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尘的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湖水,依稀可见三天前的情景。他只记得被巫医和白素注射了麻醉剂,一种冰冷的触感沿着脊椎流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医疗舱内,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四肢异常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心脏在胸腔内猛烈跳动,每一次的跳动都带来一种莫名的恐惧。
就在这时,阎西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穿越漫长时空的回音。
“巫医先生与白素医生正在休息,你的情况与巫医先生预测的一样,所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他转过头,看到了阎西山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显示着他的身体情况,那些复杂的图表和曲线仿佛在诉说着他体内发生的巨大变化。
阎西山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身体情况与变异生物的健康指数已经很接近了。”
李溪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想起了一个人。
他伸手在空中比画了一下,急切地望向阎西山,问道:“那个被我从手术台上抱到地板上的病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好转?”
阎西山微微皱眉,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轻敲击,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他两天前就苏醒了,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了,并且在昨晚已经离开了治疗舱。”
听到这个消息,李溪尘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地说道:“谢谢您,阎先生!”
阎西山摇了摇头,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不用客气,我们只是在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你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李溪尘听到这话,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凝视着阎西山,试图从他那平静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这话怎么说?”
在昏黄的灯光下,阎西山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温暖而神秘。他轻轻地说:“因为你提供的血肉,我们才能够如此轻易地攻克一些生物学上棘手的难题,把一些器官衰竭坏死的患者成功救活。”
李溪尘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
云川基地,1号训练场,宛如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傲然屹立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太阳高悬,将炽热的光辉倾泻而下,为这片训练场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环。训练场边缘,巍峨的山脉蜿蜒起伏,仿佛沉睡中的巨龙,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训练场内,一片繁忙的景象。巨大的机械轰鸣着,释放出滚滚的热浪。士兵们身着统一的迷彩服,精神抖擞地在场地上穿梭,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如同鼓点般敲击在人们的心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钢铁的气息,这是属于训练场的独特味道,让人瞬间沉浸在这紧张而充满力量的氛围中。
训练场上空,一群战鹰呼啸而过,尖锐的破风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它们的影子投射在训练场上,与战士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在这片辽阔的训练场上,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力量与希望。高耸的塔楼、宽敞的停机坪、以及那些错落有致的建筑,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云川基地的辉煌与荣耀。
训练室内,戌狗独自坐在一角,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诡异族巫医与李溪尘合作的手术录像。
他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就像是一只被宰割的羔羊。
随着录像的推进,戌狗能清晰地看到手术刀的每一次挥舞,每一次缝合,每一次血液的喷溅。他仿佛能闻到视频中弥漫的血腥味,能感受到那无尽的痛苦与恐惧。这种直观的视觉冲击,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他闭上眼睛,试图摆脱这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但那些画面却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屏幕上已经结束手术的李溪尘和诡异族巫医,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日常的工作,习以为常。
戌狗突然感到一阵的愤怒和悔恨。他愤怒自己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为什么会参与到这种残酷的事情中来。他悔恨自己曾经的决定。
青龙,曾是南部战区闻名遐迩的四象战神之一,他的名字在战场上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命运的齿轮转动,让他转战西部战区,加入了生肖队。虽然在这里他改名为辰龙,但曾经的荣耀与威名仍旧如影随形,大家都习惯性地称他为青龙。
青龙拍了拍戌狗的肩膀,他的手掌如同铁石般坚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问道:“大黄,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在什么地方接触过巢生虫。”
戌狗被问得有些愣住,他两眼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他木讷地摇了摇头,苦涩道:“龙队,我发誓从来没见过什么巢生虫!我连它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青龙眉头微皱,他理解戌狗的困惑和无奈,但他仍旧坚持追问道:“你确定?”
戌狗的表情更加苦涩,他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