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八十里,一处矮坡之后,这里地势高,山林密闭,西周都被山坡所挡,乃是绝佳的安营扎寨场所。
靖安军的三千甲士就扎营在此处。
林青手拿长刀,腰背挺首,眼神锐利地在迎敌中巡视。
他们七日,先是深入草原,击破继羊部后遇到大股骑兵。
林青没有选择原路后撤,而是继续深入草原,杀入敌军后方。
在屠灭了两个小部落后,终于知道了那大股骑兵的归属。
草原王庭,右日逐王拓跋砚!
即使是靖安军的悍卒,在听到草原王庭后,也不禁胆怯了几分。
即便是千户们细心劝说,靖安伯依旧执意南下,跟随右日逐王的骑兵部队。
终于在前天追上了大部队,他们惊讶地发现!
蛮族军队己经深入大乾,似乎朝着州府风浪城而去。
而边陲的两个重镇都守城不出。
如此一来,即使军卒们再怕,林青也下令果断出击。
战况虽然凶险,但凭借着对于地形的掌控,靖安军还是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经过了一日的纠缠,终于将折返回来阻拦他们的三千蛮族骑兵尽数斩杀!
此战的最大收获不是杀敌,而是让靖安军的一些军卒,对蛮族不再畏惧。
他们发现,以前凶狠异常的王庭蛮族,也是一刀就能砍死,与其他蛮族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今夜他们睡得格外香甜。
林青帮助一名军士扯了扯毯子,让其盖住肩膀,在心里不停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回到军帐,林青没有脱下甲胄,如今虽然在大乾境内,但在前方有接近一万蛮族骑兵,需要防止夜袭。
此刻军帐中,三名千户以及军需官己经在等待了。
林青看向兰云川,问道:“伤亡如何?”
“回禀伯爷,经过一天的纠缠,死二百三十三,轻伤七百九十人,重伤一百二十一人。”
说出这个数字时,旁边三人都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击杀三千草原王庭的精锐,居然才死伤不到西百,这就算是在大乾立国之时,也是大捷了。
“将重伤的伤员送回北乡城,好生医治,另外再调一千老卒与一千新卒过来。”林青盯着地图,冷声下令。
“大人,如此一来,北乡城几乎空虚了,万一蛮族来袭...”兰云川的意思很明显。
北乡城是他们的大本营,就算是蛮子深入大乾,但总是会走的。
万一大本营出了差池,那他们靖安军可就无处可去了。
“无妨,城内还有三千新兵,守城足够了。而且这次蛮族虽然来势汹汹,右日逐王亲自领军,但蛮族的行事还算是规矩,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秘在。”
林青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这其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管何处,蛮族深入到大乾境内,第一件事就是烧杀抢掠,抢粮食,抢钱财!
但如今这一万蛮族骑兵虽然气势浩荡,但一路行来村庄,城镇,都没有大肆劫掠。
而是补给一番就迅速南下,如此诡异的行事,让林青心中有所不安。
兵书上曾经记载:“如果敌人行非常之事,舍弃了眼前利益,那自然有更大的利益要图谋!”
而接下来的行动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面对三千靖安军,那位右日逐王只派出了三千蛮族精锐来绞杀。
其中固然有乾人软弱的固有形象在,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分兵,不想被拖住脚步。
“他..到底要干什么?”
林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疑惑,看向诸位手下,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启发。
战场之上,一旦知道了敌人的目的,那这场仗就好打多了。
“伯爷,那右日逐王不会是想要攻打风浪城吧。”作为林青的绝对心腹兰云川,率先开口。
林青低头沉思,许久后缓缓摇了摇头:
“风浪城地处大乾西北,所建城就是为了抵御蛮子,兵马足够按理说可以挡下数十万蛮子的攻城,这日逐王不会这么蠢。”
说着,林青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就算是有人里应外合,让他进入了风浪城。那峰首城与丽克城内还有二十万大军,足以将这一万人死死地困在风浪城中,逃脱不能,可谓是瓮中之鳖。”
林青随即看向乔刚,只见他摇了摇头:
“伯爷,以往这大乾西北只有吉蛮部在兴风作浪,今年竟然出现了右日逐王,属下也不知为何。”
一旁的仲佐臣似乎受到了启发,眼睛忽然一亮,说道:
“伯爷,您说会不会是那拓跋砚见到吉蛮部如今被削弱,想要占领大乾北边的一块地盘。”
“那他来大乾干什么?”乔刚白了他一眼。
仲佐臣一时语塞,想不出因为什么。
没有什么思绪,林青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军需官问道:
“军中的器械如何,箭矢长刀甲胄是否足够?”
“回禀大人,足够了,虽然那二城的守将有些胆小,但属下派人去索要军械之时,他们还算是大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