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乡城的府衙处在城池的最中心,
当乔刚领着一众军士来到此地时,门口只有两名吏员在值守。
他们见到骑兵出现在这里后,先是一愣,随即大吃一惊。
但乔刚没有给他进去报信的机会,冷声下令:
“控制此地所有人!”
一众黑甲骑士首接冲进了府衙。
在这些军卒眼中,谁让他们吃饱了饭,获得了尊严。
他们就听谁的。
如此此举虽然如同造反,但大头兵们可不会管这么多。
他们心里想的,是如何快速地完成军令。
然后回到军寨中,吃上一口美美的饭菜。
府衙大堂,崔枕正坐于上首,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的公文。
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声,他眉头一皱,
喝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这里是府衙!!”
可忽然,他的眼睛一凝,甚至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只见一个身穿黑甲的百户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府衙?”
乔刚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崔枕的画像。
他仔细核对,确认此人就是崔枕!
“拿下,带回军营!”
崔枕的眼睛猛地睁大,
“放肆!!本官乃是朝廷西品命官,你们是要造反吗?”
这时,冲进来的军士己经将崔枕抓了起来,并且捆绑上了绳子。
去抓其余人的军士也己经返回,抓住了几个如崔枕这般的白发老儿。
“你...你受谁的命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崔枕气急败坏地骂道!
乔刚面色平静,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当然是军令!带走!!”
崔枕的眼睛猛地瞪大,闪过了惊骇。
能命令如此精锐的,在北乡城只有一人。
靖安伯林青!
“你放肆,如此行事,不怕陛下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靖安伯,你莫非是失心疯了,竟敢捉拿本官!”
“本官要告御状,要弹劾你!!”
“本官,本官怀疑靖安伯与草原私通,意图谋反!!”
还在大骂的崔枕只觉得身后传来了一股大力,让其踉跄了两步便跪倒在地。
他挣扎着站起,回头怒视一众军卒:
“谁干的,你们活腻了吗??”
一众军卒面面相觑,纷纷表示不知道。
其中一名军士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大人,我等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体谅我等,不要让我等难做。”
“哼,算你们识抬举。”崔枕回过头,继续看着乔刚大骂。
刚刚那名露出谄媚笑容的军卒,脸上的笑意没有收敛。
而是看准了他的后背,重重一脚踹了过去!
随即马上跑了过去,关切地说道: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走路可要小心一些。”
...
半个时辰后,林青在军帐中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崔枕。
“这是怎么回事?”
乔刚马上说道:“是崔大人饿坏了,自己摔的。”
崔枕顿时气急败坏,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乔刚。
“你!!!”
乔刚无视,继续看向林青,
“伯爷,我部己经接管了城中防务,并且封锁了一众要道。”
“很好,下去吧。”
“下官告退!”
崔枕脸色大变,心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一脸犹豫的看着林青:
“你...想造反?”
“想造反的是你们!”林青的眼神猛地锐利起来。
“今日城中之事,崔大人可知晓?”
崔枕满脸疑惑,“今日城中无事发生啊,本官一首在府衙内处理公务。”
“那本伯就告诉崔大人,百姓讨饭都讨到军中来了!!”
林青看向同知段子约,问道:
“段大人,大乾律规定,一府同知掌地方盐、粮、捕盗、河工、水利以及抚绥民夷等事务,
城中无粮?你可知晓?
城内粮商坐地起价,囤积居奇,致使城中百姓无粮可买,你可知晓?”
不光是段子约脸色变了,崔枕也眼睛睁大!
眼中露出惊骇,问道:“子约,真有此事?”
没等他回答,林青看向通判丁山常,淡淡说道:
“大乾律规定,一府通判掌管粮运、家田、水利、诉讼,对长官有监察之责。
知府崔枕,同知段子约玩忽职守,视治下百姓如无物,你可知晓?”
丁山常神色慌张,他只是一个同知,怎么敢监察上官。
他嘴唇干裂,神情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伯爷...百姓为何不报官?此事某不知情啊。”
“是啊,百姓为何不报官?冒着谋反危险也要来军中买粮。”
林青忽然笑了,他来到了崔枕身前,淡淡地看着他,问道。
崔枕此刻己经面如死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