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吉的历史?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紧。
林少弦这个时候,就把李成二往旁边推了推,站到箱子前主动给我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是一些带着古朴气息的书卷,准确的说,是手稿,因为那些手稿还没有装订起来,只是将一页又一页的纸摞在一起。
而在那些纸的旁边还扔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牌子。
手稿上记述的自然是荣吉的历史,那青铜牌子多半就是林少弦口中所述的宝贝了。
打开箱子后,林少弦便开口说:“宗大朝奉,过目吧,这些东西,你们可以全部带回华夏去。”
我起身走到箱子前,我没有先去看那些手稿,而是先伸手将那青铜牌子捏了起来。
那青铜牌子虽然保管的很好,可上面还是存留了不少的锈迹。
牌子的一面是画着一个奇怪的鬼面人,那人比较抽象,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在跳舞。
而在鬼面人的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野兽,不过因为牌子太小,那些雕刻就显得更为的简略了。
而在牌子的背面写着“君子”两个字。
这是荣吉最早时候的君子牌?
看着君子牌,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林少弦就说:“这也是我从敦煌宝库中所得,那里的藏书,藏宝极多,我祖上所取不过千分之一不到。”
我没吭声。
林少弦继续说:“宗大朝奉,那东西的来历,你应该看明白了吧。”
我说:“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荣吉的君子牌,那个时候诸子百家齐出,各种学派,江湖门派如雨后春笋一般发迹在华夏大地之上。”
“这君子二字,恐怕也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君子,更像是孔子、老子那样,用来称呼个人。”
“这个叫君子的人,应该也是我们荣吉历史上的大朝奉之一吧。”
林少弦对着我竖起拇指说了一句:“实不相瞒,这牌子我让宗延平老朝奉也鉴定了一下,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得出和你差不多的结论,而你只看了一眼。”
我说:“我爷爷那是严谨,不像我,拿起东西就开始胡说八道。”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青铜牌子放回到了箱子里,作为金石,这牌子保存完好,还有清晰的古字,价格自然是天价,可对于江湖而言,它上面已经没有任何有助的气息了,就是一块铜疙瘩。
放下那青铜牌子,我便开始将那厚厚的一叠的手稿搬了出来。
这手稿全部是用标准的楷书记述,很多字和现在的字已经无异,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从墨迹上来看,这些都是晚唐的稿子。
说是荣吉的历史,其实就是记述了一些荣吉本部出的大案子的详细经过。
比如,去什么地方抓了恶鬼,去什么地方伏妖之类的。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铲除祸根胎的情节。
只不过这些文字上,并没有任何一处出现荣吉大朝奉的地方。
所有的记述,只写了出任务之人的名字,他们在荣吉内部的身份,根本提都不提。
而这些记述的名字,是很多,我在荣吉历史上所有没有看到过的。
正当我觉得这些记述无趣,也没有什么价值的时候,一张手稿映入了我的眼帘。
稿子的开篇写着:正月十七,吾与泰素入昆仑仙城太虚殿,殿高十丈有余,门道两侧立金童玉女,殿内有仙鹤一对,殿首置一盘龙石椅,上端坐一锦衣髑(du)髅。
髑髅气场颇大,吾与泰素只进殿一步,便惶惶而出。
金童玉女,仙鹤成活,吾与泰素不敌,退出仙城,泰素伤重,十日后亡故。
这是一篇很短的任务记述,可却让我从中看到了有关太虚殿一些面貌的记述。
荣吉现存的历史资料上,并没有这个名字。
至于写下这一篇任务梗概的人,更是没有留下姓名。
不过他和泰素既然能入昆仑仙城,还能去到太虚,一定都是天师,甚至是大天师级别的高手吧。
其实我手中的手稿,大部分都是这么短的任务记述,区区百字,甚至是几十个字。
古人好像都很惜墨似的,舍不得多写。
再看其他的记述,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把这一片手稿单独收好,其他的全部又放回到了箱子里说:“多谢了。”
林少弦则是问我:“你单独收下一章,是因为那一章比较重要么?”
我说:“是的,说的直白点,也就这一章有点用,其他的用途不大,不过总归还是有点用,再次谢过。”
林少弦摆摆手有些失望地说:“我本来觉得这是一份大礼,您会很兴奋呢,没想到却是你眼中的一块鸡肋。”
我没说话,而是示意李成二把箱子收起来。
李成二也是上前,把箱子的盖子盖上,然后搬到了自己的身边。
又在这边待了一会儿,林少弦便安排人,将我们送到了阿尔克马尔北面,属于林少的那农场庄园去了。
这庄园内住的地方就要普通很多,不过好在基本的生活设施都能保证。
庄园里面大部分种的是玉米,还有一些地方种的是鲜花。
而我们住的地方是玉米区,这边的房子比较老旧,基本是木质结构。
这里的工人已经被林少弦给调走了,方圆几里只有我们这些人。
这个局很明显,就是钓鱼。
钓天机盟的鱼。
当然,天机盟的人可能也知道这是一个局,不过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他们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了,这是一个明谋,一个告诉天机盟来决战的明谋之局。
我们在这边住下后,李成二就一脸无趣地蹲在木屋的门口抱怨道:“宗老板,阿姆斯特丹不住就算了,阿尔克马尔也能接受,现在你非要住这穷乡僻壤的!”
夏薇至就说:“你懂什么,这是宗老板做的局。”
李成二无奈道:“我知道,可也得做的舒服点,比如弄俩美女过来陪陪咱!”
夏薇至摇头,他心里也清楚李成二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我这个时候就走到李成二的身边问了一句:“你觉得天机盟的人,会来偷袭咱们吗?”
李成二想了一会儿就摇头说:“我说不准,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如果我是天机盟的人,我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找你的麻烦,你可是真仙都给宰了的人,别说你身边还有御四家,就是我们这些御四家不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天机盟的高手尽出,得手的几率也是很低的,我觉得吧,您是有些着急了,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鱼不会咬鱼饵。”
邵怡这个时候就说:“可是东方姐姐说了,北美那边的天机盟已经组织了一支精英的暗杀小队了,他们肯定是要动手的,宗禹哥哥还是得小心。”
夏薇至那边接过话题说道:“邵怡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天机盟的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尝试一下,既然是尝试的话,那他们肯定不会动自己的根基,多半是一些厉害,但是不重要的人,用来试试水。”
“我个人觉得天机盟这次隐匿,并且淡出江湖,我们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天机盟根除不了。”
“你看,天机盟和x小组合作那么久了,这一脱离了,x小组的人都有些找不到天机盟的主力去了什么地方,甚至他们连天机盟的主体结构都搞不清楚了。”
“还有,咱们荣吉,东方姑娘厉害吧,她手下的情报系统也是一流的吧,可结果布局了小两年,搞清楚的还只是天机盟的基础江湖结构,而这些结构很多还是依附x小组的,说白了,我们查的基本是x小组的结构,和天机盟的关联并不是太大。”
李成二也说:“老夏说的没错,我也一直觉得咱们一直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咱们是不是什么环节搞错了,不应该把精力放在天机盟的事儿上啊,昆仑废墟,灭世者,我觉得这些事儿,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比当下的天机盟的事儿重要一些。”
向来不爱说话的弓泽狐此时也开口发表意见说:“我也觉得是这样,最近咱们有点像是逛街,所有看似忙碌的布局,都是无用功,都是在唱独角戏。”
听着御四家的抱怨,我就笑道:“你们这是合起伙来说我的鞠策失误啊!”
李成二就笑道:“我们可没有这么说,我们就是闲着没事儿分析一下。”
此时我也是意识到,今天御四家忽然说这么多,私下肯定也是交流过的。
通过这样的交谈方式提出意见,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我这个时候,也有些不自信了,我的布局真的全部都是无效布局吗,我真的是那个在唱独角戏的小丑吗?
因为我心里也不确定天机盟的人,会不会在欧洲对我动手。
至于我的直觉,对这件事儿也完全没有什么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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