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贵妃一脸阴沉,凶狠的盯着虞姝:“本宫真是太宠你了,到了齐王府你还敢摆公主的谱?”
“还敢在齐王府算计人?”
“你脑子都被献祭掉了吗?本宫之前都是怎么给你说的,你一个字都没记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个字不说,莫非你真以为齐王是死的,是哑的,不会开口说话还替你瞒着?”
虞姝捂着脸,心里也害怕得很,但表面倔强,“他们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俪贵妃看傻子一样看自己女儿,“你以为这是公堂上呢,还证据。”
”谁需要证据,只需要怀疑,你有动机就足够了。”
“还非得去整一个不相干的陆蓉,就那么想当个月老,让陆蓉嫁给陈杨你才高兴,才功德无量?”
俪贵妃胸口起伏不定,眼前一阵发黑。
聪明一世,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蠢货来?
虞姝不服,但心底还是害怕的。
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我说过那陈杨不是好东西,你却认定了他,又……”
俪贵妃忍不住:“闭嘴,若非你姓虞,想嫁还轮不到你呢!”
虞晗听了个完整,有些疑惑:“皇妹都是听谁说的谣言?”
“难道不是故意抹黑陈杨的吗?”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过是年少无知的一段风流韵事,皇妹是公主,成了亲他又能将你怎样?”
俪贵妃:“何况,满朝上下,要不你找一个比陈杨更好的出来?”
虞姝沉默了,她第一次意识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俪贵妃只觉得心力交瘁:“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宫里,哪里都不要去。”
“等这件事过去,等你及笄……”
她不知道这女儿为什么突然这么轴。
好像怎么说都说不明白。
还总是有些骚操作让她措手不及。
就想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冷静冷静。
正商量着,盛昌帝过来了。
听俪贵妃说,让虞姝暂时禁足,也表示了同意。
随即还提到了虞姝的及笄礼,“太后和皇后的意思,今年给老大和老二举办了两次及冠礼,多少有点紧张。”
“小三这及笄礼,就一切从简吧!”
“省下的银子,多修葺修葺公主府。”
闻言,俪贵妃就知道要遭,根本来不及阻拦。
虞姝刷的一下抬头,难以置信的说道:“父皇,就因为齐王信口开河,随便怀疑吗?”
“这不公平。”
盛昌帝抬眸,幽深的盯着愤怒的虞姝,威压倍增。
不一会儿,虞姝就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了,差点就想跪下去。
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父亲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还是俪贵妃及时开口:“皇上,女儿家的及笄礼就这么一次……”
盛昌帝将茶盏放得很重,直接让俪贵妃噤声。
他看着虞姝:“那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动手?”
虞姝下意识就要否认:“儿臣……”
盛昌帝:“想好了,再回答。”
“你身边都能有个会武的大宫女,凭什么认为齐王府,连守护安全的侍卫都没有?”
“当时在场的可都是什么人?”
意思很明确,别说没有证据,指不定有侍卫都看见了。
这不是公堂,还有回避原则。
虞姝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泄了气。
盛昌帝站起了身,失望的看着虞姝,看得她背脊一僵,又看向了俪贵妃,“长到十五岁,就学会了如何睁着眼睛说瞎话?”
“办及笄礼就看她如何丢尽皇室的脸吗?”
“是该禁足好好反省,另外,那个会武的大宫女,送去宫正司。”
宫正司,是皇宫乃至后宫处罚宫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