎么样的人家才是她的好归宿呢?她若回来,京城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会锁她一辈子!”
林墨顿时语塞。
“依臣妾看,不如让她去外面见见世面,咱就派人暗中保护。”孙若曦道,“这之后,若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回来,在接回来也不迟。”
“可是...让她去东潘戈!”林墨不安道。
跟这个世界的小日子住一起?
“林墨哥哥啊,臣妾可没说让她去东潘戈!”孙若曦道,“如今公主还在大夏境内,宣花宫的人还盯着呢。”
“让她去不成?”
孙若曦点了点头,“至于大夏这边,大夏公主可不是随便想见就能见的!”她说,“皇宫的公主闺房,更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这方面林墨也是这样想的,对外肯定宣称公主一直在皇宫。
“那就听你的吧!”林墨微笑。
此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看到孙若曦半露的身体,林墨的兄弟再次不争气地抗议了起来。
“嘿嘿,刚才谁说想替本王生猴子来着!”他坏坏一笑。
“啊...林墨哥哥,你真讨厌!”孙若曦面色一红,此刻的她很是后悔,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为什么要挑逗林墨。
在折腾几次,只怕第二天都没法下床去敬媳妇茶了。
林墨可不管这些,他一个翻身,直接将孙若曦压在床上,“爱妃,我们来完成生猴子的关键步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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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孙若曦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
瞄了一眼床上的林墨,她无比娇羞地叹了一声,“林墨哥哥啊,你怎么好色成这样...”
原来早些时候,她起得早,因为按照大夏规矩,得给姜婉儿敬媳妇茶。于是她便好意叫醒林墨,没曾想就因为这个举动,林墨提出什么“做早操。”
不等孙若曦回应,又是一番累煞人的折腾。
更关键的是,听到屋内有动静,在门外伺候的女官还不凑巧地推门而入。
当时的林墨就压在孙若曦身上,一柄长枪挥舞,场面别提多羞人。
林墨呢,仿佛充耳不闻,一顿突突突。
可把孙若曦羞死了。
嗯,那女官更羞!
为此,这次孙若曦学聪明了,她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就连化妆戴首饰什么的都悄悄跑到外屋进行,深怕吵醒林墨。
苏清儿与孙若曦同龄,月份上苏清儿大四个月,论身份,孙若曦是正妻,但从小饱读诗书的她却不心甘情愿叫苏清儿一声苏姐姐。
苏清儿本是土司的女儿,按照大夏的习俗,身份低,孙若曦叫她一声姐姐,她也是感动至极。早上两人一见面,便一见如故,成了好姐妹。
见此,姜婉儿甚是欣慰。
身为婆婆,自然希望媳妇相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