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爷也算当事人的丈夫和儿子,理应到场的,不然本官就会认定你们一家子是打算做出更多违法犯罪之事,才合谋如此做。你父母这可就是犯了法律,本官有权利抓捕犯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配合?”
他笑盈盈的模样,看着温文尔雅,但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着王少爷的内心。
他就是不愿被人看见如今狼狈模样,才不出面的,谁知道李大人居然派人去隔壁镇子把他抬回来,如今还要他作为当事人出场。
意思就是,他媳妇的伤、父母犯下的罪与罚都得他做决定,是原谅父母呢?
还是为媳妇出头,定死父母的罪,来个大义灭亲恢复自己的形象。这办法倒是挺好的,他家臭了但他能独善其身,以后做生意他来就是。
可是吧……
他爹可不会这么想,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东西在外面有多少个相好,和私生子。
想到这里,王少爷那叫一个气,李大人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让一镇子的人看他笑话啊,真是无耻无德!
蔡家那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尤其那个老家伙;不论最后他与蔡小姐是否和好、回家继续过,或者是选择休妻,都不得善果。
这个选择对于他父母也是如此,他站媳妇,就是与生养他的父母对着干,那是不孝!但如果他包庇父母,那他也会背负骂名,变成背信弃义之人,也就是负心汉。
左右,他都逃不了骂名!
好,好啊,好得很,不愧是本镇唯一女捕快,和最清廉的县令呢。
李大人:你以为你能美美隐身,让你爹娘背锅?你全家都有错,一个都憋想逃过。在他本镇最清明的县令盯着,谁敢干坏事,就是一个死字!
王少爷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闭嘴。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啊……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选择闭眼无视李大人,也不愿意面对蔡家。
这对围观群众和衙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无赖,一点当人丈夫、儿子的责任感都没有。更别提,作为一个男人、为人之子、为夫的尊严。
噢,好像他确实没有那种当男人的尊严诶,不男不女的。
这让围观的群众们惊讶不已,指着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哗——他,他闭上眼是什么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没担当,不想做决定呗,废物!”赶在吃瓜第一线,特地带着梯子的阿婆探出脑袋唾弃王少爷。
身边是隔壁镇子的阿婆也非常赞同这话:“就是呗。啧啧,这人长得也挺俊秀的,怎么为人这么蠢坏啊,不过他这一闭眼就说明,肯定是不敢做决定,怕丢尽自己的脸面。”
晏时宜也很大声的接了一句:“对嘛,他连王家和自己父母的脸都不要了,就想独善其身呢。”
“没有一点担当,事情因他而起,他还想自己老母给他擦屁股。不会以为自己是男的就可以隐身吧?呸,想得美!”一个书生打扮的大哥哥愤愤地说。
“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啊,装什么装!”
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大哥也探头骂了句:“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跟哥哥们玩什么聊斋呢,谁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呵呵。”
晏时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不由地露齿一笑,群众的眼睛那都是雪亮的啊!
蔡少爷听到外头书生的话终于不装死了,一个弹跳起步站起来,指着王少爷破口大骂:“王连溪你个废物,丧尽良心的负心汉,你还有没有半分人性了?”
说几句话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一直默默无闻,从头到尾都在看闹剧的老夫人倒是被自己好孙儿吓到了。因为她一直站在孙子身边守着,生怕这死孩子有啥三长两短,结果孙子真的在装孙子。
现在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老夫人在李大人安抚的眼神下,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大人,民妇只求秉公办案,王家夫妇所作所为实在令蔡家难以维持情谊。这小两口,还是和离吧,既然他王家不肯善待我孙女,那我蔡家也绝不委屈我孙女。”
可蔡少爷听着老夫人的话,脸色铁青:“奶奶你疯了!这和离的名声说出去可不好,再嫁也难,不能啊。”
都这个时候了,蔡少爷还在守着那该死的读书人颜面,总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考取了功名,需要好名声之人。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怒斥:“你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读书人的名声好不好看!你妹妹从出事到现在,你们俩父子可曾回去看一眼?
可曾在她受苦受难的日子里,替她撑腰?吃里扒外的两个狗东西。”
李大人上前去搀扶她,替她顺气,坚决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热茶、毯子都给她准备好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