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子,都是因为我,真是抱歉。”人群散去,孙梦挽看着还未走的吴大一家,满脸歉意的道。
“这点事,不用放心上,那陈寡妇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她那破嘴,羽墨媳妇你不用理会她,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吴王氏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
“只要你不误会便好,放心吧!那陈氏得意不了几天了。”孙梦挽嘴角微微勾笑着道。
“哼!就她那破嘴,不出事才怪,这陈秀才和你堂姐的婚事看来会有变数啊!”吴王氏没有听出孙梦挽话里的意思,以为她再说陈秀才的婚事要吹了,不由感叹道。
“他俩的婚事早就有变数了。”孙梦挽嘴角微勾,看向墙根旁留下的那一抹脚印,玩味笑道。
孙梦挽站在门口和吴王氏随意聊了几句,两人便各自离开了。
进门后孙梦挽先去准备那父子俩今日的吃食,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才慢慢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手要触碰门的那一刻,她再次想起了刚刚古羽墨质问她的话。
“你想做我的女人?”
“那你可要想清楚?”
孙梦挽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曾几何时好似也有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放在胸口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明明已经死了的心,为何还会触动!
“孙梦挽,你何时这般不争气了!”可想到古羽墨的那双眼睛,为何他的那双眼睛,会让她如此这般无法抗拒。
孙梦挽握拳的手用力在自己的胸口处砸了两下,好让那有些浮躁的心安定下来,才推门而入。
孙梦挽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古清言,便拿起古羽墨那搭在床边的内衫,翻身上床将古羽墨扶起,将内衫给他穿上。
“你哭了!”古羽墨看着孙梦挽脸上的泪痕,皱眉问道。
刚刚门外发生的事情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比任何人都能听出这个丫头明里暗里在羞辱陈明,可真真切切的看着这个丫头脸上的泪痕,他的心不知为何十分不舒服。
“你喜欢陈明?”古羽墨挑眉看向眼前的丫头,声音冷冽的道。
“你耳朵有毛病吧!你哪只耳朵听出我喜欢那个家伙了!”孙梦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孙梦挽眼睛微眯,狐疑的看着古羽墨,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以他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她要做什么,居然会问她这么弱智的问题。
就陈明那种道貌岸然的读书人,孙梦挽看都不会看一眼,又何谈喜欢。
“最好不是!”古羽墨满脸淡漠的,冷声道。
可这话在孙梦挽听来,却有种酸溜溜的感觉,不免玩味一笑:“你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古羽墨心中冷哼着,他连吃醋为何物都不知,何谈吃醋。
“他若要是入赘了, 你在喜欢他也没有用。”古羽墨声音中带着讽刺道:“你倒是为他打听到了,如此有用的消息。”
“你真这么觉得?”孙梦挽挑眉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古羽墨有些狐疑的道。
据古羽墨所知祖上不清白者,入赘清白人家后方可参加科考,听说当年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而且这种方式当今圣上也是认同的。
当时古羽墨也曾感叹过圣上的英明,和那惜才的渴望。
可孙梦挽却并不认同,当年这种方式一开始本就是有些官员,为了拉拢那些懵懂无知的学子用的手段罢了。
清白人家!真是笑话,入赘的不是官宦人家,又有何用,这种人即便做了官,也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狗罢了。
“当然不是!”孙梦挽顺势直接躺在了古羽墨的腿上,双腿随意的搭在床边晃动着,满脸得意的道:“入赘哪有那么容易,想要参加科举,只入赘一般的人家又如何能被认可。”
“你想逼他玩火自焚?”古羽墨饶有兴致的垂头看着躺在自己双腿上的女孩道。
“镇上贵女无数,你说他会选谁?”孙梦挽笑着问道。
“他想要入官,必定首选知府之女和白帝书院院士之女。”想到这古羽墨不由冷哼道:“他想入赘也要有那本事!”
“哼!你们男人手段之多,这种哄骗无知少女的手段,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孙梦挽瞪了古羽墨一眼,撇嘴调侃道。
古羽墨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你们男人,他何时需要使用什么龌龊手段,欲要开口辩解一二,还未开口,就听到孙梦挽满脸哀怨的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既然连入赘都愿意,为何不直接脱族,不是更好!家族这种东西,有时不过是个累赘而已。”孙梦挽眼神微沉,声音带着无尽的忧伤。
“但要是,是强大的家族,也会带来无尽的好处,也并非全无用处不是。”古羽墨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孙梦挽,以为她说的是孙家那些人,不由安慰道。
脱族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家族意味着什么古羽墨比任何人都深有感触,若不是他的家族,他又怎还有一口气,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
“所以他们情愿入赘,也不脱族,活的那般猪狗不如,你还觉得这个方法是好事?”孙梦挽抬眉盯着古羽墨的眼睛道:“你不是也是被家族连累之人。”
“可有些反而是家族被某些人连累了不是,相辅相成,不过是互相扶持,互相利用罢了。”古羽墨没有避开孙梦挽的眼神,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