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看上宋敛了?
余茵被程方南自以为是的样子恶心到了。
她虽吃住在山上,也没谈过几个男性朋友,但经常听师姐们八卦,也知道好看的男人不靠谱。
宋敛这张脸,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俊美程度超过很多滤镜中的女人。
程方南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子烟味,“你身上好大一股烟味,怎么回事?”
“我刚才在山脚下,看到有个女人提着的密码箱着火了,就帮她灭了个火。”
余茵听完程方南和宋敛的对话,怔了下。
没想到师姐命里还有贵人相助。
师父的道袍非一般东西,寻常的灭火器根本没用。
她很好奇,灭了这火的宋敛是何方神圣。
宋敛听不下去,皱眉打断程方南的谩骂,“方南,你爸飞机改签了,你退婚这事还是瞒着他点,别太高调。”
程方南说起这事就来气,“徐望那王八蛋,让他瞒着这事非不听,死活要捅我爸那去,应该我有先见之明,把他手机扔湖里了,房子也要了回来,给他教训尝尝。”
“你可要小心点儿,纸终究包不住火。”宋敛嘴上很担心他,但面色一点都不紧张,反而一脸轻松。
“木已成舟,等我爸回来我就和舒静登记结婚了,看到舒静肚里的孩子,他还能不愿意……”
余茵叹着气,她要提醒过她舅舅,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程方南在自己房间乱翻东西,她厉声吆喝,“说够没,说够就滚吧,不想让自己肚里的孩子出事,就多积点德去庙里住上几个月,要不然神仙难救!”
陈舒静心中忐忑,握着程方南的胳膊撒娇,“方南,她又咒我们孩子了,不能放过她。”
程方南被气炸了,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把在道观门口等着的几个人喊进来,将门口堵个严实。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舒静,我这就替你出气。”程方南揽着陈舒静的腰,站在外面的银杏树下看热闹。
大约有五六个染了黄毛的混混冲出来,他们进门就砸东西,还把余茵推到一边,连木质门窗都卸了。
“给你点教训尝尝,以后再敢诅咒我未出世的儿子,我弄死你!”程方南发狠地瞪着余茵,心里很是痛快。
“还是别搞出人命,她这种骗子揍一顿就老实了。”陈舒静笑颜如花,她倒觉得余茵是后悔退婚,所以才诅咒她孩子,说她嫁不进豪门。
余茵并不阻拦那些混混,砸得越多她越好要钱啊,程家欠她那么多,得先收点利息。
说不定这一次还能把外婆的医药费给凑够。
“方南,砸坏了要赔的。”宋敛看不过去,觉得那些东西毁坏可惜,他能看到余茵是故意激怒程方南。
“你给我让开,又不让你赔。”程方南推开宋敛,觉得他站在这里碍事,他家有的是钱,砸了整座道观也赔得起。
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顿响,还夹杂着程方南高高在上的骂声,陈舒静的嬉笑声。
东西砸得差不多了,那些黄毛坏笑着走向余茵,他们最乐意扒美女的衣服拍照了。
余茵咳嗽一声。
她抬手指着头顶,那里正悬着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保存在手机上。
“有监控怎么了,老子赔得起。”程方南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别说砸一个道观,就是砸十个他也赔得起。
余茵摇头,无知真可怕,有那么好的资源也不知道进修一下脑子。
怕他死得不明不白,余茵忍不住提醒,“莲溪观有六百多年历史了,上个月刚被鉴定为省级重点保护文物,破坏文物这罪,你确定自己担得起?”
程方南的面色瞬间变了,他毕竟上过大学,破坏文物的罪他还是清楚一些,赔偿事小,可能还得判刑。
几个砸东西的人也纷纷愣住,齐刷刷看向程方南。
程方南慌乱地去拽宋敛,把这事怪他头上,“宋敛,你刚才怎么不拦我啊?”
宋敛眯了眯眼,朝余茵看过去,“我拦了,你不听。”
程方南怕了,捂着脸抓起陈舒静的胳膊往外跑,怕被摄像头拍到。
如果被她爸看到这段录像,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你敢离开这里,我立刻去把录像传到警察那去。”余茵在他身后说道。
程方南灰溜溜跑回来,像拔了毛的公鸡,“只要你不把这事捅出去,让我干嘛都行。”
余茵觉得奇怪,是什么让这个首富之子畏惧几件文物上面。
看来程父出国前,交代了他什么。
“我要你亲手把这些东西回归原位,该赔的赔,该放的放,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别出现,否则这段录像不知道要发给几个人。”
陈舒静跑进来,拉着他问,“方南,不过是几件文物而已,我们又不是赔不起……”
“滚,你懂什么。”程方南不是傻子,知道某些事该不该说。
他让那些砸东西的混混滚蛋,自己在屋里弯着腰收拾。
陈舒静被骂了,