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梦挽并没有理会古羽墨,而是看着古清言继续问道:“当然,不过只是伴读,言儿不介意吗?”
伴读虽然说的好听,但并没有正式拜师也非正式学子,意义还是有所不同的,最多不过比书童好听一些罢了。
“只要有书读,言儿不介意。”古清言面脸笑容道。
“放心,只要言儿认真读书,总有一日言儿也会和小叔公一样去书院读书的。”孙梦挽揉着古清言的小脑袋安慰道。
“明日就入府吗?晚上可会回来?”古羽墨再次开口询问道。
孙梦挽依然没有回应,而是让古清言去完成今日的功课,自己则收拾起房间来。
想到白天之事,孙梦挽依然还没有消气,本不打算理会床上那个家伙,可无奈她还需要给这个家伙换药。
孙梦挽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和绷带爬上床,小心翼翼的开始解着古羽墨身上的绑带。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孙梦挽,古羽墨也是无奈,声音柔和的道:“真不打算理我了吗?”
“我要如何你才能消气?”古羽墨的声音越发的柔软 ,甚至带着几分讨好:“不然你在打我几下?”
“或是让你随便摸,随便咬,可行?”古羽墨看着面前依然不理他的丫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何曾这般讨好过一个人。
可此时,他好似并不在乎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伤风败俗,他只希望这个丫头能跟他说说话,别把他当作空气一般不理他。
“你何时变得这般嘴贫!”孙梦挽翻了一个白眼,抬手拍在古羽墨的头上,没好气的道。
还又摸又咬,这个家伙当她是什么?她在怎么色也没有这般不良癖好!
“只要你别不理我,怎么都行!”古羽墨继续讨好道。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你说话而已。”孙梦挽撇嘴道:“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听。”古羽墨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你说的我都听,非死勿忘!”
“怎么?死了就可以忘了?”孙梦挽挑眉挑刺道。
“无论生死绝不忘夫人说的每一句话。”古羽墨嘴角上扬笑着道。
“谁是你夫人,现在又没有外人何必这般。”孙梦挽并没有把这家伙说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这个家伙也不是她的第一个患者了,哪一个病患在她面前不都是保证的好好的,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
她都早已习惯了,其实也并没有多在意,只不过是为古羽墨的治疗,比一般的患者困难,她甚至将自己的手都差点搭进去了,所以看到这个家伙不珍惜的样子,她才会如此生气。
可孙梦挽不知道的是,古羽墨却是认真的,此时的他心里早已认可了这个丫头,也许在他的心里不知何时也已经认定了这个丫头,他觉得要是两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可孙梦挽接下来的话,好似一个重拳直接砸入古羽墨的心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可别忘了,待你的病好了,可是要将和离书给我的。”孙梦挽忙着在伤口上上药,头也不抬的道。
孙梦挽的话瞬间让古羽墨沉默了,片刻他才悠悠开口,声音也变得如从前那般冰冷:“你想离开?”
“当然,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孙梦挽随意的道,在她看来古羽墨教自己儿子读书,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言儿高中,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不想这两个字古羽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选择,他无法选择自己在哪,更无法选择离开。
气氛变得越发沉重,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般,让孙梦挽很是不自在,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才好,想了想道:“保和医馆的案子结案了。”
孙梦挽将今日听到的有关保和医馆的事情说了一遍,房间内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疑点如此之多,绝对不是那小厮所为,那小厮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古羽墨一脸平淡的道,好似他早就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连我们都知道有这么多的疑点,那知府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觉得设局杀了那个小妾的人是王保定的夫人。”孙梦挽想都没想,直接下结论道。
“为何?”古羽墨饶有兴趣的问道。
“嫉妒!我跟镇上的小叫花子们打听过,王保定的这个小妾最近经常以丫鬟的打扮出门。”孙梦挽将自己调查到的说了出来。
“那小妾是去赛仙医馆。”古羽墨平淡的道。
“你一早就知道?”孙梦挽蹙了蹙眉,这个家伙早就知道竟然没有告诉她。
“嗯,在之前就已经让吴大哥去查过,据赛仙医馆的人说那小妾怀孕了,应该是怕王保定的夫人发现,所以才装扮成丫鬟偷偷出来,可并没有找到有关王保定夫人动手的证据。”古羽墨一脸平淡的道,那日保和医馆出了官司后,古羽墨就已经让吴大去打听了。
“我想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王保定的夫人设的局,本想上演一出小妾与小厮有染的戏码,也没有想到那日会突然出现百姓暴动,她没有时间去改变自己的计划,所以让人趁乱动的手。”孙梦挽根据古羽墨说的分析道。
古羽墨也认同孙梦挽所说,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是王保定的夫人所为,可苦于没有证据,最终知府大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