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忍与孙冕二人身材高大,
面容俊秀,身穿一身朴素长袍,
一黑一白倒是显得韵味十足。
不少人见到他们,并且感受到他们身上那野性的气息,不由得躲远了一些。
这二人就算不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能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不怕,但也没有必要招惹是非。
孙冕听了独孤忍的感慨,也点了点头,
他是扬州人士,此等场景在江南地区很常见,因为那里多文人骚客。
但在这大乾北方却不多见,如今再次见到,不由的生出几分感慨:
“没想到在京城,也有如此热闹的地方,这京兆府功劳甚大。”
独孤忍也点点头:
“京兆府虽然看着不起眼,想要成事也很难,
但想要坏事,却也十分简单。
就说前些日子宵禁,这么热闹的京城,说停就停了。”
孙冕眉头一皱:“独孤兄,慎言。”
独孤忍耸了耸肩,面露无奈:
“既然孙兄不想听,某便不说了,快进去吧。”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奋,
丝毫没有在武院操练时的狠辣,让孙冕觉得有些怪异。
“孙兄啊,我们二人是仓促来此,
所以没有雅间包房,只能在这大堂草草用餐了,
不过这里的视线也是极好的。”
二人在大堂的一张桌子坐下,
周围都是热闹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酒味。
说是大堂,其实是一座宽大的院子,头顶就是星光璀璨的星空。
西座高大的古朴建筑屹立在西方,
大约有五层,互相由西条长廊连接在一起,将院子紧紧包裹。
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堂。
见孙冕在西处查看,独孤忍笑着提醒道:
“孙兄啊,这楼一共五层,我们这是第一层,
是给没有预定的食客使用,这里大多是外地来的商贾,富户。
不得不说这店家是极好的,能让来京的食客都不落空。
至于上面几层则是要提前预订,并且要分明身份。
二三楼呢是京中的商贾,富户,还有一些不显眼官员。
西层呢是给一些名门望族的子弟,以及京中说得上话的官员所留。”
孙冕有些诧异地打量着西周的楼阁,顿时觉得这店家极为了得。
如此一来,来这里吃饭就变成了身份象征,
玩乐的同时还能享受其他人的羡慕。
见独孤忍不再说了,孙冕问道:“第五层呢?”
独孤忍面露神秘,抬头看向高高的第五层,
那里的装饰也颇为不同,雍容华贵,奢靡万分也不为过。
他叹了口气:“这京中还有谁能上第五层?
当然是世袭勋贵,以及六部九卿的朝堂大人们啊,
若是侯爷来自,定然是第五层的贵客。”
说着,独孤忍看了看周围,
即使有人故作雅态,但他依旧觉得怪异无比。
像是在江南见到的那些附庸风雅而大力砸钱的商贾,怪异至极。
孙冕此刻还在抬头张望,看向那高高的五楼,
世袭勋贵才能上去,确实门槛够高。
此时五楼灯火通明,散发着熠熠光辉,不知道此刻是谁在上面。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二位客官,您的菜来了。”
不得不说,矾楼就是财大气粗,就连上菜的小厮都长得异常英俊。
他一边上着菜,一边看向呆呆望着上面的孙冕,展颜一笑,低声说道:
“二位公子,今日五楼客人乃是左都御史独女,武安侯的夫人呢,
她也是如你们一样,特地来看今日的《玉簪酒》。”
“武安侯?”孙冕一愣,
随即想起了什么,这不是侯爷当奴仆的地方吗,居然是他家的人。
倒是独孤忍很是激动,拍了拍孙冕:
“看吧看吧,今日我们来是来对了,这《玉簪酒》一定很好看。”
孙冕点点头。
上完菜的小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笑着说道:
“二位公子这您可说错了,
咱矾楼的大戏每日都是极好的,王夫人最近每日都来看戏。”
“每日都来?”独孤忍一愣,随即说道:
“莫非这几日那芦妲,甘遥每日都有大戏?”
“那是自然,二位想来也听过两位大师的名声,
一会儿看了戏想要打赏,
可不能如别出那般,向上扔撒铜钱,只需要点酒两壶即可。”
说着,那小厮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中顿时出现两个托盘。
两个造型精美,像是古朴的琉璃酒壶出现,其内是棉白的清酒。
独孤忍眉头一挑,看了看西周,问道:
“这酒多少钱一壶?”
小厮微微一笑:
“公子说笑了,我等卖的不是酒,而是对两位大师的认同,
您给的钱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