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陷之后,时间来到第三天。
平壤虽然城墙不高,但作为高丽的三大重镇之一,收取沿海及两江商税甚巨,再加上郡中官僚豪商积累的财富,秦军共得黄金五万余两,白银十万斤,高丽铜币无数。
收获颇丰之余,钟荣便不再准许士兵与燕北三部去随意洗劫城中民户,毕竟以后若是将乐浪与代方收归平州,这些人也是治下子民。
城内百姓战战兢兢,钟荣则兑现了他的承诺,使军队连庆三日,喝酒宴饮。
赏赐已在第二日下午发给各军,无论秦军还是燕北三部,亦或者随军民壮,每人皆黄金一两、白银两斤,便于携带。至于,高丽的铜币则被用作城中置买酒肉宴享之物。
货真价实的黄金白银发在手上,所有人都热切盼望着能继续一路平推下去。
就连征发的民壮也同样士气高涨,这些人本为鲜卑人刺儿头,想着随秦军作战必然是件苦差事。但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心向钟荣,因为他能给他们带来利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已经没有人同情那些找借口不来之人会是什么下场了,只怪他们没这个福份!
若是再攻陷几座类似平壤这样的城池,攫取财富,此战打完回到平州便做个小地主了,岂不美哉?
城主府内,几十名官僚豢养的美貌舞姬在大堂中载歌载舞。
秦军众将与三部首领皆以胜利者的姿态各居其位,欣赏舞蹈之余不时大笑着与左右同僚举杯对饮。
“都督,俺莫啜敬您一盏。若是没有您,岂有奚人的今日!”
平壤城已下,莫啜截留了几个欲从江上南逃的官僚,随后与其所带奚人部众便被钟荣召至平壤,只留下北面的贺拔云继续镇守似县,防备高丽大军到来。
“莫啜首领言重了,只希望日后你还能记住今日之言。”
钟荣又转头看向莫啜旁边的速失毕与乌鸠两人,饱满深意道:“能与我共苦者,我必当与之同甘!”
其余两人也自然明白钟荣言语中的深意,皆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每人跟前都有一名陪酒的高丽舞姬,乐浪带方两郡曾属汉朝百余面,其人会汉语者甚众沟通起来也不算困难。
和堂中跳舞之人一样,这些舞姬的服饰皆为宽松及胸的长裙,上身是到脐的长袖短衣,十分诱惑,让人在饮酒之后不由生出想做着事情的冲动来。
其他人还能勉强矜持一些,石损与破六韩破六韩拔离最是猴急,任由舞姬替自己喂酒,手却早已经伸入对方衣襟里去揉捏她们的胸部。
任青衣见不得这样的场合,只喝了几杯便寻了个由头与同样不近女色的施长云二人出去巡视城内。
钟荣面前亦有一名舞姬,倒酒之余她将自己依偎在钟荣的怀里,又伸出纤纤玉手端起酒盏喂他喝酒。
刁熊则相对囧迫些,一双手想去摸身边的舞姬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抓耳挠腮显得不知所措。
他滑稽的举动惹的对面的尔朱元让咧嘴坏笑:“憨熊,这高丽的娘们可是别有一番滋味,你不会昨晚什么也没做吧?”
见刁熊红着脸也不说话,尔朱元让挤了挤眼睛,得寸进尺的继续说道:“你若是不会那个事情,大不了哥哥我教你便是。”
“狗屁!”
刁熊白了尔朱元让一眼。“你与破六韩拔离这两个话唠,若是能憋住一个时辰不说话我便输作二两金子给你。”
旁边正在喝酒的破六韩拔离眼睛一亮,硕大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看着刁熊。“先将金子亮出来,俺立时闭嘴肯定一个时辰内不再说话。”
这三人便军中的三个活宝,但凡他们在气氛总能活跃起来。众人皆看着他们斗嘴打闹不时发出哈哈大笑,就连三部首领也被这军中气氛所感不时与众人互相敬酒甚至跑去堂中与舞姬共舞起来。
江望、第五明与另两名军中文吏相对矜持一些,互相谈论后勤军政之事,只偶尔与众人对饮两盏。
后世的半岛棒子总说他们是高句丽的后代,其目的还是想为自己寻找一个稍微拿的出手的祖先,至少高句丽曾击退过汉、魏、隋、唐的多次进攻。
而高句丽在国土面积以及军事上的建树,后来的王氏高丽与新罗百济等国皆远远不能望其项背。
虽不同宗,但此时的高丽仍能看到后世棒子与倭国的影子。
低矮的商铺房屋,杂乱无章的街道,以及各处沟渠里流淌的屎尿,这便是高丽城池的普遍现象。
几名先锋营的士兵在城中兜兜转转,最后转进了平壤城最出名的一条巷子。
上流的沟渠里有人在浆洗衣物,下游却有几个半大孩子撅着屁股拉屎。
闷娃子捂着鼻子,对前面一人抱怨道:“屯长,这里如此脏乱会有什么好玩的?”
前面的大胡子军汉咧嘴一笑。“穿过这条巷子前面便是女闾最多的街道,高丽的妓女和可跟东北那些胡人不同,水灵着呢!”
几人七弯八绕最终在一处勉强看的过眼的矮楼边停下,一个又矮又丑的老女人立刻上前将他们迎入室内。
高丽的房间与也多采用倭国的和室,由拉门和隔扇将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