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高成林双手抱臂,双眼紧盯着监控屏幕,平静地看着画面上的一男一女。
香河会里隐藏着这样的豪华房间有七八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着他从国外高价买回来的最顶尖级的监控设备。
只要打开监控设备,房间里藏着一只苍蝇,他都能清晰地看清它们掀动的翅膀。
这是一个只有他高成林掌握的绝对秘密。除他之外,再没人知道他还藏着这样的一手。
没人知道高成林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人的隐私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监控里看到过许广一张床上最多时有三个女人,也看到过储秀与小白脸的颠鸾倒凤。
他也保存了李启明强行撕破女服务员的衣服,不顾小姑娘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辣手摧花。
在香河会这些隐蔽的房间里,他通过监控,感受到了人世间最丑陋的一面。特别是李启明如饥似渴趴在姑娘的两腿间的一幕,让他既恶心,又特别的兴奋。
高成林唯一不敢监控的就是周一顺。
周一顺来过香河会,也在香河会休息过。但是,高成林没敢动。
他知道,像周一顺这样的人,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的容易。即便他手头藏有他不堪入目的东西,那也只是索命的绳索,非但不会影响到他,反而会像催化剂一样,加速自己的灭亡。
香河会的存在,追溯起来,应该就来自周一顺的建议。
当年,周一顺还在中原省的时候,来过香河市考察过民营经济市场的发展。
作为香河民营经济的代表人物,他当之无愧受到了周一顺的接见。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与周一顺一见如故。会后,周一顺单独召见了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说:“小高,你给我们农村子弟争了一口气啊!”
原来,周一顺也是农村人出身。他对有着同样出身经历的人,都会抱有好感。
有人说,周书记特别喜欢农村出身的人。他认为,但凡是农村出身的人,有了成就,一定都是付出了比常人要多得多的努力。
高成林的出身,只是一个卑微的农村人。他读的书不多,家里也没有任何背景。他能赢得矿老板女儿,一个大学生的爱情,一定有他的超越常人之处。
正因为在得知了高成林的背景之后,周书记表现出异常的兴奋。他单独召见高成林,就是要嘱咐他,成功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
周书记的关心,让高成林感激得涕泪纵横。他当即表示,自己愿意成为周书记的马前卒,排头兵。
他的表态,赢得了周一顺的欢心。
当然,高成林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搭上周一顺这条大船。
毕竟,那时候就已经有风声传出来,周一顺将很可能进京。
香河会的成立,就是在周一顺的授意之下成立起来的。周一顺告诉他,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并且立于不败之地,就必定得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支力量看起来松散,但在紧要关头,一定会发挥它无穷的作用。它不仅仅是资本的聚集地,更是各种资源的集散地。它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一样,能网住别人,又能有畅通的渠道,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于是,香河会便应运而生。
高成林拒绝许毅,将香河会设在他投资建设的大楼。他不会让自己精心构建起来的香河会,落入他人之手。
高成林永远都记得周一顺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的原话虽然不是他周一顺说出来的,但是周一顺借助这句话,就是想告诉高成林,别小瞧他们这些农村出身的孩子,只要给他们一个舞台,他们照样能演出最精彩的戏来。
香河会自成立之日起,门槛就高得离谱。
按高成林的说法,资产少于两个亿的商界人士,不得进门。级别低于地厅级的,也只能站在门外观看羡慕。
香河会在香河市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它从来没有以任何形式的面貌出现在大众广庭之下,但是又能让人感受到它真实的存在。
它不但影响着香河市的经济结构,也能影响到香河所有干部的升迁和衰落。
特别是一贯惜字如金的周一顺,在亲自给香河会题下一张“香河会”的题匾后,香河会的身价已经如日中天地暴涨起来。
现在,要想入会,商界的人,每年必须缴纳三百万的会费。
没有人知道,自己花了一笔巨额的入会费之后,还将自己脱光了给人看。在高成林的眼里,所有会员在他面前都像是在裸奔一样。
目前,香河会在册的人没超过二十个。当然,这个名单里不会包含像周一顺、李启明,甚至许广和储秀这样的人的名字。
香河会的名单,就是一串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佬级别的名单。
香河会在高成林的手里,成了他捏住别人七寸的工具。以至于李启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背后都得喊他一声“高大佬”。
画面上,刘非凡和黄婉儿紧紧相挨在一堆。他们似乎在说着情话,有似乎在享受男女间令人迷醉的温柔。
“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