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了孙田烁,孙梦挽有些失落的往家里走去。
冯郎中的那三亩地也和村中其他人的地一模一样,干裂不吃水,并不适合种地。
即便她有办法让这田地起死回生,可最快也要到冬季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多养养明年再说。
今日她决定这三亩田都种高粱,以这样的土地种出来的高粱必定十分难吃,但她一开始也并没有打算种来吃的。
孙梦挽边想着边推开了自家的大门,却被门里的一幕给整懵着了,简直都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古羽墨慵懒的用手支着头,坐在院子中的轮椅上,盯着不远处的正修房的几人。
就看,孙李氏跟田下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工具,两人各站面前那间房间两头,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拿着工具和木桩,冲着房子“哐哐哐”一顿凿,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间更是晃得剧烈。
田下带来的其他人,其中几个本在房间内打床,现在根本没有那心思,全都跑到院子外面,抬头张开双臂,护着屋顶上那几个死死抓住刚搭好的房梁,动也不敢动一下的几人。
“你个死老太婆,你在敢凿一下试试!”老田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骂道。
“我动一下怎么了?”说着孙李氏又用力敲了一下,把她刚刚补进去的那根柱子给敲了进去:“不会修你就不要修,就你那手法,都还没我老婆子熟练呢,还敢要我那么多钱,你有脸了你。”
“哐!”一声老田直接将手里的木桩插入刚清理好的地方,又“哐!”一锤子直接将那根木桩定了进去,将那块地方给补好了。
就这么几下,震的不管是在屋顶上的几人,还是在屋下的几人都心惊不已。
“就你那破技术,你要是不来捣乱,我这房子早就修好了,我老田修了这么多年的房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老田气急败坏的,又要去拿地上的另外一根木桩。
“我老婆子怎么.......怎么了?”孙李氏不甘示弱地将脚边的木桩费力的抬了起来,顶在肩上,即便十分吃力,可嘴上还不饶人道:“我家房子都是我老婆子一个人干的,别想框我,就这么几根破木头,破稻草,村里的山头上多的是,随便捡都能捡回来,你还敢要钱,你个不要脸的。”
“我告诉你,你个老婆子别不知好歹,该多少就多少,这房子我老田修定了,你要是在这里捣乱,别怪我老田不客气了。”老田也是越想越气,在看那老太婆将那房子修得跟狗啃了似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客气怎么样?我看你怎么跟我不客气啊!”说着孙李氏将肩上的木桩,往旁边一丢,撸起袖子怒道。
“什么情况?”孙梦挽缓步走到古羽墨身旁,一脸莫名的问道,是她昨夜没睡出现幻觉了吗?这老太婆一大早带人来给她修房子,现在怎么的,还亲自上阵了?
“嫌贵,不想拿钱,便自己动手了。”古羽墨随意的道。
孙梦挽一走,还没多久,那孙李氏就带了一帮人来他家,才发现古羽墨并没死,还一脸悠闲的坐在院中,便开骂。
以古羽墨的性子根本不去理会这些人,周围的人觉得无趣也就都散了去。
孙李氏看古羽墨不理自己,便扭头冲着田下就去了,东拉西扯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归根到底就是钱闹的。
孙梦挽倒是无所谓,这老婆子想要给她修房子,那就修好了,她倒是很乐意看到那老太婆伺候自己的样子。
可在看到被那老太婆修过的地方,木头参差不齐不说,更是有些摇摇欲坠,她可不想住在那种随时会倒塌的房子里。
“诶呦!奶奶你这是帮我修房子呢?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你可得抓紧些,我晚上可是还要住的。”孙梦挽嘴角含笑的阴阳怪气道。
孙李氏一听,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叫什么田下的人,迈着小脚就冲孙梦挽过来了,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胆肥了敢让她修房子,真是给这小兔崽子脸了。
坐在房梁上的几人,看着那老婆子终于不再跟这个房间较劲了,都松了口气,抱着柱子都差点没哭出来,这个钱真是难赚。
“你个小兔崽子,给你脸了,居然敢叫老婆子我给你修房子,要不要我老婆子在做点饭,嚼吧嚼吧喂你嘴里。”孙李氏冲着地上啐了一口道。
“呕!”孙梦挽差点没吐了,不由干呕道:“奶奶你可真恶心,你要有那个功夫去喂你大孙子得了。”
“喂怎么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怎么养大的,还不是我老婆子一口一口喂出来的!咋?都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一个个的来我老婆子这讨钱来了,门都没有。”孙李氏指着院里的几人骂道。
“呕......”老田实在是没忍住,先吐了,还一口一口喂出来的,光听他都觉得恶心。
“那个......孙二丫是吧!”老田抹了一把嘴,忍着心里的恶心道:“你赶快把你这奶给弄走吧,她在这么霍霍我木头,我可要加钱了。”
一听的说钱,孙李氏怎么肯,立马又炸了:“我告诉你我就一两银子,你们爱修不修,反正我是没钱,谁有钱谁拿去,还什么拆了重建,还什么火炕,怎得我在给你弄的屋瓦,在搞个金盆得了呗!”
“诶呦!那多不好意思啊!既然奶奶你都这么说了,田大哥快,定瓦吧!”孙梦挽借着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