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好家伙。
背后的人已经算到今天有可能会给萧怡把脉吗?
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混淆脉象?
乍一看萧怡是被欺负得很了,仔细一捉摸,连元御医都把不准脉了,明目张胆的影响和搞破坏。
如果没有猫腻,又何需做这种事?
最重要的是,大皇子烂醉如泥,真的跟萧怡发生了什么吗?
一撩衣服,战况很激烈的样子。
恐怕就算不是盛昌帝突然说把脉,也会找机会让大家看到吧!
虞婔想到刚才萧怡和萧太师对视的那一眼。
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总感觉怪怪的。
不会真的是萧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可是,萧太师是二皇子的外家啊!
天生就是二皇子一系,突然跟大皇子扯上关系是为了哪般?
难不成这些人都已经发现大皇子是清澈的愚蠢了?
蠢到一个女人就能将大皇子给搞定?
不知道太师的想法,但是虞婔莫名有些同情大皇子的谋士们,要破解这一招,又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重点不在乎破坏,而在于如何让大皇子不受伤害的破坏。
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得保证大皇子的健康。
想着,虞婔偷偷看了一眼二皇子,只是低着头,沉着脸,一副低气压的隐忍样子。
但是,反应不够激烈,也不够精彩。
盛昌帝在上首,不敢发作吗?
果然,元御医把完脉,如实的说了:“皇上,萧小姐手腕上有伤,脉象不稳,至于体内的药还残留多少,会不会伤害到身体?暂时不得而知。”
“还需等过几日手腕上的伤好以后,再行把脉。”
虞婔:……元御医也是个人精。
居然没有直接说无法判断有没有中药,而是不知道会不会伤身体,
显然是顺着盛昌帝的话,但很有意思。
盛昌帝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可明显对这保留了一丝疑惑。
虞婔再次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二皇子,模式化的表演,从头到尾没变过,难道就一点没有皇子妃被抢的愤怒吗?
这就很有意思了。
难道整件事情,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淑妃吗?
思索间,药童被找了过来,行礼后被问话,一开始有些懵。
因为他并不知道现在的药渣里多了什么。
最后还是元御医开口:“你只需将昨日太医给萧小姐开的药方给背出来就行了。”
“你都抓了哪些药?不过昨日下午的事情,应该还记得吧?”
毕竟能做药童的,不懂开方子,也一定懂药。
记忆方子是基本技能。
药童立刻说道:“奴才记得记得……酸枣仁,柏子仁,首乌藤……”
看得出来,药童的记忆很好,一张方子背下来非常顺,没有半点儿结巴。
背完后,元御医就有了发言权:“皇上,这方子着实很多贵人都用过,用于轻微养心安神的药方。”
“像萧小姐这样容易惊醒的,但其实并没有睡不着,这方子足够用。”
“可药渣中添加一味琥珀,是治疗严重失眠症的中药,而且,药渣里的琥珀还浸过迷药。”
“所以,萧小姐才会一睡不醒。”
虞婔眯了眯眼,居然是琥珀。
这玩意儿就算不是炮制成中药,也有人用来雕刻或者做文玩儿的东西。
平日里盘着玩的多得是。
不会有人去注意到别人手里的琥珀是玩的,还是被炮制成了药材。
更不会有人看得出琥珀是浸过迷药的。
从药材入手,恐怕难了。
果然,齐王妃冷哼一声:“药是太医院拿的,却是在王府熬的,那日王府办宴会,人来人往的,宾客众多,可没法去查谁在药里加了一味。”
“皇上,这是不是就查不清了?”
“王府得负全责?”
齐王虽然没说话,但此时也盯着盛昌帝。
似乎要根据盛昌帝的回答来做出反应。
盛昌帝嘴角抽了抽。
太后开口:“王府那么多人,别人怎么没有出事呢?”
“这跟齐王府有什么关系?”
“皇帝,此事今日说不明白,不代表就查不明白。”
“给点时间,让人去查,这锅可不能让齐王府给背了。”
盛昌帝点头:“母后说得是,朕也有此意。”
抬眼就看见了萧景,立刻说道:“萧侍郎?”
萧景:……这事儿跟他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