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晚,第二天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沈念站在房门前,望着那黑沉沉的天气,心道今日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
她看向床上的褚墨渊,他也醒了。
黛桃端来热水让两人洗漱,又送来早膳,沈念帮着让褚墨渊用膳。
“凌夜有回来禀报最新情况吗?”沈念拿起一个包子吃着。
根据她对沈良寅的了解,沈良寅会想尽各种办法帮沈晖洗脱嫌疑,而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位还未回到京城的太子褚盛。
褚墨渊道:“昨晚他在乱葬岗找到一个人,还有一丝气息,他将人带了回来。”
沈念道:“人在哪里?”
褚墨渊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需要用他的时候凌夜会把他带来。”
沈念点了点头,“行,别让他死了,对了,问夫君借一个人,不知道夫君手下有没有易容高手?”
褚墨渊剑眉微挑,“有,你要用?”
沈念指了指外面的大雨,“天气不错,适合看戏。”
褚墨渊淡淡掀唇,朝外面道:“银水。”
一名年轻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属下银水,参见王爷,王妃。”
沈念道:
“黛桃,你瞧瞧他合不合适。”
黛桃打量银水的身形,“外形差不多,只是脸……”
银水道:“王妃要属下易容成任何人,属下都可以做到。”
沈念道:“那就好黛桃,你与他去,按照你的要求来。”
黛桃与银水下去了。
沈念用完早膳,又“伺候”褚墨渊喝完汤药,对褚墨渊道:
“接下来该请夫君出场了。”
褚墨渊莞尔一笑,叫来莫离,“去京兆府让都温茂去梨园,让他叫上沈晖。”
莫离道:“是,王爷。”
因为凤钗断尾的事,萧王要将澜如烟嫁出去,澜如烟这两日都精神恍惚心情低落。
她坐在桌前,想着自己对萧王痴心一片,到最后竟得要被赶出去的下场,不甘和委屈涌上来,忍不住又恨又伤心。
她没让人准备早膳,风花见她这样有些担心:
“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澜如烟红了眼眶,“受不了又如何,表哥连姨妈的话都不听,非要让我嫁出去,如此绝情,我怎么有心情吃得下东西,想到这里我心痛难受。”
荀太妃去找了褚墨渊之后她
立即过去询问情况,得到的结果依然是表哥让她嫁人。
表哥一向言出必行,她除非死了,否则不知道会嫁给哪个不喜欢的男人痛苦一辈子,澜如烟不想这样,不能陪伴在喜欢的人身边她觉得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风花劝道:“小姐,太妃不是说了吗,她要帮你挑选夫婿,这说嫁人哪能就立马嫁出去的呢,至少也得拖个一年半载,咱们还有时间筹谋,说不定到后面王爷会改变主意,让你继续留在府了,咱们现在可不能被眼前的困境压倒先自暴自弃呢。”
风花说的很在理,可澜如烟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这时,一个丫鬟来说:“小姐,衡少爷和昭少爷来看你了。”
荀昭这几日在忙着黑市的事,没多少时间在家里,昨晚回到府上听他母亲说萧王要将澜如烟嫁出去,想过来安慰她,被三夫人拦下。
好不容易等到早上,他用过早饭就过来了林栖苑。
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过来的荀衡,两人一道来看澜如烟。
澜如烟在前院接待的两人,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表哥,你们怎么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看到她通红的
双眼和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兄弟俩猜到她刚才才哭过,荀衡心里不是滋味。
“如烟,你的事情我们听说了,王爷这次属实有些过分,王妃不过才进府几日,王爷就要将你嫁出去。”
荀衡说着,替澜如烟抱不平。
荀昭道:“谁说不是呢,那女人长得那么丑,脸上那道疤小孩子看了晚上都要做噩梦,表哥居然为了她要委屈你,太让人生气了。”
见荀衡和荀昭都为自己说话,澜如烟心中总算有了一丝慰藉,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屈娇柔道:
“表哥整颗心都扑在王妃身上,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如烟是一个先例,就算初心是为了王爷,为了萧王府好,还不是落得寒心的下场。
所以两位表哥的这些话,在如烟面前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到表哥面前去说,不然惹得表哥不快,不知道他又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样的惩罚。”
荀昭气呼呼道:“说到底,肯定是沈念对表哥使用了什么妖术才蛊惑得他亲人都不顾了,表妹别担心,百蛊堂的老板从南疆回来了,他说南疆的确有一种情蛊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
今天下午我再去那里一趟
,等我拿到引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