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在孙家院中,停留片刻便往院子中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好似他是这个家中的主人一般。
要不是躲在云层中的月亮,偷偷跑了出来,吴冬儿还真以为那人是住在这里的。
可在月光清晰的照出男人的脸时,吴冬儿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是李狗子。
看那人进了房间后,吴冬儿才慢慢松开了捂着古清言的手。
“冬儿哥哥,那人是谁?”古清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被吴冬儿护在身后,并没有看到刚刚翻墙进来的人是谁。
“李狗子。”吴冬儿皱眉看向,李狗子刚刚进去的房间,刚拿门打开的一瞬,他好似看到了孙晓春。
吴冬儿有些狐疑,他不知道这李狗子大半夜的,跑孙家找孙晓春做什么,都是亲戚不能白天来吗?
“李家舅舅,他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吴冬儿都想不明白,古清言就更加不明白了。
“不知道,反正跟我们也没有关系,先找纸鸢比较重要。”吴冬儿开口提醒道。
吴冬儿虽然不知道那李狗子半夜来孙家做什么,但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在他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吴冬儿带着古清言悄声的,在孙家院中转了半天,连纸鸢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死胖子不会放在自己的房内了吧!那死胖子的房间在哪你记得吗?”吴冬儿压低声音在古清言的耳边,小声问道。
“在晓春姨的房间旁。”古清言指着不远处的房间道。
吴冬儿看着古清言手指的方向,一脸的黑线,他就是特意避开那里,可没有想到还是避不开。
“走吧!过去看看!”吴冬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古清言从房后绕着走,慢慢往孙刚启的房间靠了过去。
可偏偏往孙刚启的房间,必然要经过孙晓春的房后,吴冬儿脚步顿了顿,有些犹豫,就感觉袖子一沉,被人拉动了两下。
“冬儿哥哥,你看,在那里。”古清言凑到吴冬儿的耳边小声道。
吴冬儿顺着古清言的手看过去,就看到孙梦挽做的那个丑风筝,正好绑在孙晓春房后的一个枯树上,随着风高高飘动着。
正当吴冬儿庆幸终于找到了,准备带着古清言离开的时候。
此时不远处隐约飘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什么?藏鸣医馆出天花病人了!
藏鸣医馆!!!
吴冬儿和古清言两人,同时一脸惊讶的看向对方。
“冬儿哥哥他们说什么?藏鸣医馆什么了?”古清言抓着吴冬儿的衣袖,有些紧张的问道。
“嘘!我们过去。”吴冬儿拉着古清言小心翼翼的,往孙晓春房后的窗户处靠过去。
房间内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古清言两人怕被发现,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真的假的?藏鸣医馆内出现天花病人?”孙晓春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那声音中还伴随着不知名的娇喘。
“这还能骗你,公告都贴在了藏鸣医馆的大门口了,不只是医馆被封了,现在知府也派衙役将医馆围了起来。”吴狗子一脸享受的,摸索着那团白嫩的软肉,慵懒的道。
“那镇上现在不是去不得。”孙晓春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用力的要推开压着自己的李狗子。
可孙晓春那点力气,哪里推得动李狗子,挣扎了半天都是白费力气,皱眉愤声道:“你不是也是从镇上来的,你别靠近我,我可不要得病。”
“放心,我根本没靠近藏鸣医馆,反而你们这一家子才更让人担心。”李狗子嘴角微勾,冷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几日我爹连镇上都没去过,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孙晓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们家是没人去,可那丫头可是去过的,而且现在那丫头也被封在了那藏鸣医馆内。”
“那丫头?你说谁?”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妹妹,瘫子媳妇呗!”
“哈哈哈哈!那个贱丫头,真是现世报!”孙晓春一听那贱丫头,居然也被封在藏鸣医馆里,就兴奋不已的笑出声来:“她最好能得了那病,死在那里才好呢!”
“你们家人经常跟她接触,还是小心着点好!”李狗子好意提醒道。
“别想吓我,我这段时间可是没见过那丫头。”孙晓春冷哼道,她这几日忙着哄陈明呢,哪里有空管那个贱丫头。
“我可听说,那天花病可是有潜伏期的,那丫头可是没少去那藏鸣医馆。”李狗子嘴角微勾,露出阴邪的笑脸道:“不过那丫头怎么会认识藏鸣医馆的人?”
“那贱丫头认识个屁啊,还不是冯郎中让她去的,没有冯郎中她算个屁啊!”孙晓春一想到那贱丫头她就一肚子火,真是自己死还不行,非要带上他们一家子。
“冯郎中?”李狗子摸索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晓春看问了半天,李狗子却半天不说话,大急用力了下李狗子的脖子道:“喂!你说话啊,我不会得病吧!”
被孙晓春这么一拉,李狗子的思绪立马被打断了,心中十分不悦,揉捏那团软肉的手越发用力,那痛感让孙晓春不由叫出了声:“别……好痛……轻……轻点……”
看着孙晓春这副骚弄的模样,李狗子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沉声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