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御书房,一个男子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可恶!!”
“朕...朕花了那么多军饷就养了这些一些废物!”
“只不过是三千人啊,就在我大乾边境肆虐!”
“赤林城内二十万大军,竟无一人出战,
以至于数千军士死于非命,附近村庄被烧杀抢掠!”
大乾光汉皇帝在御书房内发出痛彻心扉的嘶吼。
名贵的砚台瓷瓶都被打得粉碎!
黄俊手拿军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陛下,切勿动怒啊,不要伤了身子。”
皇帝披头散发地瘫坐在了龙椅之上,眼神呆滞,发出了一声声嗤笑。
“大乾都要亡了,朕还担心身子?”
“去!你亲自去赤林城,问问广源侯,问问李术,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黄俊心中叹息一声,赶忙继续俯首:
“万岁爷,切勿动怒,奴婢此番前去,一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见皇帝迟迟未说话,黄俊发出了一声叹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御书房。
...
而在此刻的赤林城,
广源侯双目无神地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的茶杯。
茶杯中的茶早己冰凉。
不知多久后,房间里才传来了一声叹息,
“军报两天前就送过去了,不知这次,老夫还能不能幸免于难。”
一旁的座位上坐着李术,不过他的模样就从容得多,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淡淡说道:
“放心吧侯爷,临阵换将乃沙场大忌,文官都懂得的道理,侯爷怎么会不懂呢。”
看到李术依旧如此淡然的模样,广源侯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凶光!
“李大人,当初要不是你再三阻拦,
某己经率将士们杀出去,将那三千雄鹰铁骑尽数斩杀,
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在这里惴惴不安,等待着皇帝的责问!”
李术将茶杯放下,满脸的笑脸,缓缓说道:
“侯爷,您这就不对了,某虽然不会打仗,但想必与为官之道也差不多。
在情况尚未明朗之际,贸然出兵,要是真的出了岔子,
那你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要是兵败,甚至还要祸及家人。
如今,你我只会被陛下责骂一二,
并不会影响侯爷您继续带兵,也不会影响某继续做官。”
看到他这副模样,广源侯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茶杯拍在了桌子上,喝道:
“伤亡七千人啊!!李大人,您如今还笑得出来?”
李术给广源侯添上了一杯新茶,淡淡说道:
“侯爷莫急,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而己,您的精锐不是还在城中吗,
再说了,就算是阵亡,朝廷也会给抚恤银子,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
一说到抚恤银子,广源侯勃然大怒,一把将茶杯捏碎!
“李术,你不要欺人太甚,十两银子的抚恤银子,
你让他们的家人如何说,你就不怕他们去京城告御状吗?”
“哼,侯爷!未经你我允许,将士擅自出战,
没有定他们一个违抗军令,己经是念在他们伤亡惨重的份上,酌情处理了。
市井小民,随便闹一闹就行了,难道他们还能翻了天?
拿着十两银子息事宁人的就是顺民,
否则,那就是暴民!”
李术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如此才有封疆大吏气势。
广源侯久久不说话,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而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险些跪倒在地。
广源侯看着自己的兵如此模样,勃然大怒,深吸了一口气,喝道: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难道是草原王庭打过来了不成!”
“大人...大人,有我大乾的军士从北方回来了,
拉回了无数的人头,还有...还有二十几辆大车,不知道是什么。”
北边回来的,还有大车...
李术念叨了一句,脸色微变,连忙说道:“人在哪?”
“正在城门外的空地上,您快去看看吧,他们...他们不知在做些什么。”
广源侯猛地站了起来,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打算一探究竟!
“你看清楚了?是我大乾的骑兵?”
“大人,千真万确,领头的是一个青年人和纳兰千户。”
“纳兰元哲?”广源侯记得他,虽然务实,但天资不高。
作为纳兰家的主家子弟,如今才混了个千户。
一度让不少军士暗暗耻笑。
....
而此刻赤林城外的空地上,
一众军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木头石块,搭建出了一个简易的台子。
城墙上的一众军士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些什么。
而广源侯此刻也赶了过来,一眼经看到了站在骑兵队伍最前方的两人。
一人是自己认识的纳兰元哲,
另一人不认识,但看其身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