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只是暗龙卫完成先皇的吩咐,用了就会将令牌收回。”
“与此同时必然会有所限制,比如这件事情不能对当今皇上有影响,不能祸害乾宇的江山社稷之类的。”
“哦?”虞婔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倒是能理解了。
在限制的情况下,这机会就很难得了。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相当于是一次考验。
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将利益最大化才是关键。
南崎也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倒是说得通了,就是……程安一点消息没透露出来,也不知道我们猜得对不对?”
虞婔:“应该是这样才正常。”
“不然太吓人了。”
“令牌出世的时间太微妙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这件事对暗龙卫来说,不管做不做,风险都很大。
绝对会影响盛昌帝对暗龙卫的信任度。
先皇真的……也是蛮任性的哦!
何必操心这么多,伸手这么长……
为了自己死后的皇位倒是能理解,现在……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她若是登基,知道暗龙卫有这么一出,也是要膈应的。
南崎轻笑:“公主想得明白,收起来就是。”
“主要不想让这些东西落到别人手上。”
“显然公主拿到了,也是可以不用的。”
先皇脑子抽风了吧!
或许根本没在乎过暗龙卫那些人的命。
反正还能不断的培养出来,就算这一批遇上了,被处理了,还有下一批呢!
六公主若是怜惜这批暗龙卫的命,不登基,令牌就不出便是。
登基之后,再有什么命令就没关系了。
令牌这事儿就能揭过。
虞婔:……合着还是一块烫手山芋。
一念之间设计无数条命的那种。
祭司笑了笑:“不落入旁人之手便是好事,暗卫的命也是命。”
“也就是六公主,换做其他人,可能并不会纠结。”
只会兴奋自己获得了暗龙卫的一次使用权,肯定已经在考虑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了。
突然觉得,或许真就是他们等的人了吧!
这边,总算找到了程安藏起来的东西。
也没有换其他的地方,小祠堂是最安全的。
虞婔就和祭司商量起合作的细节来。
总的来说,就是钟离一族的族人外出历练,替虞婔管理飞禽部门。
虞婔会斟酌着一些任务给他们做,尽可能的多了解外面的世界和人性,为钟离一族的历练者保驾护航,不至于被骗身骗心,无法解脱。
“难道祭司的愿望,只有这个要求?”虞婔侧目。
祭司:“帮我们一族驯养几头能载人的巨鹰,这也是要求啊!”
“对我们一族来说,巨鹰才是无可替代的。”
帮忙管理飞禽部门,到时候恐怕族人都能乘鹰飞翔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当然,他不上鹰背,不代表也会拦着所有族人不准上。
不然这么大一个族,为啥祭司就他一个呢?
当然是不一样的。
虞婔:“那之前钟离一族是不是有族人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
族长点头:“是有一些,不过,圣女要卸任外出了,这事儿会交给圣女。”
钟离诗点了点头:“我会处理的,若是有需要帮忙的,还请公主施以援手。”
虞婔点头:“当然可以,我还以为钟离一族想要结束这样的避世生活呢!”
祭司摇了摇头:“三里坡是族地,也是最后的净土,没有必要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想要出去,族内也没有拦着啊!”
虞婔欣赏羡慕,确实挺好的。
那厢,程安心不在焉的用过饭之后,在屋内走来走去,一副睡不着的样子。
等到亥时初(晚上九点过),一直看着的太监说皇上宣召。
程安暗地里提高了警惕,跟着太监走了。
但是,他们没有去天启殿,而是往后去了龙腾宫。
这是皇帝住的地方,盛昌帝穿着常服在等他,面前还摆着一个棋盘。
见状,十分温和:“不必紧张,现在不谈正事儿,我们来聊聊先皇吧!”
程安:……审问之前会让他放松下来,彻底放下警惕。
这场景就很温馨平常,确实让人放松。
“是,多谢皇上恩赐。”
说着,坐到了盛昌帝对面,故意表现得战战兢兢的,毕竟,不是皇上说放松就能放松的。
他跟先皇很熟,跟盛昌帝一点不熟,若是立刻放松下来才奇怪呢!
盛昌帝示意余英上茶。
拿起了白子:“下一盘吧,朕记得先皇最喜欢破解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