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有理了?!
宋砚清跟他混熟了,一点都不怕,该正经的时候挺正紧,浑的时候也是浑,这种学生最不好拿捏,三中十年也出不了一个,偏偏这届出了,老高的高血压都要上来了。
“是我主动帮他批的。”程栩然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们先回去,宋砚清留下。”
“怎么回回留我堂。”
老高凉飕飕:“怎么,你时间多珍贵啊,宋哥。”
宋砚清这回儿又清凛正经起来了:“别,错了。”
就是说,他身上那种打小养出来的骄矜,真挺会拿捏人的。
这种男生,又在这种青春懵懵懂懂的时期,老高看了眼走出去的程栩然,叹口气,私底下跟宋砚清说:“人家是全年级文综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宋砚清站着写检讨,动作顿一下,甩甩笔,手腕瘦削,“我要是多跟人说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那我以后不学了,我上k厅找兼职。”
老高一巴掌拍他肩上,挺重:“瞎说什么,你知道我意思,人家跟你不一样。”
“一定是我影响她吗?”宋砚清不咸不淡来一句。
好像所有人都默认。
“什么?”老高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没听清。
碳素笔在男生指间转了一圈,抛起又落下,被人接住月光,窗外是银霜似的皎洁,他将检讨一推:“行了,没那意思。”
说完,径直走出去。
背影料峭,校服干净。
“诶……喂!我让你走了吗?!!”
“没大没小……”
真正升入高三,跟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又和高二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是学习的气氛更加紧张,同学们说笑的时间少了,课间再也不想之前那么吵闹,喧嚣的起哄的恍若昨日,大家全都在补着作业,老师在黑板上圈出一个又一个重点。
桌上一摞摞的书,你追我赶,谁都绷着一股劲,不想被落下。
压力肯定有,应接不暇。
而且程骄潇的离开,高考失利,确实在一段时间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灰色阴影。
大家都给自己定了目标,要去考哪所大学,那段时间也成为了班级里唯一具有生机的话题。
“栩栩,你想去哪啊?”林未蓁问。
“北方。”程栩然轻声说,“我想看看北方的雪。”
“北方?那好远啊,不过那边的北科大和工大都不错,985top了,江航最牛逼,他们的航空和it专业卷飞全国了,就是分数卡的太死。”
程栩然已经看过无数遍北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了,
她永远在赶,试图缩短距离。
“还是要看最好的吧。”
林未蓁托着下巴,叹口气:“你们都太卷了,让不让艺术生,活了。”
关于报考大学,全班热议了好一阵,老师还让每个人都写了一个小tip,等到金榜题名时再看,这样的事当然不止发生在文科班,那天下午课间逢黄昏,他们在教学楼外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