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摄氏度滚烫的热水洒在脚上,滚烫的痛。
程骄潇听到声音,隔着窗侧头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看到。
他犹豫了一秒,还是抬脚往前走了。
女人低头蹲在柜台下,手指颤抖着捡起热水壶,慌忙拿来拖布擦地。
她咬紧牙关,舌尖尝到一丝铜锈味。
年迈的阿婆哎呦了一声,不停抱怨:“这是干啥子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人还毛手毛脚的,我是雇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砸店的。”
“起来起来,我擦!”
三楼。
程栩然坐了一会儿,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素白的脸,她认真拿出口红,补了个淡妆。
好像那年素面朝天,朋友云集,说话笑闹声音不断,局促站在哪里的时候,只有他注意到她。
敲门声响了。
“这么客气?”程栩然奇怪开门,“宋砚清……”
话音止住。
对方看到她的眼神同样诧异,夹杂着几分晦暗的恍惚。
“程栩然。”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光影挡住了。
宋怀瑾喉结滚动,缓而沉地叫出她的名字。
程栩然退后半步。
语气淡淡。
“好久不见。”
“回云城一直跟他联系的人是你?”宋怀瑾走进来,玩味一笑。
程栩然皱眉:“你找宋砚清,他不在。”
“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宋怀瑾点了根烟,抬头看她。
宋怀瑾第一次见到程栩然。
是在程栩然家里。
那天他坐在书房,同程父说话。
日暮的时候,长街小道。
女生穿着黑白色的校服,扎高马尾,干净清瘦,素面朝天,背着书包往外走。
身后是个子高挑的少年,一脸漫不经心。
他送她回家。
“宋先生——”
当时程父递茶,脸色苍白而颤抖。
“我能不能……”
第二次。
是三中的家长会。
那次宋起山和蒋女士都在国外,是宋怀瑾替宋砚清来的。
他记得那个女生。
站在宋砚清身边的时候,眉眼温软,头发上别了一个白色发卡。
他无声洞察,她所有小心思。
更有趣的是宋砚清,看她的眼神。
宋怀瑾从来没拥有过什么自己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
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宋砚清。
那他算什么呢。
难道他这一生就只能心甘情愿给宋砚清做垫脚石吗,就因为那狗屁的血缘关系?
程父那个人老实忠厚好利用。
他这个女儿倒是也有几分意思。
至少在那个寒假,宋怀瑾有意接近过程栩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心意能有多简单。
但他意外发现。
这个女生倒不是很好骗。
“你不应该跟他一起回来。”宋怀瑾倚着窗说话,手指曲起弹了弹烟灰。
“这与你无关。”程栩然沉声。
宋怀瑾嗤地一笑,语气模棱不清:“你不会还介意吧?”
程栩然抿紧了唇,着实排斥。
她跟宋怀瑾从来不算熟络。
一开始认识,也不知道他是宋砚清的哥哥。
还是因为有一次周末父母工作,她原本要去程骄潇家里写作业,程骄潇家里没人,他出去k,把她推给宋砚清。
身后是个子高挑的少年,一脸漫不经心。
他送她回家。
“宋先生——”
当时程父递茶,脸色苍白而颤抖。
“我能不能……”
第二次。
是三中的家长会。
那次宋起山和蒋女士都在国外,是宋怀瑾替宋砚清来的。
他记得那个女生。
站在宋砚清身边的时候,眉眼温软,头发上别了一个白色发卡。
他无声洞察,她所有小心思。
更有趣的是宋砚清,看她的眼神。
宋怀瑾从来没拥有过什么自己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
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宋砚清。
那他算什么呢。
难道他这一生就只能心甘情愿给宋砚清做垫脚石吗,就因为那狗屁的血缘关系?
程父那个人老实忠厚好利用。
他这个女儿倒是也有几分意思。
至少在那个寒假,宋怀瑾有意接近过程栩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心意能有多简单。
但他意外发现。
这个女生倒不是很好骗。
“你不应该跟他一起回来。”宋怀瑾倚着窗说话,手指曲起弹了弹烟灰。
“这与你无关。”程栩然沉声。
宋怀瑾嗤地一笑,语气模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