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是谁,是谁!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王夫人一边骂一边摔,还给王老爷来了一脚。
踹的王老爷张嘴哇哇咧咧还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把牙齿给磕断。
可惜了,就差一点。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少爷派人送来口信,说他大半夜睡觉被人绑起来把头发给剃了,回不来陪少夫人回门!啊啊鬼啊!”前来报信的下人吓得浑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王夫人尖锐吼叫了一声:“什么?!”
当然,还有鸳鸯也是,她不可思议看着地上的人,又惊又惧,不知所措该安慰点啥。哎哟,她的男人居然也中招了?那她们这些下人……
府里大夫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两个愤怒的光头和一群憋笑的下人。光头也不是全光,上面还挂着三四撮半短不长的飘逸长毛;还有指甲盖长的短发,剩下的……
好像斑秃了一样,惨不忍睹。
“噗、、、”大夫忍不住笑出声,但还是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传说中的鬼剃头吧?看样子是人为的。”
一句话引爆了整个府邸:“什么?人为的……可是昨晚府里上下连只蚊子都没飞进来过,更别说,人了。”
“昨晚还是鸳鸯姐姐守夜的,她向来最是细心!”
“还有少爷,少爷也被…鬼剃头了,也是昨晚被人捆起来剃头的。这,肯定是团伙作案吧!”
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很自觉忽视还在气头上的王家夫妇,都不想挨骂。但不说点什么又怕自己笑出声,干脆讨论究竟是谁干的。结果一通讨论下来啥也没发现,还憋笑憋出内伤,最后又挨骂,带着气愤的心情去干活了。
王夫人怒砸了整个院子,王老爷嘴巴磕坏了,而且迷烟让他没清醒过来,人浑浑噩噩坐在地上让大夫扎针。
扎着扎突然捶桌子怒吼:“绝对不能放过这个贼人,今晚给我加人手防卫,一丁点动静都不能放过。溪儿他媳妇呢?到现在都不来料理一下家里的事,她做什么吃的啊!”
“等会薇薇就要回来吃饭了,要是让女婿看见我们家乱成这样,我们两个,还……那可怎么办!”
鸳鸯哭丧着脸,身上还有被王夫人打出来的伤,不敢吭太大声:“少夫人,她…她回蔡家去了,一大早就从后门离开,没和我们交代一句就走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抓人背黑锅转移注意力才是。
“死丫头,以前看她乖巧懂事好拿捏,结果是个闷葫芦,还敢自己做主意了!”王老爷一肚子火,又被气的浑身发抖,最终也没力气再骂人了。
王夫人也气呼呼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胸口,喘着粗气骂:“这个贱蹄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们家才是她家,蔡家不过是娘家而已,这么着急作甚!”
“她就算回到娘家里去,也就是个外嫁女,上不得台面的货色。生是我王家的人,死也是我王家的鬼,上赶着回去真没见过这种吃里扒外的。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这种时候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跑了,哼!”
大夫听了都汗颜,嘴巴怎的这么毒呢。
这位王夫人在外人眼里那是多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一位夫人啊,可实际上,也是个泼辣嘴毒的主。
王家的后宅一向不平静,但王夫人的行为就更过分了,明明都是女子非要整得大家都低她一等;张口闭口贱蹄子,非打即骂……还说是达官贵人家出身的孩子,没半点看出来的。
“闭嘴,天天说这些烦不烦?早就让你调教好人的,事做不好就知道在那骂,你看看你哪有王家夫人的风范了!”王老爷被吵得脑子嗡嗡响,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大夫更加无语,这王老爷更是个人才呢。
在外当天下第一大善人,对谁都很好,对孩子更好。其实就是收买人心的,想拿孩子的婚事给自己铺垫,好多人还不清不楚被卖了。
就比如那个蔡老爷,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也不回来看一眼,对老友那叫一个信任。
王老爷生意做得可好了,名利双收,这么多年下来,他赚得盆满钵满要啥有啥,还骗了个好拿捏、心善的儿媳妇回家。现在,还想吞并蔡家呢。
王夫人被骂的脸红耳赤,但还是没有脾气,不敢顶撞王老爷。
只能讪讪地闭嘴,狠狠捏了一把贴身小丫鬟撒气,心里把蔡小姐骂了几百遍。“去给我寻两顶帽子来,最近新款的,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给我透露出去,要是让我查到了谁在外面多嘴,别怪我下手狠了。”
“是,夫人。”小丫鬟忍着泪水战战兢兢答应一声,就赶紧退了下去。
“到底是谁干的……老爷,你最近有得罪谁吗?咱们房间里还少了好几张房契和地契,银两倒是一点没少,该不会是冲着那几块地皮来的吧。”
王老爷也纳闷了,他在外人缘如此好,能得罪谁啊?
“没得罪谁啊,一个都没有的事,我最近还拿下了不少铺子,这个月我的账目都没问题,不至于有人跟钱过不去啊。其实我是有怀疑那个当女捕快的,她不是溪儿媳妇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