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孙梦挽便跟着吴大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
“诶呦!看看这是谁啊,不是那个瘫子媳妇吗?今怎么有空要去镇上?”陈寡妇阴阳怪气的道。
边说陈寡妇边上下打量起孙梦挽,还瞥眼看着正在付钱的吴大,嘴角不由带着冷笑。
“啧啧啧!诶呦呦看看,看看人家,年轻就是好命,就算没钱,也有男人给她付钱呢!”陈寡妇看似是对着自己身边的李家大媳妇,李狗子的娘李田氏道,却故意放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
“陈秀才他娘,话怎么能这么说。”古里正的媳妇古吕氏也在车上,不免帮着孙梦挽说了一句。
古吕氏也是看不惯陈寡妇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儿子是秀才就了不起了。
孙梦挽并不想理会这些人,今日她还要去镇上看看,可不想跟两个人过多纠缠。
陈寡妇看孙梦挽没说话,气焰就更加嚣张了,看着吴大冷笑道:“诶呦!吴大兄弟去镇上玩怎么不带着自己的媳妇,带着别人的小媳妇做什么去啊?”
“诶呦!秀才她娘,这话怎么好问的出口,咱们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是吧!吴大兄弟。”李田氏嘴角掩着笑道,瞥眼示意了下陈寡妇看吴大身后的包。
“诶呀!李妹子你不说我都没看到,这是行李都带上了,我就说着孙家二丫头不是一个省心的,这才成婚多久,就过不下去了,怎么这是找到下家了?”陈寡妇更加肆无忌惮的阴阳怪气道。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俩是去镇上帮冯郎中办事去的。”吴大立马开口反驳道。
“诶呦呦!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这就开始护上了!”陈寡妇笑着道。
“陈秀才她娘,怎么说你儿子可是读书人,怎可如此毁人清誉。”古吕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斥责道。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人家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古婶子你急个什么劲啊!”陈寡妇冷哼道。
陈寡妇仗着自己有一个秀才儿子,根本不把古田氏放在眼里。
在怎么说她儿子也是秀才,就算以后不当官,怎么也能在知府混个师爷。
就算是里正,到时候看到她儿子也是低头哈腰的份,陈寡妇有什么好怕着里正媳妇的。
“诶呦!不愧是里正媳妇,连清誉两个字都知道,你这话也就是我这个家里出秀才的人听得懂,就他们两个知道什么叫清誉两个字吗?”陈寡妇满脸嫌弃的冷笑道。
“陈秀才他娘,你别太过分。”古吕氏黑着脸不满的道。
“你这话说的,你里正媳妇在这,我哪敢过分啊!”陈寡妇好似开了嘴的烧水壶,得谁喷谁。
“古婶子我听小叔叔说,他准备参加明年的科考了,听说要找里正写一份小叔叔在村中情况、和祖上在村中情况的推荐信,好似说那个很关键,没有那个他就没法参加科考报名了是吧!”孙梦挽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孙梦挽突然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别人听不明白,可古吕氏可听出她的意思了。
“是啊!我家那口子最近经常去镇上,就是为了村里这几个明年要科考的学子忙活这件事情。”古吕氏有些得意的道。
“诶!有些人的家室就是复杂,那推荐信真是难出的很,上次还让村中老人和我家那口子做的担保才能报考的,今年……!?”古吕氏故意瞥了一眼陈寡妇,故意不将话说完。
这个村子里谁不知道陈寡妇家最是复杂,陈寡妇的男人虽然三代是农民,可祖上却是土匪出身。
也是曾被官府绞杀了土匪寨子后逃到了这里,本勤勤恳恳想隐姓埋名做个农民,可没想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土匪的身份被挖了出来,并被官府抓去处决了。
虽然没波及自己后代,可这祖上土匪的身份却被定下了,时间久了也慢慢被人淡忘。
直到陈明参加科考的时候,这件事再度被挖了出来,村里的老人和里正不想看到这么好的娃娃,为自己祖辈的事情耽误了自己,便联名做了担保,让陈明才得以参加了科考。
而且这种担保等于他们跟陈明绑在了一起,要是陈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这些担保人都有连带责任。
自从陈明中了秀才后,陈寡妇整日趾高气昂的,是能得罪的人都得罪,早就忘了担保的事情了。
陈明有陈寡妇这个娘,明年的科考能不能参加都很难说。
“放心好了,有没有那推荐信,我儿子肯定都能高中的,你们就等着好了。”陈寡妇完全没有听出孙梦挽两人在说什么,还愚蠢的做着美梦。
“那我就等着陈明高中的那日了。”古吕氏冷哼道。
“放心,你等着看吧!”陈寡妇一脸得意的道。
孙梦挽忍不住掩嘴轻笑,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你个贱蹄子,你笑什么?怎么傍上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陈寡妇大着嗓门骂道。
看着陈寡妇那嚣张的模样,吴大如何能忍受得了,却被孙梦挽抬手拦了下来,这种能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人,何必要浪费自己的力气。
孙梦挽并不在意,前两世的她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陈寡妇这般的话并不会引起她任何的波澜。
“陈秀才也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啊!”孙梦挽故作一脸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