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轻轻弹指,一只飞蛾从指间飞出去,“抓虫子啊。”
盛斐烟看到的确有只虫子,像踢到棉花上一样,把火气又憋了回去。
余茵多看了两眼林琴,默默从房间退了出去,她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再等盛安国回来。
林琴烟愣了愣,没有察觉到余茵的行为。
旁观者清,宋敛却清楚看到余茵从林琴的肩头拿走一根头发。
他发现余茵朝门口走去,急忙追了过去。
盛斐烟不满追上去,红着脸去拉宋敛,“怎么回事儿,说好了给我过生日,蛋糕还没送来,你就急着走,一点儿面子不给?”
宋敛垂眸,不好意思地看着盛斐烟,“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忙,有幅画作快交工了。”
盛斐烟留不住宋敛,气的快要哭出来,揪着自己的的衣裙撒手,没一会就皱巴巴的。
林琴叹了口气,把盛斐烟拉到一边询问,“我们盛家的女儿要什么男人没有,干嘛非得宋敛,他除了长得好看,会画画还有别的优点吗,你可别想你大哥一样恋爱脑。”
盛斐烟根本听不进去,她喜欢宋敛这事天下皆知,只有宋敛装糊涂,看来以后她得主动些才行。
林琴朝门口望了望,有些期待再一次见到余茵。
宋敛追出门,看到程方南脸色发白,怀里抱着的陈舒静也明显不对劲,身下算是血。
“怎么了?”
“舒静出事了。”程方南先拽着他往外走,“快,送我去众安医院!”
余茵看到程方南抱着陈舒静上车,她好像流产了,面色很是难看。
宋敛刚要去开车,被余茵拉了下来。
程方南怒气腾腾地瞪她,“疯女人,舒静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你搞掉的,在莲溪观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
“闭嘴!”陈舒静从车里探出头,对着程方南吆喝,“跟余大师没关系,是陈美蓉。那个女人才是神棍,我找她帮忙算卦,给了她五万块,她给我一只虫子让我吃,说是能保胎,我刚咽下去,孩子就没了。”
陈舒静大哭起来,蒙着头不敢看余茵。
余茵叹气,她早就告诉过陈舒静这个孩子留不住。
程方南听说是云阳子的师父,气愤的踹了车门,“宋敛,你傻愣着干嘛,赶紧开车送我们回去,等会儿我就去找那个死女人算账。”
余茵听说这事跟师姐有关系,目光暗了暗。
宋敛刚要上车,余茵急忙把他拽回来。
“车里不干净,你别去。”余茵悄悄对他说道。
程方南没听到,直接关了车门,他想,让余茵缠着宋敛也好,至少自己能清净了。
汽车离开,那个红影也跟着消失。
宋敛借着月光看她,见余茵皱着眉头忍不住问她,“车里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鬼呗。他们程家作恶多端,注定要断香火了。就算没有陈美蓉,陈舒静肚里的孩子也留不住。”
余茵说到这里叹气不止,如果陈美蓉没有插手,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
可现在有玄门插手,而且弄巧成拙,让那个未出世就死掉的孩子成了恶灵。
这程家,以后不会太平喽。
天色已晚,余茵这才想到自己没地方住了,之前程方南赔的钱她打算留给外婆动手术,根本不舍得花。
余茵无处可去,想去医院待着。
“我们聊聊吧。”宋敛追上去说道。
俱乐部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公园里面看不到几个人影。
他俩并着肩走在一起,旁人看了像一对小情侣。
有个卖玫瑰的小姑娘跑过来想推广她的手工花,后来被余茵瞪了,扮了张鬼脸跑了。
他俩不熟,余茵并不觉得宋敛会送她花,她呢囊中羞涩,就更不会买了。
走了会儿,余茵有些累了,连宋敛抿着唇不做声,索性坐在旁边的躺椅上。
宋敛人如其名,沉稳内敛,还有股子生人莫近的气势。
“喂,你要跟我走到天荒地老吗,到底想聊什么?”余茵笑着问他。
宋敛听到她打趣的笑声,这才原地回头找她。
两人在长椅的两头坐着,中间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你和盛家什么关系?”宋敛抬眸看她。
“你和程家什么关系?”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终止了,一问一答,又快又短。
余茵觉得,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慢慢地靠了过去,“宋先生,你脖子上的那个桃木吊坠是谁送的?看着挺特别的。”
宋敛抬手把自己带的那个吊坠摘掉,然后递到余茵的跟前。
他记得,余茵见他第一面就盯着这个吊坠。
“这是盛斐烟送给我的,她脖子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看着比我带的更精致,说这个东西能辟邪助眠,我就一直戴着。”
余茵翻着吊坠看,拿到手里之后,她才发觉这个吊坠,比自己脖子上的精致很多,做工也差了不少。
估计是个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