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的脑袋嗡鸣的锦袍男子听见这话,沉声问道:“你谁啊!”
“路过的人而已。”霍去病说道,随即转过身看着老鸨道:“这包银子最少有五百两,足够了吧。”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听到高圆圆被人欺负,又瞧不惯锦袍男子的做派,所以决定插手。
这种被人强迫的滋味,他深受其害!
闻言,老鸨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可并未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为难道:“公子,您这就为难我了……”
“是这位公子先付的银子,按照规矩,我们只认他。”
锦袍男子听了,得意的冲霍去病挑衅道:“看见没,先到先得。”
“再说了,刚才你拿银子砸我脑袋的事情,还没完呢。”
“告诉你,我可是刘校尉的儿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文龙是也。”
“你要是识趣的话赶紧给我磕头赔罪,否则……”
他话音落下,霍去病猛地将佩剑拔出,寒光乍现,吓的锦袍男子一激灵。
“否则如何?”
霍去病冷冽的目光逼视他。
刘文龙吞咽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否则……否则我就躺在地上装死,看看你能奈我何?”
他看向霍去病,趾高气昂道:“怕了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刘文龙的脚却悄悄的往后挪动。
霍去病嗤笑一声,道:“幼稚。”
说罢,他收起佩剑,看向刘文龙道:“还不滚吗?”
闻言,刘文龙忙不迭的溜了,在下楼梯时还不忘回头狠狠的瞪了霍去病一眼,威胁道:“你等着,待会就叫人把你打趴下,让你跪着跟老子说话!”
霍去病扭头望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却愈发冰冷。
刘文龙被这眼神盯的浑身发颤,脚步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屎。
老鸨看不过眼,连忙招呼小厮过去搀扶他。
刘文龙爬起来后,恼羞成怒,冲霍去病吼道:“小子,你有种给我等着!”
说完便匆匆跑掉。
见此,老鸨的脸上重新堆满笑容,她弯腰捡起地上装满银子的包裹,笑眯眯的走到霍去病面前道:“公子,里面那位丫头的初夜,就归您了。”
闻言,霍去病正眼都未曾瞧老鸨一眼,迈步朝屋内走去。
老鸨见霍去病竟然忽略她,顿感面子挂不住,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个卖身来这里当清倌,一个娃娃带银子装好人,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
话落,一把剑突然横在了她面前。
“闭嘴,滚——”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杀气传入她耳中。
老鸨惊恐的咽了咽口水,颤抖的举起手中的包裹,连退几步,跌跌撞撞离去。
等走下二楼,她的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大喘粗气,额头布满汗珠。
这时,一名小厮快速的跑到她旁边,关切道:“妈妈,您怎么了?”
老鸨摆摆手,虚弱道:“我没事,阁主呢,我现在要见阁主。”
小厮指了指三楼,小声道:“阁主认出一位贵客,在楼上陪着呢。”
说完,他凑近老鸨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妈妈,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需要阁主亲自上门服务呀?”
“这我哪知道!”老鸨白了他一眼,道:“等阁主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
霍去病走进房间后,看了一眼床上衣衫凌乱、楚楚可怜的陈圆圆。
此刻,她正蜷缩在角落里,手脚被捆绑着,背对着门口,整个人瑟瑟发抖。
见状,霍去病眉头微蹙,走过去刚要解开绳子,就见陈圆圆一脚踢了过来,同时尖叫道:“别碰我。”
闻言,霍去病一怔,随后开口说道:“是我,放松些。”
他的声音很低,陈圆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慢慢的扭过了头。
她看着霍去病,一双美眸红肿着,泪痕犹存。
见到是霍去病后,她有些惊讶道:“是你?”
“嗯。”霍去病淡淡的应了声,伸手帮她松了绑。
陈圆圆活动活动手腕和胳膊,感觉到轻盈许多,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她抬眸打量着霍去病。
霍去病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说道:“既然你的麻烦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作势欲走。
可刚踏出半步,一道柔弱的身影便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霍去病愣住了。
陈圆圆将脸贴着他的腿蹭了蹭,呜咽道:“求求你,留下来保护我……”
“如果你走了,它们肯定还会找上来的……”
霍去病无语的看着脚边的女孩,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
任由她像树懒般缠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霍去病叹息一声,弯腰拍了拍陈圆圆的肩膀道:“你先放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