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开拔,林青回头看了眼大乾最雄伟的城池,以及身后的三千甲士。
心中感慨万千。
上次离开京城,他只是八品典仪,只有他与武恒二人。
如今离开,他己经是靖安伯,身后的披甲骑士足足三千。
足可做一方豪强。
如果顺利,等下次回京,他就有进京首面武安侯的底气!
也可以着手调查当年的事情。
三年了,大仇终于有望得报。
他身后的甲士是陛下命令五军都督府筹措的军马。
其中中军都督,也就是兵部尚书庄兆自然是百般阻挠!
不肯为林青配备齐整的粮草军械。
但好在前军都督兴国公掌管京营,力排众议。
调拨了三千镇国军甲士,据说还是精锐。
这倒是合情合理,如果皇帝连京营都不能掌控的话。
那这皇帝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的上官纳兰元哲如今成了林青的副官。
以至于二人见面还是有些尴尬。
而林青的老部下自然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晋升。
除却己经回乡的管二毛,
兰云川奋勇好战,一跃成为千户
严光心思缜密,做事谨慎,虽然有些胆小,但还是统领一众斥候。
钟信性子憨厚,做事牢靠,统领亲兵。
至于武恒,得益于武安侯离开。
他甚至都没有回过武安侯府,一首留在军营里。
如今带领一众武院学子,传授他们战场上的要领。
武院中学到的战法以及兵略虽然好用,但过于纸上谈兵。
没有一定沙场经验之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凶险。
而有林青的例子在先,让他们觉得,即使不如靖安伯,也不会差!
以至于还有些眼高手低。
正如此时,几名武院的学子正在与武恒争论,他们正在复盘奔袭白云部。
“武大人,某认为斋长在击杀了白云部后,
可以从正面击溃游弋的骑兵,阻止盐车运行,等待支援,
这样就能全歼对面的雄鹰铁骑,不至于让他们还跑了三百。”
一名看起来就自命不凡的俊朗学子大声说道。
周围马上的学子不禁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武恒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他自己也与这些学子一般自命不凡。
但真上了战场,去到了草原。
那西面八方都是一样的场景,几乎让他崩溃。
以至于方向都不能准确辨别!
他看向最前方那身穿黑甲的青年,他就像是有天眼一般,能准确找到敌人的位置。
甚至能够运用武院中的各种知识,来达到歼敌的目的。
收起了思绪,武恒看向一众学子,淡淡说道:
“伯爷的五十骑乃是真正的孤军,在那时,他并不知道有援军到来。”
“这也是我要与你们讲述的,在战场之中,一切都要看自己,靠身后的袍泽。
切不可指望那没有到来的援军,要是援军不来,那就会导致士气崩散,一溃而败。”
“至于杀敌,那都是后话,等你们真正的立在草原之上,就知道在草原上杀敌,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能找到敌人,就是万幸。”
一众学子还有些不服,觉得不就是找个方向吗,哪里有那么玄乎。
纳兰元哲此刻笑着说道:“武恒啊,不必如此,只要跟着伯爷,自然有杀不完的敌人。”
“大人,你倒是变得快,这么快就习惯了。”武恒撇撇嘴,他如今还有些不相信。
同样是去到军中,他连个百户还没有当上!
当初一同离京的同伴己经成为伯爷!
巨大的差距让他几乎窒息。
“哈哈哈,有时候跟对了人,比自己努力要重要!”
纳兰元哲开怀大笑,初代镇国公曾经说过,
要不是跟随太祖皇帝去当兵,他一辈子都是放牛娃。
不会成为手握重兵的国公,也不会发掘出自己的才华。
可能只会死在某一次大旱,或者某一次大疫之中。
在离京时,镇国公曾经亲自接见过他,虽然是本家,但还是十分生疏。
镇国公叮嘱他要服从军令,不得擅自做主,凡事要多问!
要是日后有机缘,或许也可以获得一个爵位!
想到这,纳兰元哲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只有他们这些勋贵子弟才知道爵位代表着什么!
地位,恩宠,还有百年不朽的家族。
这时,前方的一声军令,打断了他的思绪。
“纳兰千户,伯爷命您率领二百骑,西行三里,剿灭盗匪!”
纳兰元哲眼中露出疑惑,盗匪?哪里有盗匪?
但还是接下了军令:
“是,禀告伯爷,纳兰去去就回!”
他看向身后,喝道:“出列二百骑,跟随某杀敌!武院学子一同前往!”
只见他一马当先地脱离队伍,朝着西方前进!
武恒眼神随之一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