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流泪,相反,我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竟有一种莫名释然的感觉。
我的举动,直接把我爸妈、叶淮舟和孙琰书都吓坏了,他们以为我承受不住打击,都怔怔看着我。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起,我恢复单身!”
我深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冲着他们笑了笑。
“棠棠,你如果觉得难过,就哭出来,没事。”
叶淮舟看着我这样,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连忙宽慰我道。
“是啊,棠棠,要么吗妈陪你去房间里单独聊会儿?”
我妈也连忙问我,生怕我会想不开。
“事到如今,一切看开就好,没关系的,往后路还长,不对的关系及时止损,总好过一直在错误里沉沦下去。”
孙琰书也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一一看着他们,我摇了摇头,我说:
“你们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我不难过,我反而觉得释然。他不来纠缠,我们两不相欠,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知女莫若父,还是我爸懂我真正想的是什么,他走上前来,揽住我的肩膀沉声说:
“棠棠说得对,既然不合适,那就早点分开。霍家的门楣我们高攀不起,以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只是有一点,今天
他们敢这样怠慢我的女儿,他日如果再敢来纠缠,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我爸一番话说得铮铮铁骨,可是,我明白,他的心比谁都痛。
作为父母,谁愿意自己的儿女离婚,又有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婆家这样轻视和怠慢,能不痛心呢?
我下意识看了我爸一眼,我注意到他的眼窝深处微微泛红,可是,他显然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心痛,他佯装无事,迅速扭过头去,随后,便一个人走到阳台,静静抽烟去了。
家里刚刚还欢乐无比的气氛,被霍璟川的这封快件,给一下搅合得烟消云散。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就连面前用高汤所烧的面条,都瞬间觉得不再那么香喷喷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淮舟提议道:
“今天大年初一,大家都放假,我们不如趁机去郊外走走。宋颂是不是开了一间民宿,听说还不错,要么,我们过去玩玩?”
“也好,你们带棠棠出去散散心,免得她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
没等我开口说话,我妈立刻附议。
“我都可以,我反正孤家寡人,也没什么事。”孙琰书随即附和道。
“那行,我这就打宋颂电话。”
叶淮舟说完,立刻便走到一边,给宋颂打去了电话。
宋颂的那家
民宿,我其实也没去过,之前她民宿开业的时候,我刚好在临城忙着《绝恋》的拍摄,档期撞上,没能去成。
不过,宋颂朋友圈里经常发出那家民宿的照片和视频,看上去环境的确修整的不错,十分小资雅致。
叶淮舟打完电话后,便立刻对我们说:
“宋颂和韩星野刚好也都有空,那走吧,我们直接过去!”
于是,我上楼换上了羽绒服,戴上一顶厚厚的黑色毛线帽,还特意穿了白色加绒裤,和他们两一起,驱车按照宋颂所发的位置,去了宋颂的那家民宿。
从我家开到那边,时间大约一小时的光景。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宋颂和韩星野已经在民宿的门口等候。
昨晚刚刚下过大雪,初一虽然是晴天,可是冰雪融化,让天气也变得格外寒冷。
宋颂挺着大肚子,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过去,就像维尼熊一样可可爱爱,韩星野站在她身边,愈发被衬得高高大.大。
“棠棠,新年好!大家新年好!”
宋颂本就是人来疯的性格,大老远看到我们,就立刻招手,踩着积雪朝着我们奔跑了过来。
“你慢点,小心别摔了。”
我见她冒冒失失的,连忙大步往前走去,迅速搀扶住她。
“放心吧,我
身轻如燕,虽然怀孕,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你们今天来正好,我年前问附近的农民收了一些地瓜、土豆、芋头还有年糕,我们一边烤火一边吃,可香了!”
宋颂笑嘻嘻地说道,领着我便往里走去。
宋颂骨子里挺逗的,她居然给她的这个民宿,取名叫做“呼啸山庄”,光是名字,就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民宿坐落在山脚下,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她在民宿周围用围墙都围了起来,门口弄了个大.大的牌匾,我们走进去之后,里面是类似四合院一般的几间房子,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院子,而房子侧面围墙走出去,是宋颂种植的花圃,面积很大,足足好几亩地。
因为是下雪天,厚厚的积雪把院子里的绿植和流水都覆盖,已经看不出这小院的原貌。
不过,白雪皑皑,压在蜿蜒的青松枝头,院子角落里有几珠红梅傲娇地挺立在枝头,冰天雪地里点缀着几抹红晕,看上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宋颂把我们带到她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