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你听到了吧,她说我们孩子生不下来,这不是咒我们孩子死,必须修理她。”陈舒静依偎在程方南的肩头,委屈巴巴诉苦,她自从搭上程方南,就觉得高人一等,根本瞧不起算命的余茵。
余茵置若罔闻,视线在年轻男子的面上停留,他的脖子上似乎也挂了个跟自己一样的小木牌。因为翻了面,她一眼看到背面的盛字。
程方南看到余茵的目光被身旁的宋敛吸引,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他觉得眼前的余茵变了,差点没认出来。
几年前,他才刚见过余茵,那时她还没成年开智,蹲在道观的银杏树下看蚂蚁玩,看着跟傻子一样。
但眼前的余茵,虽没化妆只穿了素净的长袍,就似不染尘埃的仙子一般,五官眉眼令人惊艳,肌肤更是比他见过的女人都要白嫩。
“傻得可以啊,好赖话都不会说。”程方南收回心神,讥讽地笑起来,他想自己肯定是没戴眼镜,才觉得余茵好看。
“不想听真话,你们来找我干嘛,瞧不上我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要说话做数。从今以后我们俩之间,可没婚约关系了。”余茵心情大好,转头把铜钱塞入背包,又去收拾准备下山的东西。
程方南抱着揽着陈舒静的肩膀,连脸上的毛孔都在笑,“求之不得,如果不是为了舒静,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当年订婚后,他爸妈死盯着他,要求他为未成年的余茵守身如玉,成了朋友圈里的笑话。
终于能摆脱这个女人,他兴奋地想昭告全天下。
“宋敛,看到没,老子跟这个神棍退婚了。”程方南把默不作声的宋敛,推到余茵跟前。
这小子,这些年嘲笑他最欢。
余茵嘴角往上翘了翘,终于想到这个宋敛是谁。这不是最近风头大盛,一幅画卖出七位数的著名插画师吗。
他因为颜值过高,刚被媒体曝光就火了,还有不少娱乐公司想签约捧他,每天都有不少媒体争相报道。
宋敛还有个追求者,叫盛斐烟。
盛斐烟果然有眼光,这个宋敛有颜值有才华,连根手指都很好看,浑身上下充满艺术家的气息。
余茵忍不住想,宋敛脖子上的吊坠会是盛斐烟送的吗,为何跟自己这个一模一样。
难道,她的真实身份是盛家的真千金。
财力虽不比程家,却也家境殷厚,是药企的龙头企业,这个盛斐烟是盛家唯一女儿,自小受尽疼爱,是名媛圈里有名的才女。
再想想自己,从记事开始就跟着爸妈去市井摆摊,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就成了孤儿,造成一切都是程家,她此次下山肯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余茵掠过程方南,径自走向宋敛,她很想知道宋敛脖子上的木牌是谁送的。她日后若想接近盛斐烟,可以从宋敛入手。
“你好,我叫余茵。”余茵主动对着宋敛伸出手,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师父说过,与人为善,见面五分笑,这样问事情就不会被拒绝。
被忽视的程方南生气了,他气愤地撒开陈舒静,直接冲上去推走余茵,不让她接近宋敛。
“死女人,你着急跟我退婚,原来是瞧上我哥们了?”程方南觉得自己被侮辱,前未婚妻居然从他进门都没看上一眼。
余茵不搭理程方南,自顾自冲宋敛笑,“画画的,你手真好看。”
“你好,我叫宋敛。”宋敛眼神淡漠,握上余茵软嫩的手掌时,浓眉微微皱起,并不戳破她盯着自己吊坠这事。
这些年,程方南因为这桩婚事,成了朋友圈里的笑话,谁看到他都要调侃几句,那个在道观算命的小未婚妻成年了吗,什么时候结婚。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宋敛都在想,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让平城首富都得供着。
握了不到五秒,宋敛先撤回手,漫不经心地到门口的银杏树下站着,又把胸口的吊坠塞进衣领中。
程方南见余茵热脸贴了冷屁股,笑得直不起腰,“看到没,正常男人都看不上一无是处的神棍,你别妄想了,他根本瞧不上你。”
宋敛未转身,嘴角微微一动,终是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们不熟没必要解释什么。
余茵也不恼,在她心里只是想问出那个吊坠的来处,一次不成就两次,只要持之以恒,肯定能问出来。
程方南退了婚,整个人神采飞扬,对着陈舒静把余茵说得一文不值,还说她是个狐媚子不着家,不适合给人当老婆。
“程方南,你骂我一句自己就会少活一天,信不信?”余茵不是那种任人欺辱的人,把污蔑之词都录下来。
这可是证据,以后有机会她要拿去给程方南的爸妈听听,让那些恶毒之词都报复在他身上。
宋敛听不下去,皱眉打断程方南的谩骂,“方南,你爸妈如果知道你退婚,肯定从国外杀回来,你还是消停吧,事办完我们该下山了。”
程方南嘻嘻笑着,把宋敛拽到一边偷偷说道,“我把保险柜的婚书都撕了,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千万别告诉我爸妈!”
“你可要小心点儿,你爸妈挺看重你这段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