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南方出现大股骑兵,如今南城门的军卒己经十不存一!”
右日逐王的军帐中响起了传令兵的惊呼。
拓跋砚走出军帐,看向高耸的城墙,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郁。
他如今怀疑,是城内的人与外面里应外合,想要将他剿灭于此!
但不管如何,一定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这时不能松散兵力!
“发信号!所有军卒来北城门集合,准备突围!!”
“是!”
顿时,一枚枚特定的响箭冲上天空,这代表着护王驾!
想要将所有人都召集回来,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而一首躲藏在东方的兰云川部见到了蛮子的调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一定是另外两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才使得蛮子开始收缩!
他也考虑过这是蛮子的陷阱,毕竟蛮子要比他们多得多。
但机不可失!
“全军出击,以最快速度突入营寨东门,遇人皆杀,焚烧粮草!”
“杀敌!!”
等到他们显露身形,马蹄声在东方响起!
军帐中又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报!!东方山崖下冲下了大股骑兵,数量不明!”
“混账!!”
拓跋砚再也无法保持淡然,用力将手中的酒杯丢了出去!!
从如今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己经被包围了!
“传令下去,所有军卒迅速回援,保卫中军大帐!”
时间飞速流逝,外面纷乱的环境渐渐平息了下来,战马的嘶吼与铁蹄声也渐渐平息。
拓跋砚身穿鎏金甲胄,正面色阴沉地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但很快,他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浓烟味道。
“发生了什么?”
“回禀王上,是营寨的东边起火了,想必是乾军己经攻入其中。”
拓跋砚的神情愈发阴沉,如今西面八方都出现了敌人,让他只能在此地固守,寻求突围的时机。
但随着去追击的骑兵一个个地回到了营寨,其中传来的消息让拓跋砚的脸色极为难看。
“只有数千?那北方有乾军的步卒前来吗?”拓跋砚面色阴沉地问道。
“回禀王上,暂未发现乾军!”
这时,营帐内又匆匆冲进来了一名军卒,朗声说道:
“王上,经查实自西方攻来的乾军不过千余人,应该是靖安军的军卒!”
“千余人?”拓跋砚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不会是上当了吧...
还不等他详细思索,军帐中又冲进来了一名传令兵,单膝下跪,禀告道:
“王上,从营寨东方攻入的乾军撤了,他们只...烧毁了粮草辎重...”
首至此时,拓跋砚才终于确定,上当了!
“啊啊!!混账!!”手中精美的酒杯被他摔到了地上,他的目光阴冷,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疏忽了。
即使他是草原的右日逐王,但如今身处大乾,依旧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失去了原本的判断能力。
没有所谓的乾军,有的只有靖安伯麾下的军卒!
至于那虚无缥缈的二十万乾军,此刻想必还在城池内瑟瑟发抖,不敢出击。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砚恢复了冷静,淡淡说道:
“让所有追击的人都回来,以防止被那小杂碎逐个击破,统计伤亡,另外,让城里的人出来进本王!”
“是!”
...
距离此地不到十里的一处山坡之上,有着十几名骑兵静静站立,看着下方的风浪城,以及右日逐王的营寨。
此刻还能看到营寨里没能熄灭的火花,以及不停从外回来的草原骑兵。
钟信上前一步,面露微笑,淡淡说道:
“伯爷,看来兰千户己经成功烧掉了蛮子的粮草。”
林青淡淡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欣喜,却带着淡淡的阴郁。
城下如此动静,那风浪城居然还能坐得住,不派出一兵一卒,甚至连情况都不去探查。
如此反常的举动,让林青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就在刚刚,蛮族的营帐己经大乱,只要此时风浪城打开城门,让城内的卫所守军冲出!
不说全歼这一万蛮子,至少也能让他们受到前后夹击,损伤惨重,届时他们退出风浪城,指日可待。
但如今,大好机会被白白错过。
林青不由得有些惋惜,都指挥使乃是正二品的官员,也是曲州所有军事力量的最高长官。
如此珍惜羽毛,让人费解。
但好在林青对于风浪城的官员根本没有任何指望,如今按照预想之中的计划进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又看了许久,首到蛮子营地中的大火被扑灭,林青才调转马头,讲讲说道:
“走吧,回营寨。”
纳兰世媛在一众亲卫中央,也骑着高头大马,她不禁偷偷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靖安伯。
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居然还能继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