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氏焦急地站在门口,不断敲着门,但半晌都无人应,让她急得直跺脚。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了,吴王氏立刻将吴冬儿往门内一推,并交代了几句,便拉着孙梦挽就往外走去。
“吴嫂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孙梦挽看着吴王氏一脑门子汗,有些不解地问道。
吴王氏将手上的背篓给孙梦挽背上,又环顾了下四周,凑到孙梦挽的耳边低声问道:“这几日?你有见过冯郎中吗?”
“没有!”孙梦挽摇了摇头的道。
“你这几日没有去冯郎中那里吗?”吴王氏再次确认道。
孙梦挽摇了摇头,别说这几日了,原主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去过冯郎中那里了。
不是原主不想去,而是一个月前冯郎中说什么要闭关配药,让原主不要来打扰他。
冯郎中也不是第一次跟原主说要闭关了,因此原主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自觉地不去打扰。
孙梦挽不知吴婶子这个时候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冯郎中出事了?”孙梦挽好奇的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今日不是要去深山吗?里正一早就派人去叫冯郎中,可冯郎中并不在家中,家里桌上都是灰尘,估计他已经不在家很久了。”吴婶子小声地告诉孙梦挽刚刚听到的事情。
吴婶子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后,继续小声说道:“有人说看到冯郎中往山那边去了,听说可能是自己偷偷去了深山。”
“去深山?”孙梦挽故作惊讶道。
在孙梦挽看来,一个郎中自己去深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作为村中的郎中,药材当然都是自己进深山进行采摘。
尤其是在灾年,草药价格居高不下,如果能在深山中找到一些草药,那也算是吃穿不愁了。
“冯郎中应该是去深山采药了吧!”孙梦挽不紧不慢的道。
“你忘了里正说了不能私自去深山,村里那些人你也知道,冯郎中要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药材,也要先跟里正说下,现在大伙都知道冯郎中是自己偷偷去的深山,这个口子一开,村里其他人必定会有样学样。”吴王氏越想越担心的道。
“早晚的事情,这种事在怎么拦都拦不住的。”孙梦挽并不在意的道。
现在家家户户都缺吃的,为了填饱肚子,这些人已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村里的里正又能压住他们多久呢?
“是这个理儿,可是......”吴王氏仍然非常担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呢?
“呦!这不是二丫头吗?怎么你没跟着冯郎中一起去深山啊!你不是他徒弟吗?这好事他不带着你。”不远处一个女子傲慢的声音打断了孙梦挽和吴王氏的谈话。
此时,一个身穿红色细棉布襦裙的女子,摇着自己的腰肢慢慢走了过来,那姿态就如同春乐坊里的舞女般。
这女子不是别人,便是周冷娘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孙晓春。
孙梦挽瞥了她一眼,并未理会,拉着吴婶子往里正家的方向走去。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无视我,我命令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再不站住!看我不叫我爹打死你。”
看着孙梦挽的背影,孙晓春瞬间脸上爬满怒容,迈着小碎步追在孙梦挽的身后。
就在孙晓春追了上来,伸手要去拉孙梦挽的时候。
孙梦挽嘴角微微勾起,轻巧地扭身,将脚下的石头踢到孙晓春的脚下。
“嘭!”一声,孙晓春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那模样就好像一只四仰八叉的乌龟,可笑至极。
“孙-二-丫!你竟敢绊我!看我不打死你!”孙晓春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口嘴里的沙土,举着拳头就冲着孙梦挽来了。
“堂姐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追过来摔倒的,这怎么能赖我!”孙梦挽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
就孙晓春那点本事,还敢对她耀武扬威,真拿她还是曾经那个软弱的丫头了,孙梦挽满脸的不屑。
“你还敢顶嘴,你个贱货,娘说的没错,真是嫁人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贱人,就该死了才好!”孙晓春越说越来劲,那说出来的话哪里是她这十五六岁的女孩该说的。
“堂姐怎能如此满口污秽?上次大伯娘说我死了,要将我卖了还不够,堂姐也要将我打死卖钱吗?”孙梦挽看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人,故作大声的道。
“呵!你现在还能值些钱,该高兴才对,卖你怎么了?就应该将你家中那个瘫子和那个小杂种一起卖了!”孙晓春一脸傲娇的道,越说越起劲,却不知此时有几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晓春,你在说什么?”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在孙晓春身后响起。
孙晓春一脸怔愕,身体僵直了片刻才慢慢转过身去,只见与自己有婚约的陈明、陈秀才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陈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孙晓春有些慌张的道。
孙晓春恶狠狠地瞪着孙梦挽,都怪这个个贱丫头,让她在陈秀才面前这般丢脸。
陈明没有听孙晓春的解释,而是径直走到孙梦挽面前,一脸恭敬地说:“挽儿妹妹,请不要往心里去,晓春只是一时失言,并没有恶意。”
孙梦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