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陷入了沉思,七糜那边则是对杜二一的话很感兴趣,便赶紧追问:“杜贤弟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也从神迹中获取好处吗?”
杜二一点头:“不过这还需要三到四个和我差不多修为的地仙配合,眼下我只找到了七糜兄和宗先生,还差一到两个地仙,一个能够勉强实现,要是两个的话,就更为稳妥一些。”
说着,杜二一又把目光投向了郑林。
郑林坐的笔直,并不言语。
我就说:“你只是喊我们过来商量,要不要参与这件事儿,我们还没有答应呢,杜兄切莫替我拿主意。”
杜二一被我怼了之后也不生气,而是反问我:“你对神迹丝毫不感兴趣吗?”
我说:“感兴趣也得要命,你刚才也说了,天仙之间可能会爆发战斗,到时候我们这些人都是炮灰,现在我想的是,能不跟着去,尽量别跟着去。”
杜二一就说:“说句冒犯的话,天仙们打斗,万一有哪个天仙身殒了,那空余出来的天仙气运,可是近水楼台的,你不去,不怕错过这机缘?”
这杜二一的想法很危险。
可我再一看,整个会客厅内,除了我和郑林之外,也就只有杜尔一和七糜了。
杜二一真想在神迹中谋求点什么?
不对,这杜二一很有可能是在给我挖坑。
眼下,我只能慢慢地听杜二一的话,一点点地剖析他的真实想法了。
我在稍作思索便对杜二一说:“我这个人惜命,任何有危险的地方,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的。”
杜二一忽然脸色一沉:“那你觉得你这次的池也一行,有没有危险呢?”
说话的时候,杜二一脸上的杀气外溢,那真真切切的杀意,扑面而来。
我这边没有丝毫地胆怯,在回敬了杜二一一个犀利的眼神后,我便淡淡一笑说:“看杜兄一脸的杀意,这凶险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杜兄是打算怎么对付呢?”
郑林这个时候就要起身挡在我的身前,不过却被我摁住了胳膊,随着我摇了摇头,郑林才又坐卧了回去。
杜二一“哈哈”一笑,脸上的杀意随之消失不见,他继续笑着说:“刚才只是跟宗先生开个玩笑,我就算要杀宗先生,也是在堂堂正正的战场上,又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七糜这个时候也开口劝我:“宗先生,你又何必这么快就拒绝杜贤弟的提议呢,你先听一下再做决断也不迟!”
我摇头说:“就怕我听了之后就上了你们的贼船,要是脱不了身,可怎么办,我这次来池也仙城,是奉我们冀州首府仙官之命特来与杜兄会面,协商一些解决我们冀州和雍州边界线矛盾问题的。”
“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若是二位执意要说神迹的事儿,那我只能先告辞,等你们商量妥当了,我们再来商议有关咱们边界线矛盾的事儿。”
听闻我的话,杜二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能感觉到,我的油盐不进,已经让他有些生气了。
七糜此时出来打圆场说:“杜贤弟,既然宗先生对咱们所谋的事情不感兴趣,那就先说你们边界线矛盾的事儿吧,我们的事儿不急。”
“不过眼下有一个难题,要是宗先生把咱们计划说出去,恐怕会引起诸多的不便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七糜不是在打圆场,而是通过打圆场的方式硬拉我入局,他在告诉我,我已经身在局中没有退路了。
我转眼看了看七糜,本想呛他两句,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这里毕竟是池也仙城,我才刚到这里,没必要和所有人都闹翻了,我要让杜二一觉得,我还有被劝服的机会。
于是我就对七糜说:“七糜兄,并不是我不想答应杜兄的提议,是我真的贪生怕死,我混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
我尽量把自己说成一个贪生怕死,留恋权势的人。
杜二一那边见我算是松口,便对我说:“如果宗先生要和我们一起去,那到时候神迹的时候,我可以让你留守在码头,我们这次需要五个人,要在五个不同方位布置下阵法……”
我赶紧打断杜二一说:“杜兄,你越说越多,我可真上了你的贼船了。”
杜二一见我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决绝,也不催我太急,便说:“行吧,那咱们今天就先不说这些事儿,来说说边界线矛盾的事儿吧。”
“咱们这里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件事儿的起因根本不是边界线的矛盾,而是千里宗境内被你杀掉的四百雍州骑兵。”
我继续装疯卖傻:“啊,没有的事儿,都是别人的谣传!”
杜二一打断我说:“宗先生,你这就显得没有诚意了。”
我不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杜二一继续说:“现在真仙界的传言对我们雍州极其不利,特别是在我们雍州内部,有很多人质疑我掌管雍州的软弱无能,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恐怕会被人借机做文章,进而削弱我在雍州的声望,你应该也清楚,将来地仙顶级获取天仙气运升那天仙,不仅仅需要实力,还需要天命的强大,以及声望的支撑。”
“毕竟天仙气运可是承载真仙界大造化的气运,任何一方面的缺失都可能会导致我错失天仙气运的传承。”
“所以,我必须在池也陈兵做点什么,堵住某些人的嘴。”
杜二一的话,倒是让我受益匪浅。
同时我也在意识里问无乡愁:“当初的你那么默默无闻,是怎么获得天仙气运的?”
无乡愁用尴尬地语气说:“总有一个能偶尔捡漏的,凡事都不是绝对的,我大概就是那个捡漏的人吧,大概也是因为我是一个捡漏的天仙,所以我只当了几百年,就给没了……”
无乡愁说话的时候,都开始为自己感觉到可惜了。
听着无乡愁的话,我这才问杜二一:“那杜兄觉得该如何善终这件事儿,总不能真打一仗,拿数万儿郎的性命不当回事儿吧!”
杜二一就说:“自然,这样你口头发一个道歉的声明,再向我们雍州赔偿一些极品仙酿,当做赔礼道歉,然后再把千里宗较为富裕的一片灵山割让给我们雍州,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割地赔款?
我可不是清政府!
想到这里,我便摇了摇头说:“这样的话,杜兄的声望、权威是保住了,那我呢,我在冀州岂不是荣誉扫地了,我所谋之中,也有天仙之气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