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个星巴克的咖啡手袋,另一只手单手插兜。
我看到了她,她却并未注意我 ,而是目不斜视从我旁边傲慢地走了过去。
按道理,对于容貌比自己相似的人,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可是,她压根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而且,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好奇顿时就多了起来。
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我足以确定,她这样留在霍璟川身边照顾,对霍璟川肯定有着很强烈的感情。
然而,她是谁呢?
之前在我印象里,霍璟川身边从未有过这样一号人存在。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当我回到家,看到孙琰书在我家为我爸做针灸之时,我下意识便问孙琰书:
“琰书,你在云南的生意场子上,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胡狸的女人?”
“胡狸?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孙琰书诧异地问我,言外之意,这女人,他显然是熟。
“你认识?琰书,和我说说看,这个女人怎么样?”
我立刻勾起了兴致,冲着孙琰书问道。
“她是云南中药协会胡会长的女儿,少数民族人,听说好像除了懂中医药理之外,还会一点巫蛊之术。而且,她做生意挺有自己的一套,而且长袖善舞,异
性缘很不错,国内很多大药企的老板都和她很熟,我也和她打过一两回照面。棠棠,你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
孙琰书把他所知道的讯息都告诉了我,只是,他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神色很平静,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不应该啊……按道理,孙琰书见过胡狸的话,应该会发觉她和我容貌很相似才对啊。
可现在,他提都没提到这一点。
“琰书,你既然见过她,难道没发觉她的容貌和我很相似吗?”
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的话,反倒是让孙琰书诧异地蹙起了眉头:
“胡狸?她和你容貌很像?没有吧,在我印象中她长得挺一般的,经常戴个帽子,我没仔细注意过她的容貌怎样,不过怎么可能和你像呢?我从没这么觉得过——”
孙琰书的话,让我一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女人我打过至少三次照面,她的确很喜欢戴帽子,几乎每次都戴着帽子,但我完全可以确定,她的容貌至少和我有七分相似。
然而,孙琰书却并不觉得她和我很像。
看来,十有八。九这个女人一定是整了容。
只是,她整容为什么会整成和我相似的样子,而且现在,她还这样每天陪在霍璟川的身边,她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对孙
琰书说:
“琰书,你帮我调查下这个人,并且注意下她的动向好吗?另外,咱们打算在云南成立药材基地的事情,我让简秋配合你一起落实一下,我现在刚生孩子,就不去实地考察了,如何?”
通过这一次的意外,我对简秋的信任已经达到了十分。
尽管我还没有明确在股东会议上提起,但在我心里,已经把简秋当成了华耀医药这块领域的领头人。
“这次没能考察成功,简秋早就在念叨了,巴不得伤一好就立刻和我一起赶赴云南重新考察。行,这件事我和简秋来落实,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身体,并且把球球带大,工作上的事情交给别人就好。”
孙琰书笑着点了点头。
“好。”
一周后,简秋伤愈出院,隔天便直接订了机票,和孙琰书一同去了云南实地考察那边的情况。
送他们出门以后,我按例来到了霍氏医院,霍璟川的病床前面。
此时的霍璟川,身上的很多管子都已经拆了,一些皮外伤也都拆了线,他躺在那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病态之外,其他看上去,和寻常病人没什么两样。
海源告诉我,这一周以来我每天准时过来陪他说说话,这个办法很管用,霍璟川神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医生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危险,管子拆掉以后,随时苏醒
的可能性很大。
听到这个消息,我同样觉得很欣慰。
坐在他面前,我还是像之前一样握住他的手,通过我的指腹轻轻地摁压着他的手掌,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
随后,我托腮,静静注视着他熟睡的脸。
他的脸颊看上去愈发瘦削了,原本就尖的下巴显得愈发尖了,鼻子还是如同之前那样挺翘,嘴唇也开始有了微微的血色,皮肤在窗外折射过来的光线照射下异常白皙,长长的睫毛如扇一般覆盖在眼睑上,拆掉管子后的霍璟川,看上去不再像个病人,而是宛若熟睡的王子,有隐隐的贵气从脸上透出来。
这一周我每天都来,每天都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啊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关于从前,也有关于我们分开后我的一些感受。
毕竟他是睡着的,我发觉这样的诉说对我而言毫无压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