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左都御史王岩一来到衙门,
便觉得都察院的气氛怪异,顿时皱起了眉头。
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后,一位中年人马上匆匆走了进来。
“今日衙门有何事?为何老夫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中年人面色难看,随即露出犹豫,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
“总宪大人,昨日...京中矾楼发生了一件趣事,引得京中百姓纷纷讨论。”
在大乾,左都御史被尊称为总宪。
王岩脸色一变,心中猜到了什么:“是小女又闹出笑话了?”
中年人顿时面露尴尬,强笑着说道:
“总宪大人说笑了,只是一桩趣事罢了,
近日来矾楼出了两位大家,引得商贾们纷纷捧场。
昨日王夫人便在矾楼豪掷七千两,为其中一位名为甘遥的大家赎身。”
王岩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逆子!!!”
中年人又说道:
“总宪大人不必担心,己经有不少京中人开始传言,
那是王夫人与矾楼演的一场戏,
那七千两只是噱头罢了。”
王岩的眉头顿时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呃...下官也不知,只是自坊间流传,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下来,
王岩不由得感觉脊背发寒,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有人盯上老夫了?”
仔细想了许久,将所有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都没有找到答案,他轻轻摆了摆手:
“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到中年人走后,一道身影从内堂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单膝跪地。
“还请大人吩咐。”
“去查一查,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还有那甘遥,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那满脸麻木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王岩坐在上首,久久无言,只是眼睛愈发的锐利。
“七千两银子花了就花了,不论是王府还是武安侯府都没放在眼里。
可这消息吹得太诡异,老夫的女儿居然与商贾商户合作?
将老夫置于何地?”
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天下官员表率,从不贪腐,谨言慎行。
如今女儿与商贾合作骗取钱财,那他如何能脱身?
说不得还要落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声。
越想王岩的眼睛就愈发锐利,
不管如何,散播消息之人都不怀好意!
一定要将其揪出来。
想着想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大堂内回荡,久久不散。
....
京城,城西蓝海巷,
这里是京城百姓居住的地方,一些三教九流也在这里扎根。
此时,一间不大的院子里有几名袒胸露乳的男人在喝着酒,好生快活。
嘭——
突然,小院大门猛地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还不等三人有所反应,两道黑影便冲了进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三人擒拿。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三人中的彪形大汉怒目圆瞪,
还以为是有过节的帮派要报复自己,便努力挣扎,同时大喊:
“你们是什么帮派,居然敢抓老子,等老子聚集兄弟有你们好看!”
这时,一道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身穿一袭白衣,腰间挂着都察院的腰牌。
他皱起眉头看向那三人,说道:
“都察院办案,老实交代本官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都察院?”三人顿时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他自问在京城也是个人物,手下有两间赌场,每年也能赚取不少银钱。
但与都察院比,他连蚂蚁都不如。
同时他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难堪至极。
“呵呵,想起什么了吗?矾楼的消息是谁让你传播的?”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盯着他,眼中闪过阵阵寒芒。
同时,扣住他的那一名黑衣人轻轻一用力,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一只胳膊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折。
那人倒也算是硬气,没有发出哀嚎,倒是满头大汗,身体不停颤抖。
“大人,还请饶小人一命,是今日早晨有人在小人的赌场里丢下三百两银子,
让我将此事扩大出去,小人以为那是矾楼吸引客人的把戏,便接了下来...
谁知,竟然惹怒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大汉十分识趣,满脸懊悔,没有一丝隐瞒。
“哦?那人长相如何,是哪里人士?”
白衣中年人挥了挥手,外面顿时又进来二人,一人拿画板,一人拿毛笔。
“说吧,那人长相年龄,发饰穿着,本官提醒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