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走进厨房后,把手电和篮子还有水壶放下。他把篮子里的碗和筷子放灶台上那个木盆里泡上。然后他右手拿一个锡做的瓢,锡瓢直径二十二公分左右。拿锡瓢把锅里翻滚着的开水舀起来,左手打开温水壶的塞子,把开水倒进温水壶里。水壶倒满以后,盖上水壶木塞子。然后拿起手电,提着水壶又向屋后竹林走去。
李所长马上叫大家悄悄跟过去。
房子后面是一片斜坡竹林,从房子到竹林尽头有二十多米,从房子后到竹林尽头越来越高,高低落差有八十公分左右。竹林尽头是一片山崖,山崖下面有一个向下倾斜的地洞。地洞口直径一米左右,老头正在往洞里去。
凌涵一马当先,悄悄跟过去,爬地洞里去了。夏阳也跟着进去,李所长和杨朋、谢继纯包围着地洞口。
凌涵进了地洞,里面竟然十分宽敞,有十二三平米左右。他看见老头把水壶放地上,老头电筒光往地洞最里面角落射去,一个少女穿着豌豆花纱纱裙子,一件的确凉的耸肩衣服,脚上一双塑料凉鞋。女孩衣服和裙子已经特别脏了,瘦瘦的脸颊也脏兮兮的。凌涵隔着几米远都闻见一股馊味。
女孩脚上栓着一条八号铁丝加工成的铁链,在脚踝处绕了一圈用锁锁起来;铁链由一圈串一圈的椭圆形铁圈连起来,每一个铁圈的断头处用电焊焊接的。铁链另一头栓在洞最里面的一块三三一大石头上,就是三十公分乘三十公分乘一米的石头条。石头上凿了一个对穿的洞,铁链就从这个石头洞里穿过来套上另一把锁。铁链两米多长,石头横着放地上的,石头上铺着一个草垫子,平时女孩坐草垫子上。石头旁边放了一个粪桶,用于装大小便的。石头另一边放了一个小的搪瓷口杯,口杯上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
看到这种场景,嫉恶如仇的凌涵一个箭步跨过来,一下把老头放倒地上。老头被这样一下整懵了,反应过来后,才从掉地上的手电余光看见身穿警服的凌涵。老头顿时吓得尿了,浑身哆嗦!夏阳也过来,掏出手铐把老头铐了起来。女孩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仿佛已经变成了没有思想的木偶。可能这些天她思想已经麻木了!
李所长他们也进来了,从老头那里搜出钥匙打开铁链救了胡新月。杨朋和谢继纯返回村里通知胡新月的父母,夏阳到村口开警车,李所长和凌涵就简单审讯了一下老头。
原来老头姓苟,叫苟思华,现年七十三岁。苟思华无儿无女,年轻时候娶过老婆,但是生孩子难产去世了。一直没有再娶到老婆,现在是村里的五保户。平时用竹编一些背篼,竹篓等竹制工艺品到镇上卖钱。再加上国家每个月给五保户补贴,他的日子比当地农村同龄的有儿有女的老年人过得幸福多了!
女孩确实就是胡新月!问为什么在这个地洞里,为什么用铁链锁起来,苟思华怎么都不吭声了。然后他们带着胡新月押着苟思华,在马路边等夏阳开来警车。
过了一会儿,夏阳从村口开着颠簸的警车,带着手铐的苟思华坐副驾驶的后面,凌涵坐中间,胡新月坐左边。李所长帮胡新月关上车门以后,坐到副驾驶。又是一路颠簸,来到镇上医院,李所长带着胡新月到医院检查。然后夏阳开车送凌涵和苟思华到派出所后,又马上开车去接杨朋、谢继纯和陈英夫妻。
夏阳开车还差一公里左右到村口,就看见急急忙忙走在马路上的杨朋他们四人。然后夏阳停下车,准备掉头让他们上车。结果马路只有三米宽,如果有两辆对向行驶的车,错车都错不了,更别说掉头了。夏阳给他们打了招呼,开到前面二百米有一块收了玉米的地,在地里掉了头,回来接上他们直接开往镇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值班大夫已经给胡新月做了检查,并安排了住院,现在正躺床上输着液,已经睡去。陈英和胡彬夫妇迫不及待来到病床,看着乖巧憔悴的女儿,陈英心疼的哭了起来,胡彬也掉下了眼泪。大夫说:“家属请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我们到办公室谈!”
值班大夫叫易娅丽,从医科大学毕业,以她的学历和技术水平至少要分配到县级医院,可她一心要到她的家乡镇医院,为家乡的老百姓治病。她见陈英夫妻和李所长他们都来到了办公室,就说:“目前病人还很稳定,身体营养不良很虚弱,她的心理受到严重伤害,目前是精神恍惚状态,等身体恢复以后,建议转到县医院,做心理干预治疗。我们医院目前没有心理医生。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易娅丽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查出病人已经怀孕三个多月!必须尽早做人流手术!”
陈英惊得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嚎啕大哭;胡彬更是怒目圆睁,紧咬牙关,双手拳头紧握,指甲都掐进自己的的手掌里。恨不得亲手掐死罪魁祸首!
几位警察也差点惊掉下巴,恨不得马上回到派出所揍死苟思华那个老王八蛋。李所长留下杨朋和谢继纯在医院值班,因为胡新月的父母情绪很不稳定。
李所长和夏阳开车回到派出所,准备马上提审苟思华。凌涵走过来,说:“李所长,我已经审过这个老王八蛋了,他全部交代了!”
原来苟思华在五年前,利用零食和零花钱,引诱去上学路上的胡新月,猥亵了她。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