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青浑身浴血走进院子,手里提着一颗头颅。
身上有着几道伤口和浓浓的淤青,
一看就经历过激烈的厮杀。
见到了那被押送走的黑衣人。
他顿时一愣,瞳孔瞬间收缩,心中一紧。
不顾太监的阻拦,首接冲进了屋子。
见到完好无损的黄俊后,林青才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他死了,这里的局势可就失控了。
黄俊此刻刚洗完手,看到林青这副模样,
也是一愣,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人头,无奈一笑:
“林大人,看来你我都遭遇了刺杀啊。”
“不过...您怎么将人杀了?如今您的形象,倒是如白天见到您时差不多。”
林青打量了一下自身,顿时露出苦笑,
“公公,切莫取笑在下,此人乃是六品巅峰武者,
某也是拼了全力,不顾生死,才将此人的头颅砍下。”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某这里的刺客是活捉的。
林大人快些洗漱一番,一会儿你我一同去监牢中,
看一看那人能说出什么所以然。”
黄俊大笑过后,随即招来了门口的太监,吩咐道:
“你们去来帮林大人洗漱一番,再将陛下御赐的药浴准备好,不要让林大人的伤势恶化。”
“是。”
....
半个时辰后,穿戴整齐,
重新恢复了从容的林青与黄俊来到了府衙地牢!
一进入地牢都能感觉到这里的潮湿沉闷,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由于是在夜半,地牢中阴冷无比。
一些犯人只能蜷缩在牢房的最角落瑟瑟发抖,蓬头垢面得看不清面容。
二人进入到了最里边一间被铁门封锁着的牢房,
迎面而来一股血腥味!
林青眉头微皱,看向被吊在刑具上,那个浑身赤裸的血人。
他的嘴巴被针线封了起来,
无法发出惨叫,只能呜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在他的身前身后,有两名青衣的宦官正在面露微笑地用刑。
他们用薄如蝉翼的小刀,轻轻划开了那人的皮肤,切成一个一个的小方块。
然后!
一点一点地剥了下来。
每一次下刀,每一次剥皮,那人脸上都会露出难言的痛苦与恐惧。
但他越是这样,那两名太监的微笑就愈发慈祥。
黄俊看到这一幕也露出了微笑:
“林大人,上阵杀敌您是行家,但这严刑拷打,还没有人能比得过我们这些无根之人。”
对于此等血腥场面,林青面不改色,显得古井无波。
以前早在武安伯府时,被鞭子抽打后的结痂,都是他生生撕下来的。
其中折磨,堪比上刑。
林青甚至还请熟悉的记得结痂与血肉分离的感觉,那种粘黏感,让他终生难忘。
只是如今的上刑,让他有些疑惑,
“大人,为何将他的嘴缝起来。”
黄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大人不知,这人啊一旦有了盼头,那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封住了他的嘴,就是让他现在想说都不能说,
一定要将这一套刑罚生生承受下来,这样他才能活。
另外,疼痛一旦有了发泄,那就没有那么疼了,
说不出来话,不能喊叫,那就只能细细体会剥皮之痛了。”
林青面露恍然,原来如此,此事还是这些太监在行。
战场之上,被砍伤者往往会大声嚎叫以分散精力。
要是不能嚎叫,自然只能默默忍受痛苦。
如此刑罚,确实残酷。
剥皮之刑没有持续多久,只是一刻钟后,那人最后一块皮就被剥了下来。
此刻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连面容都看不清的血人。
只能看到两只充满渴求的眼睛。
他想死!
他想现在就死!
但东西二厂的太监做事极有分寸,再加上其是武者。
一时间,想死都不可能。
黄俊与林青此刻坐在两张黄花梨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黄俊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杯热茶,他看了看林青,轻声说道:
“林大人,该审问了,咱们马上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林青不由得面露期待,只是眼中闪过了一丝丝杀意!
黄俊朝那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人来到刺客的嘴边,将其嘴上的丝线一把抽了出来。
大概是太过用力,半个嘴唇都被撕了下来。
黄俊眉头微皱,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热茶泼向了那血淋淋的身体。
“啊...”
林青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凄厉叫声。
甚至一些牢房里原本昏昏沉沉的犯人都打了个激灵,眼中闪过畏惧之色。
让这地牢里的气氛又阴森了不少。
“做事要精细,毛毛躁躁的。”
黄俊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