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左典文有些担忧的找到叶轩墨。
“子义,如今宁波城中都在传劫狱一事,我们是否需要小心防备?”
叶轩墨听到左典文的问话后,他非常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劫狱?哪里来的消息?消息是否准确?”
左典文一听叶轩墨的反问,他立马回答道。
“这是刚刚宁波府城内传来的消息,准确性未知。”
叶轩墨听到左典文这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准确性未知?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推测,他觉得劫狱之事也并非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便请宁波卫驻军加强戒备,请他们派兵护卫府衙,可别真让人劫狱成功。”
左典文听到叶轩墨的安排后,他立马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宁波港口某艘大船上。
伊凡看着宋家送来的情报陷入沉思。
“这些大周人怎么知道我们要劫狱的消息?”
“莫非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伊凡听到自己面前这些属下左一句,右一句,他轻咳两声。
几人听到伊凡的咳嗽后,其中一位主动看向伊凡开口问道。
“伊凡大人,我们计划怎么办?还继续执行吗?”
伊凡听到自己这位属下的问话,他惆怅的叹息一声后,放下手中的情报。
“算了吧,既然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肯定是有所防备的。”
一听到伊凡打算就这么算了之后,其中一位属下赶紧站了出来。
“伊凡大人,难道我们就真的见死不救吗?”
伊凡一听到这话,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抓起手中的情报砸到他的脸上。
“你们先看看这些家伙都干了什么?”
“做这些事情把我们大尼德兰的脸都丢光了,他们妄为我大尼德兰的国民!”
“他们是我大尼德兰的耻辱!”
一听到自家首领的这句话,他手下的几位下属赶紧捡起这份情报看了起来。
看完这些情报后,他们一个个握住情报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艾文你们是真该死啊!
做这种事情居然不告诉我们?
怪不得艾文他们这么喜欢留在宁波府里,原来是有这种待遇,每次问他们在宁波府过得怎么样?
他们都说过得不好,说要不是为了监督丝绸、茶叶、瓷器的质量,他们才不愿意留在岸上。
这种事情,他们瞒伊凡大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都瞒?
伊凡瞧见自己这些属下如此气愤的模样,他便开口问道。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艾文他们该死?”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都气愤的点点头。
“不错,他们该死!”
“我认为应该绞死他们,让他们体会慢慢窒息的感觉!”
次日,叶轩墨正在处理公务之时,府衙内的小吏快步来到叶轩墨的面前开口道。
“叶大人,浙江提刑按察使司来人了,如今正在门外。”
叶轩墨听到这位小吏的话后,他立马从位置上站起,主动前往府衙外迎接。
他来到府衙门口,便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位官员。
众人瞧见叶轩墨如此年轻的面容,再瞧瞧他身着的服饰,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
为首官员主动自我介绍道。
“叶司马,本官冯兴德,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
叶轩墨此时已经猜测到冯兴德的来意,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礼节性的微笑,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开口道。
“冯佥事,里面请。”
二人落座,叶轩墨便迫不及待的望向冯兴德开口问道。
“不知冯佥事今日可是为监斩红毛番而来?”
冯兴德一听叶轩墨的问话,他有些惊讶的看了叶轩墨一眼,接着便答应道。
“不错,我确为此事而来。”
接下来的几日,府衙官差严阵以待,平时看守地牢的时候可能还会私下玩玩牌九,或者找个犄角旮旯眯一会。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听到了城中劫狱的消息,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疏漏。
行刑前一日,宁波府推官彭永春便在刑场搭好刑台与监斩台。
行刑当天,宁波卫驻军还抽调三个百户的兵力前来护卫法场。
在行刑之前,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将行刑的法场围的水泄不通,这可是第一次公开斩这些红毛鬼啊!
同样也是大周建国以来的第一次,谁不想见证这一幕呢?
行刑当日大早,一众红毛番被带到大堂,刑房主事核对名单,确定无误后,朝着叶轩墨行礼道。
“卑职已确认无误。”
叶轩墨听到刑房主事的回答,他给自己身边的左典文一个眼神。
左典文接受到叶轩墨的眼神,快步来到这些红毛番的面前,待他验明正身后,他才朝着叶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