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走进堂屋,我坐下,他马上去泡茶,我说:“吴老师,不用泡茶,我等一下要走,我还有事!”
吴老师说:“袁俊,吃了饭,明天再走吧!”
我说:“谢谢吴老师,我真有事!过年了,我要着急回家,回去之前特意来看看您!”
吴老师说:“你太有心了!兆碧她们在广州还没有回来!”
我说:“吴兆碧去广州了啊?”
吴老师说:“初中毕业后,她就伙同几个女同学,一起去他哥毛衣厂了!”
我说:“那过年了,他们不回来吗?”
吴老师说:“打了电话的!说春运买不到车票,一票难求!他们多花了一半多的钱,才买到二十七的长途汽车票!回到家就腊月二十九了!大巴车在路上要跑两天多!”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在外面喊道:“帅哥,还要多久啊?再等又要加钱了!”
我无奈的和吴老师告别,我想起在外面玩的吴帅,给了他二百块钱,说:“吴帅,叔叔给你压岁钱!”
吴老师不让他要,我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压岁钱,我说:“吴老师,过年了,小孩子有压岁钱特别高兴!你让他收下吧!又没多少钱!”
吴帅见爷爷同意他收压岁钱,高兴的说:“谢谢袁叔叔!幺姑回来了,我要告诉她 ,你来了我们家!”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和他们告别,上了出租车,回到旅馆,已经下午六点多了。我叫上周永林,一起出去到饭馆吃了饭,我们决定明天一大早,坐早班车回大巴县。到大巴县的早班车是早上六点十分。
晚上我问周永林,回家怎么安排。他说还不知道。我们两个聊到快一点了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睡着了,六点钟才醒来!我赶紧叫周永林起床,幸亏这边离车站近,五分钟的路程。我们来不及洗脸刷牙,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裤子和鞋子,鞋子是昨天买的国产运动鞋,买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皮夹克,买了一套秋衣秋裤,还有内裤。这一年多衣衫单薄,冷习惯了,都不愿意穿毛衣,所以穿秋衣搭皮夹克,感觉很暖和了!加上周永林的两套衣服和一双鞋,一共花了一千五百多块钱。皮衣太贵了,一件皮衣打完折都九百多块钱!
我们背着新买的包,匆匆忙忙往客运站跑去。还没有到客运站外面,我就看到那里一个大型的钟,显示时间六点零一分。已经发车了!赶不上头班车了!
这时候周永林说:“我们到路口前面一点去,现在头班车刚发车,还没有出站口,我们去买票已经来不及了!到前面堵他们!如果人没有满,他们招手即停!”
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到路口前面,一分钟以后,到大巴县的客车开过来了。我们赶紧挥手,车到我们身边停了下来。我们两个上车以后,车上竟然不到一半的人!在这边打工的人早回家了!不像在外省的人,想回家一票难求!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售票员问:“两位!到哪里?”
我说:“到大巴县!”
售票员叫我们找位置坐好以后,她过来收了车费钱,没想到竟然涨价了!每个人要二十块钱!周永林抢着把车票钱给了。
这时候天还没有亮,无数的的路灯,照亮着这个城市。一排排路灯,仿佛在我眼前倒退着!六点四十多,车已经开到太和镇和大巴县的边境,那段最危险,最陡峭,无数个“之”字型组合而成的路。来阳县是上坡路,回去是下坡路。这时候天已微明,也开始起雾了!我勉强能看见半山腰的雾,围绕着半山腰,像人间仙境一样。我想起来的时候,到这个地方发生的事,不由得笑了一下!仿佛那些呕吐物离我那么近,又觉得那么遥远!
这时候,售票员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些许紧张:“各位乘客,请你们系好安全带!”她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紧接着,她语气愈发凝重地说道:“前方出现了团雾,根本看不清下山的道路,情况非常危险!”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乘客们的心上,让大家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我静静地望向窗外,心中充满了不安,我们的车正被一团浓密的雾气紧紧包围着。刚才都只是半山腰才有雾啊!太奇怪了!司机警惕地打开了双闪,黄色的灯光在浓雾中不断闪烁,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我们在这片混沌中的指引。整个气氛异常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车辆缓慢地驶出这一团浓雾,终于来到了拐弯处!司机惊出一身冷汗,他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悬崖,心中满是恐惧。他毫不犹豫地赶紧往后倒退两米!如果继续摸索着前进,全车人都可能葬身悬崖下,那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司机停下了车,紧紧地拉上手刹,熄火后,双闪依旧闪烁不停,仿佛在警示着我们此刻的危险。司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种情况继续前进,就是拿生命开玩笑!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片刻,等待雾气散去。”车内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屏住呼吸,默默祈祷着平安。
二十多分钟后,太阳终于露出了它那圆圆的笑脸,然而山谷中的雾气却愈发浓郁了!这雾气如同一层厚厚的面纱,将我们与外界隔绝开来。它让我感到迷茫和无助,仿佛我的内心也被这浓雾所笼罩,看不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