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还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上天好似也憋了许久般,这雨连下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停的意思。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又一次新的灾祸降于世的时候,第四天的清晨雨终于停了。
暖阳瞬间驱散了所有的乌云,阳光再次洒下了大地,所有人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孙梦挽掀开包裹着床的大蓑衣雨棚,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阳光,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床上包裹的大蓑衣雨棚用力扯了下来。
孙梦挽用力吸了一口雨后的空气,好似自己又再次活过来了一样。
这几天古羽墨和古清言两个人,被孙梦挽好好的护在床上,弄饭食、倒夜壶的事情都交给了孙梦挽,毕竟雨这么大这些事她不来谁来。
古羽墨他们除了听到大雨滂沱的声音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孙梦挽将床上的蓑衣雨棚拿走后,他们十分震惊的看着此时的房子。
房间的屋顶早已塌了一大半,而他们所在屋顶虽然也塌了不少,但却被两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柱子托着,看着十分牢固。
古羽墨完全无法想象这几天这个丫头就这么进进出出,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床边的一个墙角扔着几件湿衣服。
古羽墨便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怕把湿气带进床上,便在那个角落换上干净的衣服,此时一股异样的倾诉在他的心里慢慢滋生。
孙梦挽没空去关心古羽墨,雨终于停了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她和古清言两人合力将古羽墨搬到轮椅上,她需要将这个房间尽可能的收拾好。
趁着古清言带着古羽墨去院中,孙梦挽立马从系统中拿出干净的被褥,将床上的被褥收入系统,系统会自动进行清洁和消毒。
待孙梦挽收拾好一切,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孙梦挽将古清言托付给了吴大一家,不只是因为他们家变成了这副德行,最主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做了。
是夜,古羽墨从破碎屋顶的缝隙看着天上的星空,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星空了,可用这种方式看到它们,他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无奈。
“这几日辛苦你了。”古羽墨淡淡的道,可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丝丝愧疚。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有什么好辛苦的。”孙梦挽并不以为意的道,在她的记忆中,原主可是每日比她更加细心的照顾这个家伙的,而这句辛苦本就不该由她来接受。
可孙梦挽的一句话却让古羽墨以为,这个丫头在埋怨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无视,略带愧疚的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此时房间中要是有认识古羽墨的人必定都会大跌眼睛,这个从小就冷心冷情,做事狠辣之人,如今竟然学会了道歉,不管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孙梦挽误会了,以为古羽墨是为自己跟她客气而道歉,一脸无所谓的道:“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客气,照顾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孙梦挽觉得她是个大夫,而古羽墨是她的病人,她的职责本就是应该照顾好古羽墨。
可古羽墨以为这个丫头说的是,他们是夫妻,并不需要如此客气,不由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莫名有些欢喜。
孙梦挽并没有注意到古羽墨此时的模样,而是进进出出的忙碌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在床边站定,伸了伸自己的腰,喘了一口粗气。
“热水、木盆、水缸、酒缸、针具、刀子、剪刀、布、被单被褥……”孙梦挽一一数着房间内准备的所有东西,她要确保自己不会在出去第二趟。
“行了,咱们开始吧!先把这个喝了。”孙梦挽将一碗麻沸散递到古羽墨的嘴边,她的系统里有麻醉剂,可她不能直接给这个家伙用,需要先用麻沸散做掩护后,在给他注射针剂,这样比较保险。
今夜孙梦挽准备先给古羽墨做初步的治疗,虽然暂时还没有解药,但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将他体内的毒封锁在一个地方,让这个家伙能活的像个正常人,解药的事情她在慢慢解决。
这种方法也是有一定的风险,而且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只有像古羽墨这种经历过这么多摧残还能有活着意志的人才能尝试。
“这东西对我无效。”古羽墨看着抵到嘴边的药,没有问,便直接服下了。
现在古羽墨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丫头,哪怕这个丫头要给自己吃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下,不过在他想来这个丫头要给他治疗,那这晚必定是麻沸散之类的。
“麻沸散对你无效?”孙梦挽看着将那一碗麻沸散都喝下,没有半点反应的古羽墨有些好奇的道:“你嗜酒?”
“并不,只是酒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从小如此,所以麻沸散对我无效。”古羽墨一脸淡漠的道:“你想做什么直接来便是,我也曾中过箭伤,都是直接处理的。”
“不疼吗?”孙梦挽好奇的问道,现在这个世界缝合技已然很成熟了,拔箭头在缝合那是有多痛啊!那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疼!”古羽墨从未告诉任何人,他也是会疼的,而且他很怕疼,可他的尊严却让他不能喊疼,此时他只想将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诉这个丫头:“可我能忍,你直接动手便是。”
孙梦挽别无他法,可她的治疗并不是一句能忍就完事了的,她从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