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林青就叼着一个干饼走出府邸。
今日是去武院报到的日子,宜早不宜晚。
沿着黄公公给他的位置,林青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栋看起来气派异常的衙门口。
匾额上赫然写着两个金色大字,
“武院!”
天还没亮,大门就己经打开了。
林青不由得感慨还是自己太懒了,武院中己经有人早就起来了。
殊不知是武院作为皇帝钦点的衙门,又作为天下武道表率,故意不关门的。
进入武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演武场!
要比武安伯府的还要大上许多倍,长宽足足有上百丈!
这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不多见。
只是略微一思索,林青就己经知道了这是哪里。
以前的五军都督府。
在西虎城城破后,五军都督府搬到了皇宫一侧,以免因为消息传递的阻塞而延误战机。
想到西虎城,林青也想到了以往在这里办公的父亲,以及那人头滚滚的场景。
心中悲愤难明,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父亲用兵善守,并且与我说过,在西虎城只要坚守不出,草原王庭就算是来百万大军都束手无策。”
但当日的邸报上却说,平远侯误判局势,夜郎自大,主动出击!
以至于国朝二十万精锐尽数葬送,至此西虎城破。
林青的拳头攥了起来,以他父亲稳重的性格,必然不会兵行险着,这里面一定有内情。
只是如今他身份低微,得不到更多的内情,也就无法分辨当时的原委。
心里烦闷之际,便将包裹放于一旁,在这巨大的演武场上开始演武。
一时间,演武场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武道之路,一日不练便会一溃千里!
如今,他己经将“碧空拳法”练得炉火纯青,希望能在武院学到新的功法。
从而刺激体内窍穴与肉体,让他尽快突破到六品!
七品与六品之间的鸿沟,可能要比不入品到七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武者在六品之前可以称之为低品武者,在军中也只能是做六品以下的官职。
而一旦入了六品,就可以称之为中品武者,在军中也可以坐更高的职位。
他曾经问过父亲,这是为什么?
父亲曾对他说:“如果修为低微,敌方随便派出一名武者就能将你刺杀,那你带的军队岂不是群龙无首?
一旦武者到了六品铜皮铁骨境,再加上大军保护,一般的刺杀就己经不怕了。
如果仅仅是七品,那对方射来的一箭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林青当时觉得极为有道理。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早己大亮,
“碧空拳法”也己经被他演练了无数遍。
玉坠中的血气一股股地涌入身体,加强他的武道修为,填补他气力的空缺。
而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喧闹声。
“哎,没想到这么早就开门了,这武院看来很是欢迎我们嘛。”
“是极是极,王兄,看看在下的盔甲威风不威风。”
只见大门处进来了成群结队的三五人,玉树临风,身穿华贵长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而还有一人身穿漆黑色盔甲,行动极为笨拙。
其中最前方一人看到了林青放在一边的包裹,
眉头一皱,一脚就踢了过去,露出了其内还剩下的三张大饼。
“这什么啊,武院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这是哪个杂役乱放的,真是不懂规矩!”
林青眉头一皱,眼神一凝,认出了最前方那人,
正是昨日抱得花魁的年轻公子,此刻他的眼睛凹陷,步伐虚浮,想来昨夜劳累万分。
昨日那老伯与他说,此人名为叫冠子锡,
其父冠天雄乃世袭罔替的兴胜伯,只是如今己经不剩多少权力。
以至于这冠子锡整日吃喝玩乐,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林青在打量他的时候,他自然也看到了站在演武场上的赤身青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只因这青年身上有让他不爽的气息。
不过作为勋贵之子,自然是要矜持,所以他也就没有说话。
“捡起来,东西放好。”林青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这是你的啊?你是何人,这里的护卫还是门房,敢与我这般说话!”冠子锡浑不在乎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看向那地上的大饼时,眼里出现了一丝嘲讽。
“这是你的饼?看你也是习武之人,就吃这个?”
此话一出,对面几人哈哈大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林青的眉头皱了起来,“武院乃是陛下亲自督办,为的就是选贤举能,为大乾挑选将才,怎么都是这种货色?”
见他们没有动作,林青又冷冷说道:“捡起来,将其放好。”
“哦?哈哈哈,好大的胆子啊,你个奴婢也要吩咐本公子做事!”冠子锡哈哈大笑,像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