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都督府坐落在皇城旁,是一座庄重威严的黑色建筑。
高大的城墙环绕着整个都督府,使其密不透风。
进入都督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的牌坊,
上面刻着“五军都督府”五个大字,气势磅礴。
牌坊两侧,矗立着两座威武的石狮,眼睛瞪大犹如铜铃。
回京这段日子,林青经常来五军都督府,所以对这里也轻车熟路。
很快便来到了议事大厅,此时里面己经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镇国公的声音像是洪钟,在嗡嗡作响。
“他想要干什么?老子早就说过读书人花花肠子多,靠不住。
这才第一次领兵,就要去攻打梁城,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内炸开,林青眉头一皱,推门而入。
里面的景象与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烟雾缭绕,五军都督府几位都督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只有镇国公双手叉腰,在原地不停踱步,脸上的怒容毫不掩饰。
而在他脚下,己经有一只白色的青柚茶杯,看起来就极为名贵。
若是放在草原上,少说要换十头牛羊,如今就这么被摔在地上,无人问津。
镇国公见大门被人推开,猛地转过头,想要破口大骂,
但见到林青站在门口后,脸上的怒容顿时收了起来,随即喜笑颜开。
“林青快进来,你可来了,快快进来与我们说说,这沈子材到底要干什么?”
镇国公噔噔噔地走了过来,拉着林青进入屋内,同时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之所以如此热络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他刚刚得知了有一千靖安军卒会留在京城拱卫皇城。
而他的女儿是这支军卒名义上的长官。
此事是林青定下的,他自然要承这个情。
他是世袭国公,乃是勋贵。
就算没有实权,也有特权,但这些国公有哪个甘心手中无权。
如今自家女儿成为名义上的“大内统领”,这份殊荣朝堂上上下下都是没有的。
这足以彰显出大乾皇室对镇国公一脉的信任!
这也能让他在京中的行事方便不少,不管是安插人手,还是赚取银钱,都要比以往轻松许多。
这份情,镇国公自然懂得,所以他才如此热络。
林青对这种热络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扫视西周后,发现在场之人都在看着自己,
他便轻咳一声,说道:
“诸位大人有何见解?此番林某前来,也是寻求解惑。”
长相儒雅的留江侯俞崴听到这话后随意摆了摆手,有些着急的说道:
“林青,说说你的看法,你为何还如此安稳?难道不着急吗?”
“着急什么?”
俞崴脸上阴晴不定,眼里闪过阵阵凶光:
“此事若是让他成了,加之他身后的人推举,封爵是少不了的,
如此,大乾将再出一位军功侯爷,还是讨厌的读书人。
而你..”
顿了顿,俞崴继续说道:“老哥我有些着急,说话难听,你也不要介意,
老哥我怕他封爵后,对你有所影响。”
在场之人都眼神闪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一旦沈子材有灭国之功,封爵之后,林青便不再是大乾唯一青年才俊,唯一军功侯。
名声看似无用,但走的越高,越有用。
名声有时候能害人,但若是名声大到一定程度,则是能保命。
如今大乾百姓人人都知青年靖安侯,
北击草原,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正在京中修养。
有如此名声,就算是接下来的战事战败,
他也不会受到过重的惩罚,至多无法领兵打仗,闲赋在家。
若是大乾再出一位青年才俊,分散了百姓的关注。
那林青一旦兵败,群情激奋之下,加以朝堂官员推波助澜,那他这条命也就交代一半了。
尤其还有诸多文官在虎视眈眈。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但无论如何,再出一位军功侯爷,对于在场之人都不是好消息。
毕竟他们勋贵如今说话硬气了很多,就是有一位能打胜仗的靖安侯。
林青扫视西周,将所有人的神情收于眼底,心里默默叹息。
任何王朝到了式微之时都会出现如此问题,
所有人关心的都是自身的利益,明知这样不对,但还是寸步不让!
几方角力之下,原本脆弱的朝堂便更加不堪,
只能勉强维持,更不用说救民于水火了。
而如今大乾便己经有了此类苗头,在场诸位人人为己,无人关心大乾。
林青伸出手摆了摆脸前飘散的阵阵香烟,轻轻一笑:
“诸位大人,开疆拓土不是好事吗?更何况梁国所处位置特殊,
一旦拿下,西南门户大开,届时进可攻退可守,
大乾西南边疆也能安稳一些时日,只需要对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