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塞。
这是大秦和匈奴人最后的关隘,关隘建立在高山之上,俯视草原,数百年,挡住了匈奴无数次进攻。
然而,今年,卢龙塞陷落了。
连带着数十万大军被击溃,数万大秦将士成了匈奴人的俘虏。
随着匈奴人的长驱直入,卢龙塞逐渐成为匈奴人的大后方。
他们将抢来的金银财宝,大秦子民纷纷驱赶入卢龙塞内,准备运回草原。
男子为奴隶,女子为匈奴人绵延后代,金银财宝和无数粮草,填补匈奴人的仓库。
他们为了能永久占据卢龙塞,也开始加固卢龙塞,想将其打造成进攻大秦的桥头堡,在这里布下重兵。
匈奴左骨都侯奉冒顿之命坐镇卢龙塞。
他每天都让人驱赶着大秦被俘将士,开山凿石,修建关隘。
这些将士们稍有懈怠,就遭遇重刑,死伤甚重。
一个个破旧的帐篷,四处漏风,散落在校场之上,气息沉闷,这些将士们身上穿着单衣,隐隐还有鲜血的痕迹。
这样的寒冬腊月,卢龙塞早就是冰雪覆盖,滴水成冰,连匈奴人自己都是躲在帐篷或者房屋内享受。
而这些被俘的将士仍然饱受严寒之苦。
“砰砰!”
一阵轻轻的敲击声传来,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十分醒目。
“司马兄。”
一个破旧的帐篷里,大秦征北大军屯长司马错正在地上画着什么,借着外面的雪光,可以看的出来,正是卢龙塞的地形图。
“李贤弟,你来了?”
司马错看着对方,点点头。
大秦征北大军屯长李信。
两人都是被匈奴人俘虏的,关入战俘营中,每日辛苦劳作的。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那些匈奴人看管是不是放松了许多?”司马错询问道。
“你猜的不错,这些天下来,匈奴人果然放松了许多,这些匈奴狗,还真的以为我们已经老实了,已经绝望了呢!”李信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司马错。
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将门出身,也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凭借一身勇猛,才走到屯长这个位置。
“哼,这些匈奴人太猖狂了,认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贤弟,你看这里,这是粮草库,这是器械库。”
司马错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记号。
“你要夺取器械库?匈奴人在那里可是有重兵把守啊!我看不如去烧了他们的粮草。”
李信皱着没有说道。
“等到关内混乱的时候,我们再去夺取器械库,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司马错看着李信一眼。
“我们不去那里,去这个地方。”
李信看了一眼,惊呼道:“马厩,去那里干什么?”
他没有想到司马错会选择马厩。
尽管那里面放着匈奴人的战马。
“匈奴人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战马,一旦他们的战马拉稀了,你说他们能追的上我们吗?自己还有他们失去了战马,我们才有机会和对方抗衡,否则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抵挡骑兵的进攻。”
司马错轻笑道。
“只是这么一来,匈奴对我们的监控将会更严。”
李信有些担心。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明天晚上就可以完成,巴豆、大黄等物都已经准备好了,由我们的人去喂马,掺杂在草料李,半个时辰就能见效。”
“晚上,那些匈奴士兵是不会查看的。第二步,你我各带一些兄弟,一方面焚烧粮草,另外一方面,夺取器械库。”
“哼哼,这里是卢龙塞,是我们的地盘,什么地方我们不熟悉?等到三更天的时候,这些匈奴人都睡着了,我们立刻发动。”
司马错双目中闪烁着凶光,自从从军到现在,他一向作战勇猛,若不是因为出身的问题,现在最起码也是一个校尉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运气不好,居然被俘虏了,司马错也只能冒险玩个大的。
“我们不仅仅可以焚烧粮草,甚至可以焚烧房屋,将整个卢龙塞都给烧了,我倒要看看,匈奴人如何在这里生存。”李信阴森森的说道。
“能行吗?这可是需要不少桐油的啊!”司马错有些担心。
若是能火烧卢龙塞,逼得这些匈奴人没有存身的地反,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哼哼,忘记告诉你了,当初在出征之前,我曾经带领我的弟兄搬运过桐油的,嘿嘿,藏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后来老将军急着出关,并没有带走。”李信很得意。
“很好,有了这些桐油,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们现在能行动有一千人,毒倒战马的只要五十人就可以了。四百人焚烧粮草,五百人夺取器械库,还有五十人带着这些桐油,将这条街道上的房屋尽数点燃。”
“这条道是卢龙塞的主干道,匈奴人若是来救援粮草,必定走这条道,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