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人头攒动。
今日上朝的不仅仅有六部九卿等在京官员,还有的是新科进士,他们也是来观政的。
对于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来说,以后想进入这个大殿,也许是十数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所以,在大殿之外,这些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实在是太骇人了。
皇帝设立了铜匦,准备刺探天下,鼓励天下人检举、揭发。
这让这些官员们心惊胆战,心生惶恐,生怕被身边的人举报,从而丢了官位甚至会丢了性命。
这个时候,望着身边同僚们的眼神,都有一丝提防。
毕竟,这是光明正大捞钱的机会,岂会错过。
排在前面的夫子、潘易等人面色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不敢亲近。
一阵阵钟声响起,众人开始按照自己的品级站好,缓缓进入大殿之中。
“陛下驾到。”
“吾皇万年无期。”
一阵山呼之后,群臣纷纷跪坐在蒲团之上。
曹武坐在宝座之上,扫了大殿内的群臣一眼,淡淡的说道:“大秦立国四百年,四百年来,大秦国力昌盛,市井繁荣,商业发达。在我大秦,巨商也不知道有多少。”
“这些商人们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想必诸位很羡慕吧!”
“众卿大部分都来自世家大族,日子自然是可以的,但也不是每个人小日子过的都不错。”
“御史张甫来了吗?”
曹武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众人听的迷迷糊糊,心中好奇不已。
“臣御史张甫拜见陛下。”
一个相貌干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来人,去帮张卿去掉朝服。”曹武指着一边的高湛说道。
高湛不敢怠慢,赶紧领着两个内侍上前,在张甫惊讶的目光中去掉了官袍,露出里面的内衬,只见内衬上有一个个补丁。
“张卿出身庆阳张氏,也是当地的大族,可是张卿出自张氏旁支,除掉一个张氏名头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入朝当了御史之后,更是清贫的很。”
“一件衬衣是补了又洗,洗了又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道理,朕应该为这样的臣子感到欣慰,感到高兴,但实际上,朕感到很惭愧。”
“如此忠臣,为国效力,连一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穿,朕难道不应该惭愧吗?”
曹武声音朗朗,在大殿内响起。
群臣看着只穿内衬的张甫了,脸上都了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有佩服,有怜悯,还有一丝不屑和轻蔑。
“陛下,都是臣无能,让陛下担心了,是臣的过错。”
张甫听了双目微红,身形颤抖。
能让一个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一个臣子的荣幸了。
“实际上,像张卿这样的臣子,也不是没有,而且还是有不少的。”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
“张甫,从今日起,那就是侍御史。”
曹武看着张甫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臣子,相信不久之后,他就是自己手中的一柄利剑,替自己砍出一片天地来。
“臣谢陛下圣恩。”
张甫连忙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侍御史是御史大夫的副官,在御史台占据第二的位置。
“起来吧!说起来,是朝廷亏待了你。”
曹武摆了摆手,目光在大殿内群臣身上扫过。
潘易见状,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妙来。
“四百年了,官员们的俸禄也该做出调整了,外面的菜价都上涨了,现在朝廷官员的俸禄也该上涨了。”
“昨天夜里,朕想了想,一品官员一年八百两,年底的时候,根据一年的表现,赏赐两百到千两。赐予绢、帛十匹。”
“从一品为六百两,年底赏赐两百到五百两不等,赐予绢、帛八匹。”
“二品每年四百两,年底赏赐两百到四百两不等,赐予绢、帛五匹;从二品每年三百年,年底赏赐两百到三百两不等,赐予绢、帛五匹。”
“三品每年二百两,年底赏赐三百两,赐予绢、帛三匹;从三品每年一百八十两,年底赏赐三百两,赐予绢、帛三匹。”
“四品每年一百五十两,年底赏赐二百两,赐予绢、帛两匹;从四品每年一百三十两,年底赏赐二百两,赐予绢、帛三匹。”
“五品每年一百两,年底赏赐一百五十两,赐予绢、帛一匹。从五品每年九十两,年底赏赐一百五十两,赐予绢、帛一匹。”
“六品每年八十两,年底赏赐一百两,赐予绢、帛一匹。从六品每年七十五两,年底赏赐一百两,赐予绢、帛一匹。”
“从七品到从九品,每年俸禄以五两递减,年底赏赐也以十两递减,绢、帛不变。”
曹武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实在给的太多了。
现在的情况是一个一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