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晨曦中,天边泛起一抹金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远处,一座坚固的城池矗立在视线尽头,
城墙高大而厚重,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昨夜的战事结束,草原人只是休整了一个时辰,
吃过早食,便继续准备攻城。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皮甲,手持长矛弓箭,眼神锐利,脸上写满坚定。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肃杀,战鼓声震耳欲聋,
马蹄声如同雷鸣般滚滚而来,他们排成整齐队形,一步步向城池逼近,
攻城时,骑兵能做的事很少,但他们却能将步卒送至城下。
一个个骑兵手拿盾牌,平举于头顶,缓慢向前挪动,
在盾牌下,是一个个猫着身前进的草原步卒。
城墙上,守军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弓弩,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下方,静静等着那大队人马靠近。
终于!
草原人前军部队己经接近城池,
城墙上顿时响起一声声怒吼,那是传令兵激昂的怒吼:
“放!”
嗖嗖嗖的声音响起,
箭矢如雨点般自上而下飞来,射向那一张张盾牌。
宽数丈的床子弩发出一声声怒吼,激射而下,
盾牌与骑兵身躯根本无力阻挡,只能落得盾牌破裂,身死道消,
就连躲藏在下方的步卒也有死伤。
但草原人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继续前行。
终于,在付出一些伤亡后,草原人的前军终于抵达城墙下,
唰唰唰!
盾牌被一块块收起,露出了下方蓄势待发的军卒,只见他们弯弓如满月,瞄准城头,激射而出!
漫天的箭矢形成一道优美弧度,如雨点般再次落下,
城墙上的乾人军卒顿时惨叫连连。
草原军帐中,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在前军抵达城下完成最初的压制后,
巨大的工程器械开始缓缓挪动,朝着城墙而去,
数之不尽的军卒躲在攻城器械一侧,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墙。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厮杀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厮杀还是要等云梯接触城墙,才会真正开始。
那时他们将爬上云梯,努力登上城墙,与那些赤林军厮杀。
在前几日的厮杀中,他们一共有五次登上城墙,但都被打了下来,
这次他们做了更充分的准备,用来攻城的军卒都是在极北之地与那些野人厮杀的精锐,
他们悍勇无比,即便天气寒冷,也不用穿那些厚重的衣物,使得他们动作如飞,
在各个攻城器械中穿梭,很快便抵达城下。
站在城楼上的广源侯静静看着这一切,面露凝重,
战事厮杀至今,草原人竟然还有余力,很难想象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他抬头看看天空,尽管天色己明,太阳升起,
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冷风呼啸,没有丝毫下雪的兆头,
这让他心中涌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己入十二月,为何还不下雪?京城钦天监有消息了吗?何时下雪?”
身侧赤林军的副将名为薛峻,是一长着胡须的中年人,眼中带着血丝,身上同广源侯一般弥漫着疲惫,
他摇摇头:“侯爷,钦天监...一派胡言,不听也罢。”
“他们说了什么?”广源侯眉头紧皱,心中涌现出一股戾气。
“他们说此乃祥瑞,明年大乾定然风调雨顺。”
“一派胡言!!”广源侯再也无法掩盖心中怒火,
他看向副将,吩咐道:“传书军中,告知陛下与五军都督府,钦天监监正尸位素餐,还是早些斩了好。”
他冷哼一声:“就连那田间老农都知道,大雪无雪,明年无雨,这是哪门子的祥瑞!”
他又转过头看向下方那茫茫多的草原人,更是愤怒:
“这草原人都打到赤林城了,本侯不知祥瑞在何处。”
广源侯没有纠结于此,而是飞速问道:
“彭州各地军卒开始向赤林城汇聚了吗?到达何处?”
“回禀侯爷,老城的兵马己经悄悄转移,彭州各地卫所也抽调军卒前来,
他们将在明日抵达,数目有十五万。”
此话一出,广源侯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这十五万人抵达赤林城,那今年将无忧了。
但他很快便想起一件事,继续问道:
“粮食呢?到哪了?”
“己经从邺城运来,第一批粮食在昨夜便抵达,今日晚些会送来两万石。”
一石粮食省着点吃,足够三十人吃一日,这两万石足够赤林城的军卒吃上三天了,
至于百姓,顾不了那么多了。
没有百姓,这赤林城依旧是乾地,若是没有军伍,赤林城将沦为蛮地。
而且广源侯相信,再过几日总会要下雪。
到那时草原人退却,赤林城便安全了。
在这期间,两权其害取其轻,苦一苦百姓吧。
想到这,广源侯长叹一声,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