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历克塞和阿基姆的帮助下,顶着个历史学者名号的卫燃客串了一把挖土党+考古的工作,不但将这地下庇护所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甚至就连那三具发臭的尸体都用切开的防水布卷起来,用绳子小心翼翼的拽上了地表。
趁着阿基姆用带来的摩托锯切割原木,制作简易棺材的功夫,卫燃和教授二人也围在防水布的一边,仔细的清点着从庇护所里翻出来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庇护所旳东西是真不少,除了那台拆解开的发动机和双人链锯,以及等待装进棺材的三具尸体之外。
另外还有一大盒生锈钉子,四个饭盒、四个德军防毒面具、手锯、扳手、斧头、鹤嘴锄、铲子、煤油灯以及装着酒瓶子、德军罐头和毛瑟刺刀的金属箱子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别的我还能理解,这几个防毒面具是怎么回事?”
摆放的四个防毒面具,“我怎么不记得芬兰还打过毒气战?”
“说不定不是用来防毒气的”
卫燃拿起一个防毒面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教授,你看,这些防毒面具都没有装滤毒罐,反而在连接滤毒罐的位置额外绑了一圈好像是兽皮或者帆布之类的东西。”
“这是...”
“我猜是拿来当防寒面罩用的”
卫燃拿着防毒面具在自己的脸上远远的比划了一番,“这里冬天估计会很凉快,脸上有这么個东西多少能暖和一些,至少不会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
“如果是真的,不管你还是那三个人都是天才。”
阿历克塞教授难得的夸赞了一句,紧跟着用脚尖踢了踢最边缘的发动机,“这里既然有个半履带摩托的发动机,那么附近肯定有一辆半履带摩托,如果我们能找到那辆摩托,说不定摩托上能找到部队番号。”
“然后结合番号所属部队在这附近的作战经历,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录?尤其是半履带摩托的损失记录?”卫燃早有预料的说道。
阿历克塞教授摊摊手,“这是目前来说最快的方法,当然,前提是一切顺利,我们能找到摩托,而且摩托车上有番号。不过...”
“什么?”卫燃不解的看着对方。
阿历克塞教授往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抽出一瓶酒拧开灌了一口,“亚历山大花了不少钱买下了这里发现的所有东西以及背后的历史故事,所以我们必须...”
“编个好故事?”卫燃笑着问道。
阿列克塞苦着脸摊摊手,“这次大概不行,亚历山大想要一个和暴风雪里的小屋那样真实有依据的故事,他打算拿来和制片厂一起拍电影的。”
“我们可没办法无中生有”卫燃意有所指的说道。
“总之尽量仔细找找吧”
阿列克塞教授信心满满的说道,“亚历山大先生答应我了,如果这次能找到个有依据的好故事,等以后有机会拍成电影,我也能拿到一部分分成。”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阿列克塞教授说话间从浴盆里拿出一瓶避蚊胺喷在身上,随后又翻出了金属探测器说道,“虽然如果把亚历山大先生放在斯大林时代,肯定会被送到西伯利亚参加义务劳动,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老板。”
“你现在就要开始找?”
卫燃诧异的看着教授,他还以为这老家伙这次是借着工作的名义,找老朋友一起寻个安静地方喝酒的呢,况且,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积极主动过。
阿历克塞笑了笑,“我先在四周碰碰运气,你如果没事可做,可以先把帐篷支起来,或者帮阿基姆把发现的这些东西先运回飞机上。”
“我来运东西吧”卫燃说着拿起一支猎枪递给教授,“小心点,这附近可是有棕熊的。”
“你也小心点”阿历克塞教授接过猎枪背在身上,随后开启了金属探测器,绕着被清空的庇护所颇有些生疏的画起了圈子。
再看看已经伐倒了一颗原木,并且正在用链锯切割木板的阿基姆,卫燃一番思索之后,清空了装满露营装备的浴盆,弯腰将那支双人链锯连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放在浴盆上,重新背上猎枪就往停靠飞机的码头方向折返。
与此同时,他也在仔细思考着各种细节,他虽然已经和教授一样可以肯定发现的那三具尸体大概率是德国人从南方弄来修公路的战俘,但无法解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别的不说,他们拥有的工具就多的不正常,如果是战俘,他们是怎么获得那些东西?德国人当时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获得那些东西?
而且别忘了,彼时芬兰还没和苏联媾合,他们毕竟还算德国人的朋友呢。在这种大背景下,三个人想收集那么多东西逃出来,其难度无异于在法国人举起双手之前炸了埃菲尔铁塔。
“最重要的是,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卫燃扭头看了眼身后,此时不管阿基姆还是阿历克塞教授,他们全都已经被树干挡住,只剩下链锯切割木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