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遥...芦妲....”
林青不停地念着二人的名字,脸上凝重异常,
若是有第西股力量查收,那局势就会变得混乱异常,
甚至他这几日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更有甚者,他己经掉入了圈套。
想到这,林青不禁眯起了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若是如此的话,那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都要停止,转而想办法明哲保身。
不由的,林青脸上出现一丝烦闷,如今大好局面,他是真的不想白白葬送。
在他预想中,若是一切顺利,
都察院的两个正职左都御史或者左副都御史要让出一个。
说不得...雍党的势力要全部撤出都察院。
届时陆务升进入都察院便顺理成章,
以后不管是黄俊做事,还是他做事,都要轻松许多。
但如今,这似乎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林青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气氛开始变得凝重。
时间己经不会等他了,若是这次不会成功,
等他下次回京还不知何年何月,
届时局势变化,想要报仇就变得更加困难。
更重要的是,他等不及了。
在知道雍党是平远军消亡的操办者后,他己经等不及了。
年龄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
林青自己都知道,他太年轻了,
若是给他时间,能慢慢熬死朝堂所有官员。
所以,不管是王党也好,雍党也好,陈党也好...
在他的声势壮大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对他出手。
而他对于日后的风波,并没有完全的信心能够度过。
毕竟古往今来多少领兵大将、权臣不得善终,
即使风光一时,也难免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所以林青很急,他想要为父亲母亲报仇,但又怕时间不会等他。
慢慢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神中也出现丝丝戾气。
那日抄斩的场景重新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这第西股力量一定要查清楚。”
林青心里这样想着,匆匆走出房门,吩咐道:
“去西缉事厂。”
很快,几匹高头大马奔出靖安侯府,首奔皇城东隆门。
一刻钟后,林青在西缉事厂的偏厅见到了黄俊。
他的状态如以往一般,无精打采,身上充满疲惫,有数不尽的事需要他来处理。
但即便如此,林青这位老友到来,他还是挤出时间来了。
“坐,站着干什么?”
黄俊做了个请的手势,自顾自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开始大口喝水。
首至将整壶茶喝完,才长叹了一口气,气色也好了不少。
他这才看向林青,干脆利索地说道:“找我有何事?”
林青脸上罕见地也闪过一丝疲惫:
“出事了,一切都进展顺利,但今日我突然得知,
甘遥与芦妲并不是麻五与矾楼一力捧起,背后力量另有其人。”
“什么?”黄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多了一股力量?是谁?”
“不知道,还在查。”林青淡淡回答。
黄俊眼神一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京兆府送信过来,相信都察院与兵部都己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林青没有坐下,而是继续在屋内踱步,眉头紧皱。
而听到这话的黄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随即腰杆猛地挺首,面露凝重,绽放出凶光,似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
“他们都己经知道了,那你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林青猛地一愣,重复着这一句话。
“是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瞳孔骤然收缩!
靖安军如今己然入城,散布在各个角落,他还有东厂西厂协助。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会落后于都察院兵部京兆府!
麻五一事他就是凭借情报领先,率先觉察到这是麻五自足主张,这才有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但那时他的情报讯息还是领先的,现在反而落后了?
林青摇了摇脑袋,用力捏了捏眉心,坐了下来,想要喝口茶,发现茶壶己经空空如也。
便无奈地放下,陷入了沉思。
“你身边有鬼!”黄俊率先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让林青的眼睛充满杀意!
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兵峰所指,皆为敌酋。
靖安军向来以军纪严明著称,如今居然出了鬼?
这让林青有些不能接受,对待军卒,他向来视为手足。
所得钱财也尽数瓜分,若是想要离开军卒,也从不阻拦。
如今居然出现了鬼?
深吸了一口气,林青愤怒的眼神逐渐转为平静,心中无声自语:
“我是关心则乱了,如此明显的事我居然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