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赶紧收拾下院子,准备好桌子,烧水泡茶!”李一一溜烟就往后厨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吩咐其他人。
那位,来了这啊!
衙门上上下下七八号人如临大敌,比晏时宜抓了什么惊天贼人还要紧张。一个个的,都提高警惕各司其职,生怕哪里出错了。
就连刚来交接的衙役几个也被安排在厨房做饭,准备着茶叶茶具。
外头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女子,身着绿色绣花袄裙,腰间系着一条淡绿色镶嵌着碎宝石的腰封,脚踩一双东珠绣鞋。
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一个简约的发髻,戴一根浅青竹色的玉簪,零碎点缀了些简单的配饰。
巴掌大的瓜子脸下,那一双大眼睛水润明亮,连带着眉眼灵秀;嘴唇粉嫩娇艳,肤若凝脂、五官精致。
前生她的气质又有些许傲娇清冷,配上娇憨可爱的精致长相,像是一丛绿竹中努力生长的小竹子一般,清丽脱俗又傲气向上,令人移不开目光。美,实在太美了。
不愧是京城来的大家闺秀啊,真滴好美。
女子下了马车便一头钻进了衙门,看起来有些焦急,但又努力保持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个点儿的茶楼,客似云来,客流涌动。
大堂中间,张主簿不慌不忙的精心挑选糕点,听李大人那样,来者是京城的大家小姐呢。
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这么重要?他得好生挑选了。
地方特色来一份,好看的来一份;什么花香味的来一份;瞧着是女孩家喜欢的可爱玩意也来一份。还有啥,看着贵的也来几份。
排场嘛......要大,要隆重,要显示出主人身份,还有对姑娘家的重视。
只多不少,多了还有头小猪可以解决。
张主簿在心里盘算着,提了好多东西赶回衙门。
院子里,一位少女站在李大人种下的花草旁边,一双杏眼四处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李一也在那少女的身后,察觉到张主簿回来了,赶紧背着手示意他赶紧离开。手都快要挥断了,真是好生焦急的样子?
张主簿急忙躲开这位少女和她的侍卫、丫鬟,虽然不知道来者究竟什么身份,但看样子真是贵客呢。他扭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摆好糕点,准备好热茶与水,等待李大人登场。
李大人……
还躲在房间里,焦急换着各式各样的衣裳:“啊呀,这件不行,太深的颜色了,不好看。这个也不行,穿过太多次都有褶皱了,不能再换了,太老土。这件,嗯......这个还行,就它吧。”
一刻钟后。李大人才匆匆忙忙穿上新衣到场。
——
牢房里。
晏时宜手拿蜡烛、倒刺长皮鞭,一边抽那几个暗杀她的罪犯,一边泼盐水。
完了还给嘴巴最硬的人滴蜡,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盐水的刺挠伤口本就难受,后面还在伤口上滴蜡,那酸爽,让一众犯人痛苦哀嚎、哭爹喊娘骂骂咧咧。
还有什么蜂蜜蚂蚁爬伤口,容嬷嬷修炼手册之针扎指甲缝,拔手脚指甲;脚底板、耳朵痒痒挠等等酷刑下去,隔壁没犯事的罪犯都害怕了,纷纷劝这几个哥们赶紧有啥都交代了吧。
他们看着也嘎嘎害怕啊!
“哈哈哈哈,我这是让你们享受了吧?敢刺杀贫尼,贫尼可是有佛祖罩着的,谁死都不可能贫尼死!看,你们背后……有人哦~”
“嘿嘿~”
“阿米豆腐脑。”
等所有罪犯都被她折磨了一遍后,该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张捕快哆哆嗦嗦的记录下来。
他也不敢回头看啊!
张捕快:亲爹的耶,老天奶啊,这小晏子审讯手段真吓人!
等晏时宜和张捕快搞定了,洗干净手、换下衣服后,才发现今日的衙门…格外不对劲啊,怎么没人看守牢房?
二人锁好门就去了李大人的院子。
院子外守着……几个捕快、衙役,还有那位少女的侍卫们,都是神色严肃地盯着外头,看晏时宜二人来了,还有些防着的意思。
晏时宜:这是咋啦?
张捕快上去与两位衙役大哥交流一番后,两位大哥回去看守牢房了,顶上来晏时宜,张捕快要去巡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不是,早上遇见的那位有些奇怪的卖菜女人吗?居然在这里遇见了,看来是个勤俭持家的捕快啊,清早卖完了菜,还能回来衙门上值。
几个深有体会的侍卫与晏时宜对视,默契对头,都是辛苦的打工人捏!
“文心,你怎的 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散心的,还有很多事想问你。”
里面少女满心欢喜看对面端正泡茶的李大人,眼睛里的星星越闪越亮:“知洲,你过年回家怎么都没来看我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年礼呢,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