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太阳仍然躲在云里,没有一点想要起来的意思。
可却有人比太阳勤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孙梦挽再次被一阵狂躁的敲门声,打断了梦乡。
不用问,孙梦挽都知道那个敲门的是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完全不想理会这些人。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你个不孝的,还不快给我开门。”周冷娘在外面怒砸着门,手都快砸烂了,可就是连半个要来开门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你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老娘来了你也敢不开门。”周冷娘继续砸着门骂道。
可不管周冷娘怎么砸门,孙梦挽仍然没有要起来开门的意思,这周冷娘是谁啊,不过是原主的大伯娘而已,还有脸在她面前,说什么孝顺不孝顺的话。
“娘,那个贱丫头不开门。”周冷娘将自己拍红的手,伸到孙李氏的面前,一脸委屈的道。
“起来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整日除了吃,你还能办什么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孙李氏一把将周冷娘给推到了一边,直接给周冷娘推了一个趔趄,没好气的骂道。
“开门你个赔钱货,死了是吧?还不给我老婆子开门。”孙李氏亲自上阵,用力拍打着大门,怒骂道。
就在孙李氏握紧拳头还要继续敲门的时候,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这次孙李氏早有防备,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摔进门内,而是往后仰去,稳稳的站在了原地。
孙梦挽看着孙李氏的那副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你个死丫头,这么久死哪里去了,现在才开门。”孙李氏愤怒的伸手就要打眼前这个不孝的贱丫头。
可孙梦挽哪里氏那种站着挨打的主,直接用门一挡,孙李氏的手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门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诶呀!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敢打老婆子我。”孙李氏甩着自己发疼的手,指着孙梦挽的鼻子骂道。
“奶奶你可别乱说,你的手自己要去打我家的大门的,怎么能说是我家的大门打了奶奶你的手呢,在说了它一个死物怎么打人,他要是能打人,不得把奶奶你吓死。”孙梦挽双手环胸,冷哼道。
孙李氏被孙梦挽说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听懂这个丫头在说什么,什么大门?什么死物?
孙梦挽也不急,身体随意的依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几人,孙李氏、周冷娘,呵!真是有意思,孙刚启这小胖猪怎么也来了。
“娘,娘。”周冷娘看着孙李氏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有些着急的拉了拉孙李氏的衣袖。
“干什么玩意?”孙李氏被拉的有些不耐烦的甩袖怒道。
“娘你今日不是来找这个贱丫头算账的吗?”周冷娘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示意孙李氏别忘了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啊对,你这个死丫头,快把钱拿出来。”孙李氏将手摊在孙梦挽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道,那模样跟明强没有任何区别。
孙梦挽简直被孙李氏的这波操作给逗笑了,这是怎么的,拿她当钱庄了是吧!
周冷娘也是无语,他们在家明明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立马开口补充道:“你这个贱丫头,还有你家那个野小子,看看他将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拿钱出来,我们好带你侄子去镇上看病。”
“呵!”孙梦挽心下冷笑,这周冷娘还真是学聪明了,现在学会讹人了,就那小胖猪那白胖白胖的模样,哪里看得出来是被打了的。
“大伯娘你是在说笑吧,前几日镇上出天花,我被困在藏鸣医馆,我师父可是带着我夫君和言儿去了镇上的,村里的很多人都看到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家,怎么可能打了刚启。”孙梦挽冷哼一脸不信的道。
“什么就不可能了,六日前你去镇上那日,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你别想跟我在这耍赖。”周冷娘双手环胸冷哼道。
周冷娘跟本就不怕孙梦挽狡辩,那日可不止她儿子一个人被打,村里还有好几个小孩被打,都可以给她作证,要不是那个瘫子和那个野种跑的快,她早就砸了他们家的。
“你们别以为跑去镇上躲着就没事了,我可告诉你,当日可是不少孩子被那个小杂种打了,你等一会儿那些人来找你吧!”周冷娘一脸得意的道。
六日前她去镇上的时候?周冷娘这么一说,孙梦挽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必然是那日孙梦挽让言儿和吴冬儿去放纸鸢,那小胖子来抢被吴冬儿给教训了。
“既然这样,我也学过几日医,不如让我看看,或者我将我师父请来?”孙梦挽嘴角微勾笑着道。
“请什么请,谁不知道你们师徒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别想碰我儿子,快把钱拿出来,我们要去镇上看病。”周冷娘哪里肯让孙梦挽碰自己的宝贝儿子,万一孙梦挽趁机报复怎么整。
“那不知刚启你伤到哪里了?”孙梦挽挑眉,眼神阴冷的看向那个小胖猪。
孙刚启从来没有看过孙梦挽这般可怖的眼神,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瞬间升上天灵盖,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害怕,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往自己娘的身后躲了躲。
“哪受伤了?你眼睛瞎吗?你看看这眼睛,你看看这脸,你在看看我儿子这个腿,都被你家那小杂种给打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