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才刚咽气,莲溪观的师兄、师姐们就树倒猢狲散。
他们为了争抢遗物,把观里翻的底朝天,即便是师父房门外的地虱子都变得金贵。
也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养了这东西能辟邪增寿,拍卖价格更是高的离谱。
最过分的就是大师姐徐美蓉,她不光抢了师父留给余茵的木盒子,还跑到师父坟头,准备焚烧的旧道袍偷走,还要在直播间拍卖。
余茵哪怕脾气好,这次也被钻进钱眼的师姐激怒了。
“师姐,把师父道袍和木盒子给我,那是师父留给我的东西。”余茵按着密码箱不让她走,眸中不再有崇拜,而是像利刃一样逼视对方。
徐美蓉用蛮力推开余茵,愤怒地盯着她指责起来,“余茵,从你进观门开始,师父把好的全都给你,给你和富二代程方南订婚,还立遗嘱让你继承道观,我就落了这点破东西你还想跟我争,给我滚!”
余茵面有苦笑,师父死之前就说了,她那个富二代未婚夫不能要。
那场婚约是算计,程家和她订婚,看中的是她的天乙贵人命格。
订婚后,程家借她气运十年,在建筑行业突飞猛进,一举成为滨城首富。
而她却被降智嘲笑十七年,父母更是为此惨遭横祸,成为祭品。
师父不忍她凄惨过完一生,临终前逆天命为她开智,告知她一定要退婚,并且烧了那份婚书。
他们玄门婚书,有祖师爷见证,婚书上所有字,皆是男女双方的血混着墨汁书写,还加盖玄门法咒,除非婚书被烧,否则婚契可以存留至死。
退婚这事,她向程家提了无数次,每次都被程家搪塞过去,还想把她榨干净!
这样要她命的“好福气”,她倒是想送给什么便宜都想占的徐美蓉。
“没话说是吧,师父病重三年,一直都是你在跟前伺候,阴奉阳违的挑拨我们关系,把继承权骗到手,够阴险的啊!”徐美蓉发动汽车刚要走,还嫌弃的朝余茵吐了口唾沫。
余茵嗤笑出声,不想背这个黑锅,“师父生病后,你们不想在山上吃苦,把师父丢给我一个人照顾。后来师父病重,以卦象定继承人,是你们技不如人。”
“你说谁技不如人,一个傻子也配跟我比!”
“师姐,人贵有自知之明。”
徐美蓉面色尴尬,抓着密码箱的手紧了紧,不可否认余茵是后起之秀,用几天超过她几年!
“师姐,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路上可能会被煞气冲撞,把盒子和道袍给我,我帮你化解。”余茵再次拦上徐美蓉的车,同门一场,她不想徐美蓉出事。
还记得,师姐最爱这张脸了。
“我呸!就你那点道行还想吓我,再敢拦我车,我把你那木盒子烧了。”徐美蓉紧紧护着密码箱,死活不肯给徐茵。
余茵双眸一眯,看向汽车的轮胎,“那就试试吧,东西不交出来,你走不了。”
徐美蓉踩上油门,却发现车怎么也发动不了,四个轮子像被锁上一般。她回眸看到在车后冷笑的余茵,心中了然。
余茵开智最晚,修行却厚积薄发,早就超过所有人。
徐美蓉不甘的扔出盒子,脸色被气的煞青。
“还有道袍。”余茵弯腰去捡盒子,擦了擦上面的土。
徐美蓉僵持着不愿撒手,师父的遗物中,只有这件道袍拍卖价最高。
“不愿给也罢,那东西你也留不住,早晚它都是要烧的……”余茵同情的看着徐美蓉,她言尽于此,对方视财如命别怪她没提醒。
徐美蓉又笑了起来,再次发动车子,“哼,我已经拜入高人门下,劝你最好别下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汽车一溜烟奔驰下山,路面上惊起的尘土汇聚成一个人影,缠绕着飘了很远。
余茵捧着盒子回到观内。
她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桃木坠子,正面刻了长生果,背面用朱砂刻了个盛字。
整个平城姓盛的不计其数,与玄门有关的却只有一家。
她把东西挂在脖颈,贴心地抚摸着,看来要下山一趟了。
“余茵!”
余茵寻声望去,见大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了紫色的登山装,防晒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听声音,应该是陈舒静。
月前,余茵用自己压箱底的钱找了个小网红,让对方去勾引程方南偷出婚书。
看对方笑得跟花一样,就知道事情成了。
时隔月余,余茵看到陈舒静的面相已经发生很大变化。
面色偏红,耳轮开阔,这是孕相。
只不过她的腰身被黑气缠绕,腹中之子可能活不长。
“我刚才在山脚下,看到有个女人提着的密码箱着火了,直接把脸烧的不像样子,如果不是宋敛提着灭火器救她,脸就被烧烂了。”陈舒静跟着她走进道观,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余茵怔了下,没想到师姐命里还有贵人相助。
师父的道袍非一般东西,寻常的灭火器根本没用。她很好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