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不对称。”余茵看到程方南左边红肿的脸颊,好心提醒他。
啪,程松柏又是重重一巴掌,扇在程方南的右脸上。
左右各有一巴掌,这回倒是全对称了,肿的跟球似的。
“茵茵对我家有恩,你娶她是报恩。”程松柏瞪着儿子,怕他把程家的秘密说出去。
和余茵订婚约的事天下皆知,但是已经有天乙命格的事儿,没有几个人知道。
程松柏最怕别人知道余茵的命格,然后把她抢过去,到时候他们程家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高紫霞心疼儿子,要带程方南去医院看伤,“这死丫头一根犟筋,只怕谁说也没用,先把儿子的伤治了再说。”
“这点儿伤能死人,让他在这儿待着,以后贴身跟着茵茵,什么时候把婚书给签了,什么时候再回程家。”程松柏扭过头走了,脸色特别难看。
程方南想拒绝,看到他严厉的眼神,又怂的退回屋里。
等程松柏把高紫霞拉走,剩程方南一个人在屋里,他站起身变了一张脸。
“死糟老头子,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将来还不是我给他养老送终!”
程方南嘀咕着找屋子睡觉。
宋敛怕他走错,指了一个房间给他。
他们俩认识多年,程方南偶尔也会在他这里住上两天,单独给他留了一个房间。
这一晚不不太宁静。
程方南浑身是伤痛的要死,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他关灯打算睡觉,感觉到屋子里面莫名传来动静,窗帘也突然摆动起来。
程方南胆子大,起来把灯开了,结果就发现自己睡之前关的窗户开了。
等他再重新躺下,那种不安的感觉袭来,似乎感觉到有一只冰冷娇嫩的手正要去摸他的脖子。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给我滚出来,管你是鬼是谁跟着想要我,我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程方南举着凳子在屋里面四处找起来。
他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刚打开窗子看到最远处的,公墓那居然亮着灯。
一排排的,格外诡异。
晦气!因为没少住这个屋子,还没留意到,在这能看到公墓。
他起身去找宋敛,路过余茵的门口,恶作剧去拍门。
都说人最怕三长两短,你伪装出这个节奏,轻轻的去敲门。
屋里没有动静,程方南以为余茵睡了,偷偷的把门推开。
就看到窗台那边,有个人影盘腿坐在床上,然后的发丝顺着风飘起来。
回眸有张惨白的脸,冲她咧着嘴笑。
“鬼啊!”程方南被吓得坐在地上。抱着头躲在门口。
宋敛听到动静,穿着睡衣过来。
他看着俩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鬼吓人不可怕,人下人才死人。难道你不知道刚才的敲门声会得罪鬼吗?”余茵开了床头灯,盘着腿瞪程方南。
程方南听到她的声音,这才站起身去理论。
“敢吓我?”
“你自己看清楚,是你跑到我房间来。”余茵穿着道袍,转过身来,一张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惨白。
程方南待不下去,一吓得撒腿就跑。
“谁爱娶谁娶,就算你余茵是个仙女,老子也不要了。”
宋敛看到程方南跑出去,回头靠在墙上望着窗外。
“你吓唬他干嘛?”
“自作自受,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屋里来,没揍他已经仁至义尽。”余茵说着躺下,舒展了一下身子。
宋敛看过来,见到薄被下那两条细白匀称的腿,咳嗽着转过身去。
“余茵,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隔以前在莲溪观,我都是裸睡的。”余茵托腮看着他笑。
宋敛沉默了,他还不如不问呢。
也不知道她下山干嘛,有些人和事,见到了可就难以置身事外。
宋敛默默走出房间,还帮她关上门。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留我在这住一晚,我帮你算一卦,之前我就跟你说了,程家人都要倒大霉了,接触他的人,也会被牵连。你和程方南关系那么亲密,要倒的霉更大。”
宋敛有点不相信,他和余茵素昧平生,处处都为他着想,难道仅仅是为了自己给他提供一处居所?
“明天还是自己找地方住吧,我这里他们太熟悉了。可能会经常上门来骚扰你。”
“嗯。”余茵是真的困了,捧着手机钻进被窝里。
宋敛退出房外,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回到自己的画室,
拿起画笔。
让他崩溃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画了半个月的画,不知怎么上面都花了,像被雨淋过,乱七八糟的颜色全都混在一起。
这幅画当初的定价是10万,给一个电视剧画的角色宣传图。
他突然有点相信余茵所说,跟程家接近会很不幸。
可如果他也姓程呢?
宋敛觉得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